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要不是顧忌兒子腦震蕩,三叔都想一巴掌派過去叫他腦子清醒一點。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連邢九淵的女人都敢打主意,她可是你堂嫂,倫理道德懂不懂?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三嬸見不得小兒子被這樣罵,心痛道:「瑞兒都這樣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再說了這個事情也不能全怪瑞兒,那個趙池池長得一臉狐妹相,她若沒有勾搭的心思你,咱們瑞兒又怎會迷了心智?!」
三叔狠狠瞪了老婆一眼:「慈母多敗兒,就是你打小就寵他,才把他寵成了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邢瑞被打成這樣,心中本就有氣,如今見父親都不站在自己身邊,只咬牙切齒道:「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這個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什麼堂嫂不堂嫂的,不就是一個女人,邢九淵囂張得意了這麼多年,咱們一直被他壓著,我就是要把他的女人搶過來,好好滅滅他的威風!」
「父親你就是太懦弱,才讓他與你和二叔一樣並肩而立,你看看邢家其他子孫,誰能正經八百進公司做事?爺爺也是偏心,為了扶持一個邢九淵,把其他子孫都外調了,他邢九淵又有什麼了不起,換做是我被爺爺扶持,早就成了公司繼承人了!」
「他已經得以這麼久了,咱們應該同心協力把他拉下來,否則將來他坐上了那個寶座,你看他能否容得下咱們!」
邢瑞說的振振有詞的,卻激得三叔血壓都升高了,巴掌高高舉起,還是被兒子頭上的白紗布給勸退了,重重的放下手,再重重的嘆口氣。
「你這是滿口胡言亂語,真是讀了一輩子的書都百讀了,連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都不懂了!他邢九淵再混賬,也是你爺爺挑選出來的繼承人之一,老爺子是那種只扶持廢物的人嗎,你連這種最基本能的道理都不懂,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三嬸聽了就不高興了:「你怎麼盡說自己兒子的不是,瑞兒有什麼不好,老爺子要是肯扶持他,他肯定比邢九淵更出色!」
邢瑞也道:「爸爸你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邢九淵若不是有爺爺撐腰,你看他能不能走下去,不過也是廢物一個,何至於讓你和二叔都忌憚?要我說,咱們一起聯合起來,把邢九淵給搞下去,然後再把二叔搞下去,這樣邢氏就是我們家的了!以後邢家其他人見了我們,都得低人一等!」
三叔坐在椅子上,一口按著胸口,顯然是被這對母子給氣到了,他搖了搖頭,「你想得真輕鬆,好像動動嘴皮子就能成功一樣。」
罷了,反正老爺子已經放棄瑞兒了,他也沒有必要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等著吧,大兒子外調期限快滿了,等他回來了一切還有希望。
……
邢爺爺確實對邢瑞下達了封殺令,直接把他逐出邢家,從今往後邢瑞要改成母姓,連擁有邢家姓氏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繼承公司了。
這個封殺令等於給邢瑞宣判了死刑,他從一個豪門貴公子直接變成了普通人,所有與邢家有關的好處他都不會再享受,他往後想要什麼,只能靠自己雙手去爭取。
對於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人來說,他的雙手不怎麼有用,跟廢物差不多了。
當然了,這些都不關邢九淵的事情,沒有打殘已經是他最大的寬容了。
至於爺爺的再一次對邢九淵的縱容,讓二叔三叔都慌了神,他們很想合作搞死刑九淵,但兩個人手上籌碼不夠,聯合了也是沒用,除非有強有力的第三方願意與他們合作。
但目前為止,他們還找不到一個有能耐的合作對手。
……
也許是老婆被人惦記的緣故,九少爺回家開始勤奮了,當然了,也離不開親媽的鞭笞,他哪天要是回得晚一些了,親娘能碎碎念死他。
被搶走了母愛,九少爺心酸過後也慢慢適應了。因為現在他也沒有像當初那樣排斥趙池池了,有時候還發現她除了xin情乖巧之外,還蠻好玩的。
她要給爺爺做麵條,和面的時候他去搞破壞,用麵粉弄花了她的臉,她瞬間變成了小花貓,他還給她拿鏡子照,看到她氣急敗壞卻要拚命維護端莊的樣子,明明想罵他最後卻嬌聲跺腳道:「老公你真壞!」
九少爺捂著肚子大笑,幼稚得不行。
在他心中,把一個端莊優雅的女人逼得跳腳,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她的跺腳也很可愛的樣子。
趙池池蒸餃子,調好時間去就去其他事情了,等時間一到去開鍋,特么的餃子還是生的!大尾巴狼把她的火給關了!
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大尾巴狼又噗嗤的哈哈大笑,笑得都躺著沙發上。
吃牛肉麵的時候把她的牛肉都挑走,見她一臉崩潰的樣子,他又笑得肚子痛。
總之,他發現了捉弄趙池池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當然了,這個有趣在親娘歸來之後,趙池池跑去婆婆跟前一頓委屈傾述,婆婆能拿著雞毛掃把去追著九少爺打。
在老公面前婆婆需要維持美好樣子,在兒子面前不需要!
九少爺被抽得嘶嘶直叫:「媽,我是您親生兒子!」
婆婆:「就是親生兒子才打,敢欺負我媳婦,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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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爺真是扎心了又扎心啊。
趙池池在一旁看著,恨不得拍手鼓掌,叫你欺負我,大尾巴狼!
熱鬧間,有傭人過來欣喜的通報:「魏姨她們回來了!」
……
李嫿禕第三次想去醫院探望重傷的韓程,第三次被人攔截了下來。
她的保鏢阿德要與對方發生衝突,李嫿禕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保鏢叫回來,同對方的人開了口。
「把陳湛森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她與他的協議,僅僅只是隨叫隨到隨他高興,但不包括限制她自由!
對方開始給老大打電話,不多時,那個英俊如斯的不動怒時像一個溫文爾雅加謙謙君子的男人出現了。
「聽說你找我,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你。」
男人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褪去一身冷厲氣息,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好人。
李嫿禕看著這樣的陳湛森有點失神,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像是曾經有過深刻的糾葛,印刻在記憶深處,哪怕經歷了時間的河流,也無法磨滅。
她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