「我知道。」蕭辭鈺面頰微紅，垂眸錯開目光。
心慌意亂之際，他乾脆搶在沈瀾熙再度表露驚愕之前，把心思全數吐露：「但比起那些，我更受不了你對我視而不見！」
說罷，他乾脆自暴自棄道：「我就是這樣膚淺又小心眼的一個人，你若是不喜，那便不喜吧，我改不了。」
「你…」沈瀾熙話至嘴邊，又因觸及他倔強的神情而改口，「罷了，你樂意如此，就如此吧。」
「什麼？」剛還等著「處決」的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見他難得露出呆愣神情，沈瀾熙難得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臉：「我說，你如果喜歡我看你，那我就多看看你吧。」
說著，她又忍不住低笑：「我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跟自己的頭髮絲爭風吃醋，你今日也算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誰讓你只顧著頭髮不顧我…」蕭辭鈺小聲嘟囔。他語氣中雖還帶著抱怨，但其中的喜悅，也是藏不住的。
顯然，沈瀾熙的縱容，是讓他打心底里開心的。
見他情緒好轉，沈瀾熙唇畔也凝出了一點笑意：「說得跟那頭髮不是你的一樣。」
「不過…」稍一頓，她又上下打量他兩眼，「我若真一直盯著你看，你能行嗎？剛剛幫你脫個裡襯你都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再這樣看著…」
「沒什麼不可以的。」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蕭辭鈺不由下意識地撇開目光。
但只一瞬，他又倔強抬眸，盯著沈瀾熙認真道：「還有，『不行』這個詞，不可以隨便亂用。」
沈瀾熙：「…」
她就是擔心他不好意思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反倒是他單獨把這詞拎出來說時，讓她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沈瀾熙閉閉眼，拂去腦海中多餘的想法。待心思重回清明，她方才伸手點點蕭辭鈺的前額：「行了，乾淨洗吧，別胡說八道了。」
說完，為怕他再出驚人之語，她又小聲威脅道：「反正我臉皮比你厚，若真有個什麼事，尷尬的，一定是你！」
「哦…」蕭辭鈺垂眸。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所言，也的確是事實。
蕭辭鈺終於安靜下來，見狀，沈瀾熙也跟著放平心態，最後替他捋了捋腦後的秀髮。
黑亮柔順的髮絲被沈瀾熙擰成一股放在一旁，露出蕭辭鈺大片背脊。
泡在水裡的肌膚不僅比平日光滑細膩，還有一種平日里沒法兒見到的模糊美感。
「真好看…」沈瀾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眼前這片光衣果的背脊。
指尖觸及肌膚之際，她又忍不住順著那肌理線條，一寸寸從蝴蝶骨摸至他后腰的脊柱骨處。
「瀾熙，別…」蕭辭鈺眯眯桃花眼，雙手在水中晃動一下。
他似乎是想在這兒難耐之際尋樣東西抓住，但流水穿指而過，他最終，也唯有緊扣池畔，生生受著。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沈瀾熙低笑著把手挪開，「既然你受不住，拿咱們之前那約定，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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