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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將我是怎麼離開的拘留所的事情說給了安安聽,她聽後唏噓不已,“也就柯黎能够想到這樣的主意了。”
我歎息一聲,“他為了我做的已經够多了,我不想再連累他。”
“那你有沒有把當年分手的事情告訴晏北辰?”她隔著桌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眸看她眼,心口窒悶無比,“你覺得我說沒說呢?”
“南溪,你不要總是給我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你告訴我,到底說了,還是沒說?”
我吐了口氣。
她眉頭皺緊,“難道你說了,可是晏北辰不相信?”
我自嘲的笑笑,如果他相信的話,我現在怎麼可能還會承受這麼多呢?
“他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安安xin子直,聞言,氣不打一處來。
“或許吧,不過也不重要了。”我跟她又聊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她今天來晏氏的意圖,便問了一句。
“我現在在北安電視臺的財經頻道當策劃,有一個訪談節目,就是關於商界精英的人物訪談,你有沒有聽說過?”
“就像上回許飛的那個節目?”
她很是驚訝,“你竟然看過那個節目?!”
我點頭,“偶然看到的,覺得他談吐幽默,所以,就多看了兩眼。”
她一眨不眨的看了我一會兒,“你老實回答,像許飛那種男人,是不是魅力十足?”
我又喝了口咖啡,“當然啊,談吐幽默,長相也英俊,還多金,這樣的男人,應該算是極品了吧?”
“你覺得怎麼樣?”安安眼睛閃閃發亮。
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暗暗猜測著她這個向來不相信愛情的女人,這一次是不是動了心。
她皺眉,“到底怎麼想的?”
從我跟許飛的幾次接觸看,他的確是一個難得的高富帥,只不過看似溫柔的男人,或許內心是塊冰。
“我沒有什麼想法,主要的還是你自己的感覺。”
其實,晏北辰教會了我很多,我已經不再相信愛情,更加不會相信男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正有一個男人溫暖了我的心的話,唯有柯黎一人。
安安抿了下唇,“你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晏北辰橫在那兒,你永遠都不可能會獲得自由!”
“無所謂了。”
我放下咖啡杯,扭頭向外看去,正好看到一對老夫妻正等著過人行道,老人攙扶著老嫗,那畫面讓人看著心裡暖融融的。
“南溪,你有沒有想過擺脫晏北辰?”安安循著我的視線望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惜。
我收回神思,“想過,怎麼會沒有想過呢?”
可,無論怎樣的法子,都無法擺脫他,甚至於,每次我的逃離,都會換來他的瘋狂掠奪。
如今這種狀態挺好,我甚至想,如果真的啞巴了,也不錯。
手機響起,我看了眼,“安安,以後再聯系。”
“你又不是晏北辰的奴隸,不是囚犯,我去跟他講道理去。”安安拉著我的手就要離開,卻被我一把拉住,“別為了我影響你的前途。”
“南溪……”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從明珠來到北安,但是,晏北辰不是你輕易可以得罪的人,我很好,以後有時間再聊。”
說完,我沖她彎了彎唇,回了晏氏。
安安看著我的眼神讓我的心裡沉甸甸的,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陽光很好,我仰頭去看天。
“安安回去了?”晏北辰的聲音乍然在身後響起,讓我脊背一緊。
回眸看著他,我咬唇,點了下頭。
他握住我的手,將手指一根根塞到我的指縫裏。
我眉頭皺緊,他今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跑出來幹什麼?
難道還怕安安幫我逃跑?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
如果不是思前想後,顧慮太多,我早就已經逃離了,就算他說什麼天涯海角照樣能够找到我,我也還是會冒險離開。
但是,就像他說的,我顧慮太多,終究做不到心狠。
他拉著我步行回了晏氏大樓,我以為是要進去,怎料他竟然拉著我去了地庫。
我皺眉,不解他又要帶著我去什麼地方,可是面對他的時候,我根本就說不出來話,乾脆也懶得問了。
身體是殘破的,心靈是千瘡百孔的,還怕什麼?
