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震的手疼，馮淵馬上就露出痛苦的神色，但首領手一松，長刀掉在地上，他毫髮無損，神色興奮。
馮淵也趁勢伸手用刀挑開他的斗篷，想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但眼前實實在在的人突然就垮下來了，像是化作了輕煙一樣，斗篷也因為無所依掉下來，攤在地上，扁平一塊。
沒等反應過來，血花在眼前飛濺，是自己的，而後出現的是銀白的刀刃。
「勝負已分。」馮淵最後一次睜大眼睛，耳邊是年輕的聲音。
為什麼？他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再也不能想為什麼了，而身前的首領，似乎是嗓子不舒服，咳嗽幾聲，清清嗓子，隨後招呼一聲，身後就再沒有了陽光，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頭兒，十萬大軍剿滅完畢。」
「這麼快？」首領自己掀開斗篷，不看眼前的馮淵了，轉頭面對笑嘻嘻的兄弟，當頭一棒打上去。
「十萬，人頭呢？」他們的規矩就是殺人拿人頭計數，現在什麼都沒看見就說殺完了？
被打了，但那人沒什麼不滿，臉上只有浴血奮戰之後的酣暢淋漓，看起來頗為快意。
確切來說是砍瓜切菜，除了衣服上有不容易看出來的血跡，都是敵人濺上去的，臉上倒是乾乾淨淨。
他馬上就帶著首領去坎戰利品，「都在後花園，堆的老高了，頭兒您不必數，差不多就得了，反正咱們目的也達到了。」
「嘭——」沉悶一聲，他又挨了一下，看見首領回頭，馬上瑟縮了一下，隨即露出孩子似的委屈神色。
「數清楚了，一個都不許漏，少了一個你找回來，然後拿你自己的頭去替！」首領也笑嘻嘻的，但是一點都不失威嚴，這話一出就有兩個甚至更多暗衛架住這一個，也是玩笑般的，但被架住的那個分明是惶恐的神色。
他求饒的話還沒說出口，首領就一招手，「排整齊了，看看是不是有十萬，若真是有，你們倒是慢了很多。」
十萬而已，首領自顧自坐上樹梢，但舉目四顧卻都是掛著的人頭，他也不覺得心驚膽戰，反而愜意的開始喝酒，至於哪裡來的，馮淵的房間里可是準備了不少，他隨手拿了一壺，現在正好有時間喝。
但第一口進去了，沒有嘗出什麼，第二口入嘴，還沒有咽下去，就聽見下面整整齊齊的報告聲，這是數好了。
「十萬整！」還是那個嬉皮笑臉的暗衛，不過這次首領瞄一眼，點點頭，「走。」
他們再次消失，丟下血染濕的土地和金碧輝煌的宮殿，隱入陽光照不到的深處。
馬車長長一列，現在最後一個是曲笙天天要看的，這一日過去了，曲笙看自己的身體越發不好了，但是硬是沒人來看，她自己緊張的不行也沒辦法影響現實中的人。
【主人不著急啊，如果真的狗帶了，也還有小度陪著主人，大不了就是再來一次，主人你一生的時間可以體驗人家兩輩子，這還不是划得來的買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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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冷笑，「不還是給你們做牛做馬，不合適吧。」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身體，但是除了稻草就只有灰塵，這樣的環境實在是差勁，之前已經被藥膏潤澤的癒合的傷口現在又裂開了。
一絲絲的滲著血，曲笙看了都心疼，連連發誓，如果出去了還活著肯定要把玉衡打一頓，他把自己跟莫景淵分開了，再打一頓開陽，什麼事都不管還不阻止玉衡的無腦做法，再就是把小度關一個月小黑屋。
【憑什麼小度也要懲罰？這明明就是主人你自己的決定，現在這個局面都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曲笙冷颼颼的問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要是我是你至親的人，現在我一動不動的躺在你懷裡，你會聽別人的把我埋了嘛？」
小度梗了一下，沒說什麼，曲笙冷笑，不理會他，繼續看，指望有一個半個的來關照一下自己，喝口水也好。
但是這個時候再帶吃的來就是祭拜了，那都不可能喂進嘴裡的。
好半晌，小度才囁嚅著說話了，竟然還有些哭腔，曲笙還是有些驚訝的。
【主人，嗚嗚，如果你真死了，那小度肯定捨不得主人的，畢竟都一起這麼久了，不用主人說小度就已經覺得主人是至親了，只是主人真到不必擔心，最多就是當莫景淵的女兒的，其他的也沒什麼變化，也並不會和親。】
「你媽。」曲笙眼睛睜的老大，就這還說不狗血，曲笙覺得這比自己看過的所有狗血小說都狗血。
「女兒？你乾脆直接讓我當他奶奶好不好？虧你想的出來。」曲笙氣的直翻白眼，就知道系統不是什麼好人，若真是當了女兒，還不得看著他和別的女子相親相愛，那個時候自己的感情就有點變質了吧。
「你但凡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這是不允許出現的好嗎，亂倫能過審我請你吃栗子。」這到底也就是個遊戲，曲笙卻真的上心了，也知道小度這話就是為了逗自己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曲笙也實實在在給了小度一個栗子，頭上一個爆栗。
「我看看再說，我是真的捨不得他，都已經要修成正果了，你現在告訴我以後是他女兒，那我怎麼面對？」曲笙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太多了。
想了想，曲笙也笑了，「要不這樣，你給我一個別的世界的任務，把我記憶也抹去，這樣我就能安心的給你們當工具人了？」
【唔，小度覺得不錯，但是還需要系統審核，這樣的想法之前是沒有的，而且抹去記憶不太現實，技術不太支持。】
曲笙再一次咬牙切齒，這孩子還真的想了可能xin，自己捨不得的，就算是，誒！曲笙看見門口有人的影子，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她歡喜起來，但是這人只是在門口徘徊，這可把曲笙急壞了，但是自己在精神世界里無論怎麼用力也沒辦法，好在帘子最後還是打開了，這一看赫然是莫景淵，曲笙差點沒感動的涕泗橫流。
但看他的神色已經清明了，不是之前的魔怔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