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不是你家吧?風淺沒讓我不許吃,那我就能吃。」陸司楓氣定神閑的端起碗筷,跟著風淺一起動筷子。
風淺吃的津津有味,任由這兩個男人火藥味十足的杠著。
吃飽喝足以後,風淺放下筷子,抬頭看眼前的兩個男人,大眼瞪著小眼,兩個人也沒吃上幾口。
「既然飯也吃過了,封先生是否可以先行回去了?」風淺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然後靠在椅子上睨著他。
「剛吃飽,適合去消消食,我帶你去散個步?」封肆夜提議道。
「大中午的,這麼熱,上哪兒散步,我待會兒要上樓寫稿子,你們自便,哦,對了,既然是你做的飯,那你順便把碗洗了吧,謝謝咯。」
風淺從座椅上起身,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
僵在原地的封肆夜瞥向一旁的陸司楓:「吃了我做的飯,你去洗。」
「又沒人讓你做飯,風家有的是廚師。」陸司楓環抱著雙臂,盯著封肆夜。
「看不出,陸少竟如此厚臉皮。」封肆夜望著一桌的杯盤狼藉,實在不想動。
他會做飯,但並不代表他喜歡洗碗。
這種事,他幾乎沒有做過。
「可現在看來,好像是封少你比較的厚臉皮,賴在別人家不走,還非要獻殷勤。我跟你不一樣,我是這家的貴客。」
「你究竟是怎麼認識風淺的?可否說來聽聽?」封肆夜對眼前的陸司楓展開了好奇的探尋。
聽聞他從一線戰場退下來了,但外界始終不明原因,放著大好的前程,居然願意屈居二線。
「無可奉告。」陸司楓從餐椅上起身,回到沙發處坐著。
他看起來很閑,比封肆夜閑多了。
時間多,自然追女人的時間也多。
不同於封肆夜,他是翹了封氏集團一大堆的重要會議和公務過來的。
「封肆夜,我勸你還是趕緊把碗洗了,免得風淺下樓來看到生氣。」
陸司楓端著一杯茶,慢慢品著,還不忘好心提醒封肆夜洗碗的事。
封肆夜瞥了一眼桌上的碗,再看了一眼門口站著一上午沒吃上飯的雷炎。
「雷炎,還沒吃飯吧,過來吃,吃完記得洗碗,收拾乾淨這裡。」封肆夜起身,面不改色的吩咐自己的特助。
給這麼高的薪資,洗個碗算什麼。
雷炎笑著點了點頭,不敢拒絕。
午後的時光漫長而枯燥,還帶著絲許燥熱。
封肆夜瞥了一眼牆上的英式掛鐘,中午一點。
陸司楓無聊的拿著遙控器翻看著有關軍事相關的電視節目。
封肆夜趁著他把記憶力放在電視上,從茶几上端了一盤西瓜起身上樓。
陸司楓見他上樓后,立馬將遙控器一扔,要追上來。
雷炎剛洗完碗從廚房出來,立馬伸出手攔住了陸司楓的去路:「陸少,聽聞您是戰場上的王,我一直想跟您討教一下如何練就強大的臂力,不知陸少是否有興趣跟雷某掰個手腕如何?」
陸司楓冷睨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幫你的boss纏住我對嗎?」
「陸少是個聰明人,就看您答不答應了?」
「不好意思,沒這個興趣跟你較量。」
陸司楓抬步上樓。
雷炎立即又道了一聲:「陸少您是不是怕輸啊,輸給我不丟人的。」
這麼明顯的激他,陸司楓冷唇想笑,「封肆夜還真是有個好助理,既然你這麼執著,我可以成全你。」
陸司楓退下樓梯,回到樓下,兩個人把掰手腕的位置定在玻璃餐桌上,這個高度比較適合他們進行這場力量的較量。
雷炎伸出右手,陸司楓亦然伸出右手,兩手相握。
力量開始較量抗衡。
雷炎也是個專業的練家子,臂力十足,而且他常年有進行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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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陸司楓也不是太差。
可誰知,真一掰起來,他才知道對面這男人到底有多強,力氣有多大。
他的手彷彿被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著。
雷炎只好咬著牙,拚命堅持。
心裡一直默念著:少爺,我快撐不住了。
陸司楓倒是很淡然,薄涼的唇,勾勒出淺淡的弧度。
他勝券在握。
樓上。
封肆夜敲門進了風淺的閨房。
她的電腦書桌就設在卧室內。
將一盤冰鎮西瓜遞到她桌上:「吃點水果,有助於消化。」
風淺正坐在電腦面前敲擊鍵盤趕稿子,看到他之後,她便立即關掉了電腦屏幕。
「你進來做什麼?還不敲門?」
「就……來看看你。」
封肆夜揚唇淺笑,深邃的目光打量著風淺這張臉。
其實剛才他在她身後注視了許久,他才開口,只是她寫的太認真,根本沒發現他進來了。
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為什麼會改變面貌,又為什麼會再次記憶盡失。
「封肆夜,你到底想幹什麼?」風淺轉過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勾勾的瞪著他。
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
他可以冷血無情的像個冰山一樣,他可以偏執自私冷漠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但他又可以像現在這樣沒臉沒皮的對一個女人殷勤備至到這個地步。
他……究竟想做什麼?
風淺的心裡有無數個問號,傳聞封肆夜就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也許真正能將他捉摸透徹的人就只是他那個前妻吧。
封肆夜抿著上揚的唇線,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風淺一步步往後退,后腰抵在書桌上,雙手扶著桌沿,再也無路可退。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抵了上來,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再度逼近,薰的她頭疼。
「拜託你以後別噴香水了行嗎?難聞死了。」
「雷炎挑的,他說女孩子會喜歡。我本來也知道你不會喜歡的,以為這幾年你……」口味變了。
話並未全部說完。
風淺澈亮的眸閃過一抹幽光,「什麼這幾年?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封肆夜撇唇一笑。
風淺望著他的笑容有些失神。
他笑了,他竟然對她笑了。
之前他有多厭惡自己,現在居然在她面前蕩漾出這種笑容。
呵,男人!
她真是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