上了車,我就要系安全帶,他笑著幫我拉過安全帶系好。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將目光移向別處。
一路無話,車子開到了北安大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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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疑的看著他,實在是不解他放著那麼多的公務不去處理帶著我來到這裡幹什麼。
他依舊牽著我的手,十指交握,我目光在被他牽著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由著他握著,走進了大學城。
原本我以為這個時候警衛一定不會讓我們進去,可是當警衛看到他的時候,一臉恭敬。
我跟他一同走進去,看著那些有著陽光笑容的帥哥靚女,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久違的青蔥歲月。
“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晏北辰溫聲問。
我上揚的嘴角一點點的變得僵硬,看他眼,籲了口氣,看向遠處的籃球場。
那裡正在進行一場籃球賽,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他或許是見我目光久久的凝在那裡,便問我是否想要去看看。
我沒吭聲,他卻已然猜到了我其實是想看的,拉著我的手走了過去。
不少靚麗的女生對著場上一個巨帥且陽光的男生呐喊著,我歪頭,唇角再次上揚。
“那個應該是學校的校草吧?”晏北辰聲音並不大,原本是在跟我說,可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太有磁xin,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
“那個是我們學校的校草白楊!”一個女生脆生生的回答,目光落在晏北辰的臉上後,再也移不開。
晏北辰歪頭看我眼,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魅力不减啊。”
我真心覺得他這個人現在非常的感覺良好,他人長得是帥,可是心理不健康。
如果要我選擇,我肯定會選擇離開他,有多遠走多遠。
見我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又是輕輕一歎。
這時候,白楊一個三分球,勝負已定,場上一片歡呼。
我看著白楊,腦子裏突然就晃過晏北辰當年在球場上的英姿。
這時候,白楊循著我們這邊看過來,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看誰,因為太多女生都在歡呼,招手,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失控。
我向來不喜歡熱鬧,卻獨獨喜歡這勝利的歡呼聲。
白楊下場,立即便有女生圍了上去,我準備離開,卻聽到一道清潤的男聲緩緩傳入耳中。
“美女,你是哪個系的?”
我皺眉,狐疑的回頭看著白楊,白楊沖我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陽光之下,他那笑很是迷人。
晏北辰臉色登時沉了幾分,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冰冷逼仄的氣息,心,赫然一緊,回頭看向白楊。
“我都已經畢業很久了,你應該叫我學姐。”
白楊挑了下眉尾,“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的確長得很漂亮!”
這話得到了很多男生的附和,晏北辰眸子微眯了一下,手臂環在我的肩上,如同宣誓主權一般,“她是我女人。”
白楊唏噓一聲,“大叔,請問她是你女朋友,還是你妻子?還女人,這個稱呼真的不好。”
我扯開晏北辰的手,徑直向前走去。
晏北辰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楊,跟上我。
他領著我去了一處亭子,外面有一架秋千,跟當年我們上學時的那個秋千差不多,都是輪胎做的。
我看著那秋千,推了一把。
“要不要上去?”
晏北辰今天跟我說話,語氣异常的溫柔,我都要懷疑,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竟然可以有這麼多面。
我沒吭聲。
他握住我的肩膀,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南溪,你剛剛跟那個白楊可以說話,跟任何人都可以笑,你為什麼獨獨對我冷言冷語?甚至連一絲笑容都吝嗇給我?”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皺緊眉頭,耐xin盡失。
如果我可以像以前那樣跟他如常說話,我就不會被確診為選擇xin失語症了!
垂落在雙腿側的手用力收緊,我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鬆開手,用力拂開他的手。
他眯著眼睛看著我,陽光很好,可是我置身在他的身邊,卻感覺如同置身在寒潭深淵。
“既然你執意如此的話,好。”他返身離開。
我盯著他的背影,猜測著他將我丟在這裡的可能xin有多大。
當我終於靜下了心,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聽到經過我身邊的兩個女生小聲的議論著。
“聽說了嗎?白楊被學校開除了。”
“為什麼?”
“聽說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現在正在校長室呢。”
……
我一怔,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會是晏北辰嗎?
僅僅因為剛剛白楊的一番無心的話,他就要讓那麼優秀的一個學生離開校園!
這簡直不是晏北辰的做法,怎麼可以這般小肚雞腸?
我打聽了一下校長室在哪裡,快速走去。
路上看到白楊垂頭喪氣的走過來,我抱歉的看著他,“白楊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