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覺得這事可能嗎？」沈瀾熙試探著問道。
他一向聰慧明理，有他幫著捋一捋，或許…能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沈瀾熙懷著緊張的情緒看向蕭辭鈺。
情緒起伏間，就是連呼吸都屏住了。
但蕭辭鈺出口的結果，卻是輕飄飄的：「當然有可能啊。」
「你是說…？！」沈瀾熙猛地抓緊被褥，窒息情緒湧上的同時，連指尖，都壓到了微微發白。
「你別激動，朕只是覺得你們的推論沒有太大的問題。」蕭辭鈺連忙安撫沈瀾熙，「邏輯行得通。便是有可能。
「至於能否肯定，恐怕，還得看更多的證據才行。」
「你也不能確定嗎？」沈瀾熙有些失落，嗓音都低了下來。
這件事，算是她心中的一個梗。
她雖沒為此茶飯不思，但每每想到，心裡總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此時，她最想求的，便是一個確定的答案。
蕭辭鈺見她神情低落，一時心都緊了。
拋開之前被踹下床的事，他便連忙伸手把人攬入自己懷中，拍拍背脊安慰：「朕現在的確不能確定，但往後查，總能有證據的。」
感受到沈瀾熙順手抱住了自己的腰，蕭辭鈺又再把人往懷裡帶了帶。
他想多安慰她幾句，但這等事他做得不多，思來想去腦海中也就那麼幾句話。反倒是，沈蒼旭的事越發明了。
「朕覺得…」蕭辭鈺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其實你們所想，倒是能解釋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什麼？」沈瀾熙從他懷裡抬首，怔怔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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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蕭辭鈺蹙眉抿唇，斟酌半晌，總算漸漸捋出一條通俗易懂的線，「最初咱們都覺得，沈蒼旭各种放任崔氏針對你，是因為他更憐愛崔氏對吧？
「但是，就孟夫人所言，他曾經也是真心愛過你母親的。
「至於新歡舊愛哪個得到的愛更深…朕覺得，其實相差不大。因為她們的結局，實際上差不多。
「所以，相比於她們，沈蒼旭其實更愛自己。至於伴在他身邊的女子，他能給予的，不會太多。」
「這點我明白。」沈瀾熙頜首。
沈蒼旭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在他眼裡，自身利益，永遠是大過家人的。不然，他也不會接連兩次因為外界的壓力，拋棄妻子，找上小妾。
「既然他這麼勢力，那他現在，就應該想辦法與你修復父女關係才對。」蕭辭鈺點出重點，「可是，他好像幾乎沒有主動聯繫過你？」
既然是個自私自利的，那大女兒入宮得了寵，為什麼沒有湊上去？
「或許是我與他關係一向不好？」沈瀾熙蹙眉，「這些，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我們自己卻是清楚。他恐怕，是料定了我不會理他？」
「關係差，並不妨礙他找你要好處，與你共進退。」蕭辭鈺搖頭，「就像你說的，在外人眼裡，你們到底是一家人。
「而他，不僅沒往你跟前湊，在朕這邊也中規中矩，從不提你。
「以前感覺不明顯，但現在…總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