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氣的是，阿娘不知為何也向著沈瀾熙，弄得她不得不忍。
好在，這幫姐妹懂她，幫她出了口惡氣。
嬌笑聲中，沈紜清呼吸順暢不少。
可沒等她擺出得意姿態，「啪」地一聲脆響，便毫無預兆地震動了她的耳膜。
緊接著，面上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沈瀾熙你瘋了？！」沈紜清捂著臉，滿目難以置信。
沈瀾熙竟然敢打她？！
她身邊的幾名貴女，也全在這一刻傻眼了。
在青雲大街上當街打人這種事，根本就不在她們的理解範圍之內！
哪家的貴女會做這種事…？！
「這姑娘怎麼打人呢？」有過往的行人被吸引了目光。
「不知道，或許是起了什麼爭執吧？」
漸漸地，有不少行人駐足。
一眾貴女覺得難堪，不敢去探究四周情況。光是感覺到那一道道或驚訝或好奇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就已經讓她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偏沈瀾熙毫不在意：「這怎麼能叫瘋了呢？以牙還牙罷了。」
她笑盈盈地收回手，一點兒倉皇沒有。
「你——！」沈紜清單手掩面，另一隻手指著沈瀾熙的鼻尖，指尖止不住地顫抖。
好一個以牙還牙！
她氣極了。
但沈瀾熙卻還揚唇送了她一抹笑：「你這麼指著我，是想在這兒跟我打一架嗎？」
沈瀾熙無所畏懼，這種事她敢做，沈紜清不敢。
果然，她此話一出，憋著一口氣不能撒的沈紜清頓時氣得更狠。
她的面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若不是陸靈薇還扶著她，她估計直接就氣厥過去了。
「你在青雲大街公然打我，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沈紜清一口銀牙幾欲咬碎，「你丟盡了沈家的臉！」
沈家的馬車還停在旁邊，著沈家服飾的小廝還候在馬車邊上，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猜到她們的身份！
可沈瀾熙還是無所謂的模樣，甚至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問她要不要打架？！
這一問，周圍圍觀的人更多了！
感覺到一道道目光投來，陸靈薇也忍不下去了：「沈瀾熙，你這麼鬧騰，對你有什麼好處？快給阿清道個歉，此事就算揭過了！」
一巴掌的事，她們不計較了！
「不。」沈瀾熙果斷拒絕，「是你們奚落我在前，我動手在後，萬萬沒有我道歉的理兒。」
說著，她還刻意拔高了聲調：「陸姑娘可不能仗勢欺人。」
「沈瀾熙！」這話落下，陸靈薇的面色也青了。
旁人本不知道她是誰，但沈瀾熙剛剛點出來了！
這女人是故意的！
幾乎是在她氣炸的同時，周圍圍觀者的竊竊私語，也跟著落入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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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們的話，那藍裙子的姑娘，是陸家的？你們知道是哪個陸家嗎？」
「還能是哪個陸家？跟沈家關係好的，不就是大理寺那個陸家。我聽我在衙門當差的表舅說過…」
「聽說那還是書香門第呢…」
「沈家不也是書香門第？家裡兩個姑娘都打到街上來了…」
「…」
聲聲議論，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