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挑眉看他：「不好意思，我沒有踢歪，就是要砸你的臉！」
姚恆伸手捂著鼻子：「你……」
溫喬已經轉身去追顧霄的步子了。
蘇穎氣得咬牙切齒的：「土匪，溫喬你真是個土匪！」
球場上其餘男生卻是目瞪口呆：「這女生腳力太猛了吧。」
「是啊，咱們學校的嗎？讓她參加女足校隊吧。」
「好像是央音的。」
「央音？太酷了吧！我要跟足球社的社長說。」
「兄弟，你清醒一點，她是央音的，不是復開的。」
「咱們三學校在一起，早就被默認是一體的了，沒有問題的。」
那邊溫喬小跑了一段，追上了顧霄。
顧霄臉色鬱結，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救她？可看著足球急速撞向她的時候，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不喜歡這樣的反應。
溫喬喊住他：「顧霄，站住！」
顧霄腳步一頓，溫喬凜聲道：「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說了不需要。」
「你是我俱樂部的成員，十二月份還有很重要的比賽，你的身體不能出任何問題。」
似乎只能用這樣的理由押著顧霄去附近的醫院檢查一下了。
顧霄去拍了片子，醫生確定沒有傷到骨頭。
溫喬靠在門診診室外面的牆上，待得顧霄拿著片子出來，叫住了他，「沒事吧？」
顧霄淡漠道：「都說了沒事。」
被別人押著來醫院，卻是頭一次，恍惚中會讓人有種錯覺好像也是有人在意他的。
兩人乘著電梯，到了一樓，門診部門口的小花壇旁，溫喬猶豫了一下道：「我有一些話，想要問你。」
顧霄回頭看她：「什麼？」
溫喬垂了垂眼帘，斟酌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進af俱樂部？」
顧霄拿著片子的手一緊，目光里閃過一些狐疑，繼而沉著道：「自然是因為我喜歡打遊戲。」
「那之前為什麼沒有進過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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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霄單手插在褲兜里，「溫喬，你想問什麼？」
溫喬見他目光澄澈，知道顧霄是多聰明的人，便也不打算含糊其辭了：「我發現一件事，有些疑惑，你和我說實話，你以前，是不是長得像……傅南禮？」
秋風掃著醫院門口的梧桐樹，嗆在顧霄的喉嚨口，他覺得胸腔隨著呼吸，秋風掃入，有些疼。
他設想過很多次自己真實身份曝光的場景，他本以為自己可以處變不驚的，但真的當溫喬問出口的時候，他腦海中還是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溫喬想過很多鍾可能，覺得顧霄或許不會承認，直到她把那張照片送到他眼前，他放棄抵抗，不得不認。
「是。」眉眼處壓著冷漠，眼神里不見半分溫情。
他回答得這麼乾脆，這麼利落，這麼不遮不掩，倒是讓溫喬愣了一下。
半晌才接話：「所以為什麼現在長得不一樣了？」
顧霄輕笑一聲：「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不喜歡那張臉。」
他整容從來不是因為擔心他的身份被曝光，而是，真的不喜歡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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