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後院被趕回去,南宮曦一口氣還沒出來,他怎麼都想不出那丫頭會出什麼事。
不想見他,他走了還不成嗎,怎的氣xin比他還大,到底在鬧什麼。
雖然是這麼想,可腳下幾乎不沾地,輕飄飄來到門口,他一眼就看到床榻上小小的一團。
腦海中突然想到他離開的時候,小丫頭那瞬間的皺眉跟緊緊咬住的唇瓣,原來不是跟他生氣,他第一反應就是中毒!
帶著一身水箭步衝到床邊,看著已經暈過去的人,他急得要爆炸,拿起她垂落在床邊的手腕先診脈。
沒過多久,清酒已經帶著小蘭回來,一看公子渾身滴著水,他馬上又衝進雨里回去拿衣服。
南宮曦診脈之後,就覺得不對勁,叫過小蘭問話:
「怎麼回事,一個字一個字說清楚。」
「公子走後,姑娘就站不住了,我說是中毒,她說不是,姑娘確實是——是葵水到了,只是奴婢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剛剛紅糖水姑娘都吐了,我我以為姑娘讓公子生氣,公子喂她吃毒藥了,所以……」
南宮曦苦笑,看著床榻上慘白的小臉,他寧願自己吃毒藥,也不會喂她毒藥……
只是這丫頭確實是中毒跡象。
之前聽廖萬里說她應該體內還有毒未解,難道是這樣的癥狀……
看著小丫頭被折磨得頭髮濕噠噠地粘在臉頰上,他想幫她拂開。
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他手涼,不敢輕易摸她,起身吩咐小蘭拿來紙筆,開了一副保養調理的藥方交給她去抓。
夏天的房間里,他愣是讓清酒生起了暖爐。
換完乾衣服,重新坐在床邊,他拉了小丫頭的手,還是冰涼透骨。
他看著眉頭緊皺的她,輕嘆氣,大手去幫她暖肚子,內力通過掌心傳出,她終於動了一下,小嘴嚶嚀一聲,透著孱弱。
慕容暄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眼底的光華閃過,接著小臉慢慢轉到另一側。
南宮曦唇角一動,動手去扳她的下巴,柔聲哄:
「還生氣?」
她瞪他,不說話。
他拿著她的手,慢慢貼近自己的臉頰,想幫她暖手,聲音比剛剛低了一些:
「我錯了可不可以?」
「那晚的事就算有預謀,我也不會娶別人,不管是算計還是巧合,你身邊那個人是我,你還生什麼氣?」
看她一直不說話,南宮曦無奈地嘆息,繼續問:
「還疼不疼?」
小丫頭反手抓住他的手,嚴肅地問:
「我是不是中毒?是跟唐琴身上一樣的毒對不對!」
男人眼眸沉下來,聲音不大:
「目前看來,應該是。」
慕容暄眼底一暗,自言自語地說:
「原來是這時候毒發,我只聽說是不能懷孕,原來每個月都要受這樣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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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一緊,拉著她追問:
「你知道這是什麼毒?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躺在枕頭上,虛弱地咧開嘴笑,眨著長長的睫毛看著他,異常平靜。
「說話——你知道誰給你下的毒?」
「知道。」
聲音里沒有任何波瀾,說自己中毒的事能這麼雲淡風輕,說明這丫頭失望了?
南宮曦心裡一沉,眉間的褶皺又添了幾道,輕聲催:
「暄兒誰告訴你的?百里雲?」
「如果我要說出是誰,你信不信?」
南宮曦瞳仁一縮,更深地看進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到底怎麼回事!」
「是尉遲菲兒下的毒。」
南宮曦:
「……」
看他臉色變了,慕容暄蒼白地笑笑,輕輕搖頭:
「你可以反駁,也可以替她開脫,但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為何你不早些告訴我?」
她淺淺地嘆息,看著他反問:
「你會相信嗎?即便相信了又能怎樣,尉遲菲兒也不會在你面前承認;還有我師父那邊,他知道了也是白白地煩惱,還不如現在什麼都不想,專心幫我配解藥呢……」
「暄兒你竟如此看我……」
男人的話里寫滿了懊惱,大手重重地捶在床邊。
「其實也不是不信任誰,是開始小看這個毒了,我覺得礙不著吃喝玩耍,又有師父幫我配解藥,就沒放在心上,至於你,應該知道尉遲菲兒的為人,她不想說的事就算死也不會說出來,她擺明了是想害我,有你沒你都一樣。」
南宮曦氣得血氣上涌,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雙手都攥起拳頭。
「你也不用著急,這毒死不了人,她上次說了,就是不想讓我懷孕……」
「暄兒我會幫你解毒。」
「不用在意,生不生孩子也無所謂,在我看來,還省的避孕,你回去吧,我不想怪誰,誰對誰錯心裡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