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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辰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團,看著我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警告。
我微揚著下巴,儘量不去看他。
“我之前流過一個孩子,輸卵管堵塞,可能生不了。”我看向甄好,“不知道晏北辰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他一直在逼迫我做他的情人,但是,我不想做這種見不得光的女人,如果伯母你能幫我離開這裡,並且讓晏北辰永遠不要糾纏我,我將不勝感激。”
我敢於當著晏北辰的面兒說這麼多話,並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
清楚的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瞬間降低至冰點,我用力一攥雙手。
假若甄好也無法讓晏北辰放弃瘋狂報復我的念頭的話,我就跟晏北辰說,我是為了維護我僅剩下的可憐到微不足道的尊嚴。
如果甄好可以封锁晏北辰,那麼我也可以終於揚眉吐氣一次。
空氣突然變得窒悶無比,甄好皺緊眉頭,不知道是在分析研判我這句話的真假,還是在考慮她如果封锁晏北辰會不會影響到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總之,我說完這話之後,她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
而晏北辰,他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陰沉了下去,目光兇狠,依稀還透著幾分譏嘲。
而我,只是緊緊的攥著雙手,指甲深掐入掌心的痛讓我稍稍可以保持冷靜,可以高高揚起我的下巴。
“這件事,還是等約了大夫之後再說吧。”
甄好這話如同一桶氷水將我從頭澆到底,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後來,我隱隱的想,或許,她也怕陸晚晚不能生育,去找個不知根底的人做代孕,將來麻煩事一定很多,所以才會選擇這種折中的辦法。
甄好離開了,都沒有待足十五分鐘。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刹,我的世界再度變得灰濛濛的一片。
我是多麼的希望我可以不要有那麼多的顧慮,只是為我自己活一回。
可是,現實總是殘忍,我無法做到心狠。
晏北辰一瞬不瞬的盯著我,被他目光盯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騰,並快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南溪,你挺有勇氣啊。”他嘴角半勾著,雖然笑著,可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我抿著唇,將自己剛剛在心裡的措辭說了出來。
“你覺得我會信?”他步步向我走來。
我心緊,步步後退,“你願意相信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你躲我做什麼?”
“我不是躲,只是……”
“只是什麼?”他揚了揚眉尾。
我被他逼到了角落裏,他抱起我,回了主臥。
“晏北辰,你是不是又要發神經?”我用力扯著他的衣領,紐扣再次被我扯掉。
“南溪,你不是說你輸卵管堵塞嗎?”他沖我挑眉一笑,那笑讓我毛骨悚然。
“晏北辰,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
“如果我真的生不了怎麼辦?”
“生不了,那就糾纏一輩子!”他將我丟在床上,開始脫著睡衣。
原本我想掙扎,可是後來放弃了。
等他折騰累了,已經九點多了。
“今天就別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
“不是說要重新裝修這間公寓嗎?”我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緊。
“沒必要,對於始終想要從我身邊逃離的女人,我不會好好憐惜,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必須住在這裡。”他進了衛浴間,再次出來,當著我的面換上衣裳,離開。
大門關上,我淒然的笑笑。
去開了門,竟然反鎖了,我深吸了口氣,回到主臥。
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我脚步一頓,去看了眼手機,竟然是許飛。
原本心底的澀意,瞬間消减了大半。
趕忙給他回復:錢可能要稍稍晚一些才能還給你。
他給我發來一通語音消息,告訴我轉帳什麼的也挺麻煩,不如等哪天能够碰到的話,就請他吃一頓好吃的。
我知道他這是不想讓我太過尷尬,笑著回復:“好,如果有緣分的話。”
他再沒有給我回復,我想著或許他實在是太忙了。
泡在浴缸裏,當溫熱的水漫過身體的時候,身上的疲累稍稍散去。
去了書房,開了電腦,蒐索了一下許飛的訪談節目,又看了一遍。
中午時分,房門響起。
我慌亂的趕忙關了視頻。
晏北辰推門進來,皺了下眉,“你怎麼慌成了這樣?”
我想要說點兒什麼,可是想了想,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越過他就要離開。
手腕被他抓住,他幾乎貼著我的唇說道:“南溪,你是不是又開始跟我鬧彆扭了?”
