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池晚晚呼救完,薄遇庭一個健步便將手機踢到床底下。
他死死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抱到了浴室內,不由分說開始動手動腳。
完蛋了!
此時叫天天不應,被這人渣欺負了,出去后怎麼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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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現在死了算了,她緊閉著雙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你個混蛋,放開我!讓薄席幕知道了非殺了你不可!」池晚晚叫嚷著,一邊掙扎,警告他這麼做的嚴重後果。
薄席幕在他眼裡可有可無。
薄遇庭冷笑,邪惡的嘴角泛起齷齪的笑,手不老實。
池晚晚急忙閃躲,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你掙扎也沒用,他還有時間管你么?再說了,我根本不怕他,他是我們薄家的野種,以後整個家族產業都是屬於我的!」
大言不慚!
猝不及防,噁心的嘴唇便貼了過來。
噁心,想吐!
池晚晚別過頭不肯就範,薄大少爺折騰半天未嘗到甜頭,失去耐心。
他拿起噴頭就往她身上噴,還意猶未盡大笑不止。
「簡直是變態!」
池晚晚在心裡咒罵著,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如針扎般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意識不清,癱軟無力躺了下去倒在了浴缸里。
模糊中,她看見噁心的身影步步向自己靠近,此刻,她心頭萬念俱灰。
「砰——」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池晚晚頭腦昏沉。
危急時刻,還有誰能來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她閉上了眼睛,真想就這樣睡過去算了。
耳邊傳來一陣拳頭的聲音,有人沖了進來和薄遇庭打了起來。
眼前隱約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薄大少爺敵不過對方拳打腳踢,連連求饒。
「打夠了沒有?我把他讓給你好了吧?哥們,我們無冤無仇的。」
這個囂張的傢伙,居然肯向人家求饒。
還是第一次。
他慌亂抓起浴巾往屋內跑,不一會兒,房門砰的一聲關閉。
包房裡寂靜無聲,池晚晚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全身無力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僵躺著。
「囧到家了。」她呢喃自語。
恨不得死了得了,讓人家盯著看,活脫脫成了展覽品。
一雙溫柔的手臂將她從浴缸里扶起來,胳膊緊緊攬住她的脖頸。
另一隻手抬起她的膝蓋將她抱到了房間里。
池晚晚下意識掙脫陌生男人的束縛,只能任由他擺布。
他將她平放到床上,下一秒,她失去了意識。
「鈴鈴鈴。」
鬧鈴聲響起,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內並沒有人。
媽呀!
不會被人給那個了吧?
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兒,池晚晚騰地從床上起來,低頭一看,身上穿好了睡袍。
自己在做夢么?
環顧四周無人影,她下床去浴室看一眼,連鬼都沒有。
而床邊卻放著嶄新的衣服,似乎是特意為她準備的,心間不禁湧起一絲暖意來。
如果是薄席幕做的,他應該告訴她才對啊。
最近他們兩個吵架在鬧冷戰,應該不是,她用手指掐了大腿一下。
「嘶,痛!」
並不是做夢啊。
她的頭髮還濕漉漉的,未完全乾涸。
那陌生男人幫她換的衣服么?
猜測到這裡,她抬手捶打著腦袋,想回憶更多細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包房內座機響了,她伸手拿起來,嬌美聲音傳過來。
「小姐,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會為您送過去。」
掛斷電話。
薄席幕打來,叫她立馬去江紅霞的住處。
來不及詢問具體發生什麼,池晚晚趕緊穿好衣服奔過去。
普通住宅。
等她趕到時,眼前的一幕令人傻眼。
江紅霞撲向薄少爺,情緒激動,「孩子,我的孩子呢?」
她像個瘋子一樣抓著他的衣領,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在薄遇庭的手裡。
他抓住她的手腕,低頭看向她,目光深邃。
「冷靜點,我不會告訴你那孩子的下落。」
並不知道他隱忍多少,池晚晚清楚,他是為了保護孩子的安危。
薄遇庭報復心重,又來折磨別人孩子了。
江紅霞心痛得哭了,哭得很傷心,「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怎麼回事?
那小寶寶到底是誰帶到哪裡去了?
站在一旁未緩過神兒來的池晚晚一臉茫然,江大姐無聲的哭。
不一會兒,薄老爺子到場,經薄少爺一番解釋,得知事情來龍去脈。
「席幕,我沒辦法相信你。」他轉向哭泣的女人,「這孩子什麼時候生的?」
當時大姐哭得傷心,他問她的話還是聽到了。
她愣了下,「你?」
江紅霞盯著薄老爺子,一臉疑惑。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歲月摧殘的女人,發怒,「為什麼不告訴我,孩子是我的?」
聲音壓低,胸口起伏,老爺子看來已經知道了真相。
大姐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無聲的淚往下流。
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來,冷傲的男人竟在這時候脆弱至極。
薄老爺子花心大蘿蔔一個啊!
池晚晚看熱鬧,不好插手人家的情事兒。
他伸手把女人摟入懷裡,「紅霞,你怎麼那麼傻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薄老爺子輕撫著大姐的頭髮,女人哭得更厲害。
他一直都知道怎麼一回事?
老爺子知道孩子是他的,為什麼還要讓江大姐受罪呢,他們母子兩整天擔驚受怕的。
「孩子在哪裡?」江大姐哽咽著,他並沒立即回答,摟著她肩膀怎麼都不肯鬆手。
失去小孩兒,江紅霞情緒不穩定,使勁兒的拍打著他的胸肌。
「你快說啊,孩子在哪裡?我要見到我的孩子。」
女人嚎哭,淚水決堤。
「你冷靜一下,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過了許久,薄老爺子終於回答。
他的聲音沙啞,能夠聽得出來,他也很傷心。
最終女人平復下心情,躲進屋裡不出來。
好不容易安撫好大姐的情緒,兩個男人一起回了公司,池晚晚想進屋看看她,剛剛呆著好好的,看到她便跑。
女人不吭聲,似乎受了刺激。
她想去叫她,神色一點不好,眼神充滿恐懼。
「大姐,你別害怕了,不會有人再傷害我們的,那些混蛋走了,你冷靜一下。」
她試圖安慰,女人的情緒絲毫沒好轉。
她彷彿沒聽見,喊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