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還加了一句『發照片的人說，顧霄替溫小姐擋了一下足球』。
便一直鬱結到現在。
「你和顧霄一起來的醫院。」傅南禮長腿交疊，修長的手指輕叩著膝蓋，不想讓自己顯得過於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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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倒是坦蕩：「嗯，跟他一起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傅南禮將手機上收到的那張照片遞到了她跟前，溫喬輕嘖一聲，「這個蘇穎！」
除了蘇穎還能是誰？
蘇穎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上躥下跳，不遺餘力想要在她的人生中搞破壞。
「他替我擋了一下足球，就被人抓拍了，就是我那表姐蘇穎，你應該有印象的。」
傅南禮反扣下手機，下頜肌微微繃緊：「他替你擋足球？」
「嗯，之後我就帶他來醫院檢查一下，萬一砸傷了哪裡，十二月份釜山的比賽恐怕會有耽擱。」
車子徐徐穿行在香樟遮天蔽日的小道之中，很直的一條街，綠蔭彷彿沒有盡頭。
「他喜歡你。」傅南禮的嗓音清雋低啞，帶著難以察覺的酸味。
溫喬搖頭：「他不喜歡我。」
她知道，顧霄進入俱樂部，在她身邊徘徊，應該都只是為了想辦法接近傅南禮，或者說，給傅南禮添堵。
而這一切，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他說，有一個心懷不軌的弟弟，會讓他覺得難受，她不希望傅南禮難受。
傅南禮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聲音沉沉，「你是對你這張臉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要喜歡上她，真的太容易了。
溫喬緩緩靠過去，一雙笑眼彎彎，手指細細摩挲著他的大手，薄荷牛奶味若有似無充盈鼻端，她聲音沙沙，在他耳邊輕聲道——
「可我溫喬，只喜歡傅南禮。」
大手倏然一緊，像山中捕獵的鷹隼，牢牢握住了手中的獵物。
「得喜歡一輩子。」他說。
「當然。」她說。
薄霧漸漸散開，傅南禮涼薄的眼裡終於一點一點多了暖意。
溫喬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車子拐了個彎，真皮座椅太滑，溫喬緩緩滑到傅南禮身邊，傅南禮伸手接住了她，眯眼看她：「好好的怎麼又對我父親感興趣了？」
「隨便聊聊。」
半晌，他才開口：「他是一個音樂家，演奏小提琴的，在他那個年代，聲名遠播，或許年代太久遠了，你應該沒聽過。」
「叫……」
「他的名字叫傅羨遠。」
溫喬：「我聽說過，選修課上的老師有提及過，好像和鋼琴大師文森特先生是摯友。」
「嗯，所以之前文森特邀你參加他的演奏會，我和文森特聊了幾句，正是聊的我父親。」
溫喬：「然後呢？生活中呢？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傅南禮捏了捏她的下巴：「小鬼，你問題很多。」
溫喬睜著一雙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看他，傅南禮把玩著她的手指，徐徐道：「他是一個好丈夫，對我母親很好，也是一個好父親，我的童年很幸福，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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