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都沒想起他，這答案比干坐沒想起他還要叫人難受…
錘錘胸口，蕭煜辰乾脆跟周德舜聊起夜色：「周總管，你覺不覺得今晚這月亮挺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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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舜：「…」
…
自從上回陛下和董才人來了霜雪宮一趟，沈瀾熙就發現陸靈薇看她的眼神變了。
不過她並沒在乎，依舊每日悠然地在自己院中照顧著青菜。
小青菜被她照料得不錯，不過短短几日，就抽出了嫩綠的新芽。
眼看著，這一片黑土，就此添了一分生機。
「常在，喝杯蜂蜜水吧。」海棠端著一杯蜜水在沈瀾熙身旁站定。
沈瀾熙起身之際，她又湊過去小聲道：「常在，最近咱們院子里的常順不太對勁。」
沈瀾熙垂眸，輕抿一口蜂蜜水：「哪裡不對？」
她嗓音淡淡，就像是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相比於她，海棠的神色就要嚴肅多了。
她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方才湊到沈瀾熙耳邊小聲道：「奴婢昨日發現他…」
一番話說完，她又正色退開：「請常在定奪。」
「無妨，隨他去吧。」沈瀾熙依舊是之前那派平淡面色。
似乎海棠所訴，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管？」海棠有些遲疑，「若是任由他這麼下去，肯定會鬧出不小的事情。」
但沈瀾熙卻是面色堅定：「不用管他。」
「私底下弄出這些見不得人小動作，無非是有人在背後引導。」沈瀾熙彎唇笑笑，「既是沖著我來的，這回不成，還會有下一回。倒不如，一次就叫他們得手。」
「叫他們得手？」海棠怔了怔。
然，她難以置信的目光，換回的卻是沈瀾熙肯定的笑容：「對，讓他們得手。」
海棠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但出於信任，還是垂首應下：「那奴婢便在暗中盯著，只管看他們做到哪一步了。」
「不，你別去。」沈瀾熙將手中蜜水交還給她，重新在花圃邊蹲下，「他們會提防你，你時常盯著，反倒會讓他們加強警惕。」
「那…」海棠為難。
雖說常在有放任的意思，但也不能完全不管吧？
「讓鈴蘭去吧。」沈瀾熙打斷她的思緒，「鈴蘭話少，存在感不強，又是才到我身邊的人，他們不會警惕她的。」
鈴蘭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
但海棠還是不放心：「常在，鈴蘭到底才跟了您半月不到，如果…」
那老實的姑娘看上去是沒什麼不對，但這樣的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海棠不敢賭鈴蘭的人品。
「如果她能替我把事情辦好，那以後，我身邊就又多了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如果不能…」沈瀾熙彎唇，無所謂笑笑，「用一件必然發生的小事，看清楚一個人，仍舊是我賺了。」
她本就打算放任常順行事，那有沒有人提醒常順，也就是無所謂的事了。
有人提醒，不過是讓事情更曲折些罷了。
「就按照我的意思辦吧。」沈瀾熙重新擺弄起自己的青菜苗。
清芷閣內人不多，但真想在短時間內看透每一個，還是不易。
偏偏時間不等人，她只能利用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