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安楚楚還是拿著驗孕棒去了廁所。
反正只是走一下流程,只那麼一次,怎麼可能懷孕呢。
走進洗手間,蹲在馬桶上,她將驗孕棒拆開,用盛尿杯接過了一些尿液,將尿液滴入驗孕棒中。
隨後,她便穿好褲子,沖了廁所拿著驗孕棒走了出來。
「怎麼樣?」凌澈似乎比她還要緊張,快速衝過來,奔到她跟前。
「我覺得不太可能。給你看。」安楚楚將驗孕棒遞到他面前。
自從跟江耀的第一個孩子被強行打掉之後,她本身之前又受過很重的傷,醫生說她可能很難再懷孕了。在懷孕這件事上她早已不抱有什麼期待了。
凌澈接過後,仔細看了一眼。
「兩根杠是什麼意思?有還是沒有?」
凌澈看完之後,獃獃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安楚楚雙目瞪大,立即從他手中將驗孕棒奪了過去。
鮮紅的兩條杠,醒目而扎眼。
安楚楚拚命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看了好幾遍之後,她才確定,真的是兩條杠,是陽xin。
她懷孕了。
安楚楚握著驗孕棒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但很明顯,她心底那股振奮在不斷的發酵,終歸是高興大過憂愁的吧。
她懷孕了,再度懷上了江耀的孩子。
這是老天在眷顧她呢,還是在跟她開玩笑呢。
看著安楚楚臉上震驚又喜悅的表情,凌澈更加沮喪了,不用說,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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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低概率事件竟然發生在了安楚楚的身上。
「是懷了嗎?」凌澈還是不敢相信,只能親自問她。
「嗯。」安楚楚點了點頭。
「那這個孩子你留下嗎?」凌澈淡淡的問。
如果她想留,他也會尊重她。
可是如果以後,他若是跟她在一起,他們之間橫著一個孩子,他真的會一點都不介意嗎?
「當然要留下,醫生說我很難再懷孕了,凌澈,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肚子里早已有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既然我決定留下,那我更不應該再耽誤你了。從今天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鄉里鄰里會說閑話的。」
「說什麼閑話?讓他們以為是我的孩子就好了,再說了,誰敢多說你半句閑言碎語,我就打爛他們的嘴。」凌澈一聽到她要立馬跟他劃清界限,更加鬱悶了。
「但我不想你受這份委屈。」
「這不是委屈,孩子你若是想生,我就陪你把她孩子生下來,以後我會照顧好這個孩子和你。」凌澈固執的說,明明,臉色已經很難過很難看,卻還要說著這樣固執的話。
安楚楚知道自己無法一時說服他。
她拿著驗孕棒上了樓,回到房間后,她拿著驗孕棒一直端詳著,像是魔怔了一般。
過一會兒又撫著自己的肚子,跟裡面一個都還沒有成型的小胚胎說話。
「寶貝,你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到來媽媽的身邊呢。不過,你放心,既然你來到了這個世界,我就會給你這個世界最好的一切,永遠不會虧待你半分。」
叩叩叩。
房間門敲響,凌澈拿著感冒藥走進她的房間。
「那這葯怎麼辦?藥店老闆說,如果你真懷了,這些葯都不能吃,怕對孩子有影響,可是你的發燒怎麼辦?」
「我不是很嚴重,我待會兒用物理降溫的方法給自己降下來,順便多喝點熱水就好了,我一定能挺過去的。」
「萬一你燒壞了怎麼辦?」凌澈蹙著眉頭問道。
現在的安楚楚竟然為了一個孩子,連自己的健康和安全都不顧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躺一會兒。」
「不行,你現在是孕婦,不能下床走動,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凌澈攥著手中的腰,轉身下樓。
走了兩步他又突然折了回來:「明天,你還要去民政局嗎?」
「去,他如果沒來,我就不打算跟他離婚了,孩子出生不能沒有親生爸爸。我會告訴他,我懷上了他的孩子。」
「那如果他來了呢?」
「那我就遵從他的意見,離和不離交給他決定。畢竟我今天對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他不會那麼容易原諒我了。」安楚楚苦澀的說道。
所以說這個孩子來的很湊巧,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她跟江耀鬧離婚的時候。
「好吧,明天我親自護送你去民政局。」
凌澈失落的轉過身下樓去了。
第二天,山路上的泥石已經被清理開了,可以正常通車。
凌澈借了鎮上人的一輛小轎車,開車送她出村。
村裡的路有些顛簸,安楚楚坐的很不安穩。
她覺得這樣下去很危險,她怕胎兒不穩,回頭再造成流產,她就完了。
凌澈看得出她的擔心,故意將車速開的很慢,也開的很平穩。
好不容易抵達市區民政局。
凌澈停好車,攙扶著她下來。
民政局的門口有人排著長隊,好像今天日子不錯,結婚的人很多。
安楚楚拿出手機給江耀打了個電話。
電話依舊是關機的狀態,她不知道能不能聯繫上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但今天他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怕安楚楚累著,凌澈特意去買一些補充能量的水和吃食,陪著她在民政局門口等。
「不然我們到辦證大廳等吧?這樣站著很累的。」
「可是這樣他也不知道我來了沒有啊。沒事,我站一會兒吧,實在不行了再去裡面坐一會兒。」
安楚楚很執拗,凌澈拗不過她,只好陪著她一起等。
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
安楚楚站的有些發麻,她有些撐不住了。
凌澈攙扶著她:「我扶你進去吧。」
「好吧,我怕站太久,對孩子不好。」安楚楚的臉色有些泛白,她不敢逞強,便抓著凌澈的胳膊,進入了等候大廳。
此時,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民政局大門外,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冷峻男人。
男人臉上有一道明顯的擦傷,緊抿的唇沒有一絲多餘的溫度,厲眸附著著寒冰,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他,便是江耀。
下車后的那一瞬,他便清楚的看到凌澈溫柔的撫著安楚楚進了離婚的辦證大廳。
呵,離婚還要帶著這個男人。
江耀冷冽的唇揚起一抹譏諷不屑的弧度。
單手冷漠的抄進兜里,闊步往離婚大廳走去。
昨天的他,在生死來臨的前一秒,拚死從車窗跳出來了,撿回來一條命。
他不過是對這個世界還有幾分留戀,尤其是對她,還有幾分眷戀。
即便她昨天那般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