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地方，已經沒有他辯駁的餘地。
眼下，他只能緊緊抓著這不合規矩的一點！只要他要定私下審問很可能早就威逼利佑，之後…
沒等董浩晨把算盤打好，蕭煜辰便向他遞去一個疑惑的眼神：「綏寧公是不是弄錯什麼了？誰告訴你，本王是私下審理嫌犯的？」
「你若不是私下，還能再何處審問？」董浩晨下意識反問。
這樣著急的追問，並不怎麼好看。
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做最後的掙扎一般。
但董浩晨此刻，已顧不得許多。他的直覺告訴他，成楠王恐怕會給他一個超出他預料的答案。
果然，在慌亂中，他依稀聽見對方道：「審問嫌犯，自然是在刑部大牢。」
稍一頓，蕭煜辰又道：「至於審理之事，本王是拿了陛下的金牌去辦的，應當也算不上不合規矩。」
拿著金牌，奉帝王命在刑部大牢審人…
這樣的辦事章程，哪兒能有什麼問題？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被割斷，董浩晨徹底沒了話說。
雖然成楠王這邊給出的證據還沒法兒徹底給他定罪，但他知道，後面還有尤家，還有晉陽王，還有沈蒼旭那份莫名其妙的供詞，以及他自己都不知道陷落在何處的證據。
一樁樁事情全數抖落。
一件件證據證詞被擺出。
董浩晨最終陷入了辯無可辯的境地。
他以為自己已經麻木，直到，陳首輔捧著一本摺子和一隻木盒走出：「臣也有本要奏。」
「陳首輔，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董浩晨驚愕看向陳首輔。
這老傢伙向來不管閑事，怎麼也跟著參與此事？！
而且，他手裡拿的是什麼？他怎麼會有董家當年栽贓石文志的證據？！
董浩晨的驚愕，並沒有換來陳首輔一個答案。
對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奏摺一遞，盒子一呈，其人便重新退回隊列，再也不管外間閑事。
「你——！」董浩晨咬牙。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蕭辭鈺便率先開口：「與其關心別人為什麼參與，綏寧公不如先想想自己。想想，應該怎麼把眼前這些證據串起來，講句實話給大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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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綏寧公張口，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有意辯解，但面對證據，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他徹底沒了話說，蕭辭鈺也懶得再與他浪費時間。
擺擺手，他便直接讓守在奉天殿的侍衛把董浩晨拖了下去。
待董浩晨消失在視野當中，蕭辭鈺又淡淡同蕭煜辰道：「你之前撬出證據中提到的那幾個人，等會兒也一起送到刑部大牢去吧。再審之事，也一併交給你了。」
話落，蕭辭鈺便起身直接離開了奉天殿。
顯然，今日有扣押綏寧公一黨之事在前，別的事，他已不想議了。
蕭辭鈺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而隨著他離開，剩下的人，也終於走出驚愕，嘩然一片。
誰都沒想到，皇帝辦事的速度竟這麼快。短短几日內，就把董浩晨送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