我儘量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依舊一句話不說。
他捏著我的手腕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我感覺骨頭都好像要被捏碎了,不由皺緊了眉頭。
“南溪,之前不是會喊疼的嗎?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晏北辰,我不欠你什麼!”
就算欠了,他這段時間對我做的一切,放任陸晚晚對我做的一切,都可以償還清了!
“不欠?”他眼神輕鄙的看著我,“南溪,你欠我一個孩子,忘記了?”
我亦是不掩譏嘲的看著他,“你怎麼就知道那孩子是你的?”
“南溪,你什麼意思?”晏北辰眸色幽深了些許。
“孩子不是你的。”
“那是誰的?”他用力一推我,後背磕在門框上,疼的我不由倒吸了口氣。
“你沒必要知道。”我忍著痛意,咬牙甩了狠話。
“是柯黎的?”他一張俊臉因為氣怒而變得扭曲,一雙眸子更是透著寒光。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再次將柯黎給卷進來,深吸了口氣,“晏北辰,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繼續逼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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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嗤一笑,“南溪,你若是敢死,可以,但是你想想……”
“夠了!”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我咆哮著嘶吼打斷,“晏北辰,你不要總是拿不相干的人來威脅我,我不是你豢養的金絲雀,不是跟你說著玩的!”
“呵……”他充滿嘲諷的輕嗤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一股怒火在我心中越來越旺盛,死死瞪著他,在他嘲諷的目光中,我的頭狠狠的撞在牆上。
眼前一黑,接著無數星星在眼前晃。
“南溪……”晏北辰急切的呼喊聲在耳畔響起,我淒然的笑了笑。
雖然不一定能够離開他,可是讓他看看我的決絕也是好的。
再度醒來的時候,躺在主臥的床上,頭還有些暈沉沉的,一動疼的鑽心。
晏北辰看我眼,“醒了?”
我看他眼,沒吭聲。
“南溪,到底誰給你的這麼大的勇氣?”他來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抿著唇,“我只想要離開你!”
“離開我?”他突然又發出一陣輕笑聲,“你覺得你能離開嗎?”
我不掩譏嘲的笑笑,對,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都無法擺脫他,可是我想離開,無比的想要離開!
“說話!”他雙手拄在我的頭兩側,目光灼灼的逼視著我。
“晏北辰,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更沒有愛過你!”說完這話,我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唇上突然傳來一陣麻疼,我倏然睜開了眼睛,手橫在他的胸膛前,用力的推著他,“晏北辰,你是禽獸嗎?”
真的懷疑,自己以前瞎了眼,否則的話怎麼會被他溫潤如玉的表像給騙了!
晏北辰看著我,“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對上他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我笑了,“晏北辰,你以為你是我的誰,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要說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你憑什麼?”
他眉頭皺緊,“憑什麼?憑我是晏北辰。”
這話可說是張揚至極,可是我知道他有這樣說的資本!北安市的晏家,是多少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只要晏北辰想,即便是在天涯海角,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我的手落在領口,開始解著衣扣,因為悲憤,手有些哆嗦。
他看著我,“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獸xin大發,急需要解决生理需要嗎?”我嘲諷的看著他。
他臉色驀然變得很難看,“許南溪,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許南溪早就已經死了!死在陸晚晚的手裡,死在晏北辰的放任不理!”我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沖他吼,吼完了,我放肆的大笑。
晏北辰皺著眉頭看著我,“不管是許南溪還是南溪,都無法擺脫我!如果你敢,你可以試試。”
“所以,你想要,我就給!你把我當成小姐,我就如你的意,當一個小姐。”
話剛剛說完,脖頸上突兀的多了一隻手,很用力。
呼吸被奪,胸口窒悶的宛若針刺,可是我還是笑望著他。
看到他眼睛裏倒影著的那個我,笑容美豔,如同風中飄零的彼岸花。
他死死盯著我,薄唇緩緩開闔,“南溪,你如果想要變成一個小姐,可以,今天就帶你去見識一下什麼叫小姐!”
他說完,毫不留情的將我拽起來。
“晏北辰,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想要成為小姐嗎?”他回眸,眼底閃爍著情緒難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