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學校里碰到許璐，許璐可沒有那麼渾身上下充滿優越感了。
陸悠悠拽哄哄地上前去學她之前的口吻：「哎呀，我說嘛，錢不能只花在宣傳上，用心做宣傳，用腳拍電視，那怎麼能行呢？」
許璐咬牙：「說得好像你們沒花錢營銷似的，那些好評還不都是花錢砸出來的。」
陸悠悠舉起雙手：「你錯了，那可都是自來水，我們這劇組窮得很，沒錢請水軍，哎呀不能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了，我們要去參加慶功宴了呢。」
說完，耀武揚威地拉著溫喬方朵還有她們社團的其他人，從許璐面前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許璐失落至極。
因為電視劇評分和播放量一路下滑，流量小生趙之言的粉絲已經開始遷怒她這個女主角了，整天在網上攻擊她，說她帶衰趙之言，說她是廢物女主，她不堪其擾。
不過公司倒是覺得無所謂，說是黑紅也是紅，能紅就行，這個世道，最怕的是沒人討論。
許璐不喜歡這種黑紅，她想要名利雙收，眼睜睜看著她的電視劇被溫喬他們按在地上摩擦，這對她而言簡直就是精神上的凌遲。
而另一邊的桃廠。
副總裁小秦總火氣盤旋在頭頂，凱瑟琳被叫進了他的辦公室，一進去就被劈頭蓋臉一頓訓……
「風月這部劇是你定下來的，是不是？」
凱瑟琳有些心虛：「當時看這部劇賣相是不錯的，有趙之言，導演也導過幾部口碑不錯的民國風電視劇，想著配合炒作一下，加上原著口碑也好，肯定能出不錯的成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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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總氣得扯領帶：「你也是我們公司的老人了，看劇怎麼能走眼得這麼厲害？我還聽說那個十八歲微微甜第一個找的就是咱們公司，被你給退了，是嗎？」
凱瑟琳想，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能硬著頭皮道：「當時那部劇賣相確實不太行，從上到下全是新人不說，我看了成片，劇情不夠衝突，沒有爆點，光是親情友情愛情，沒有一些約定俗成的情節，看來還是後期宣傳得好。」
「賣相賣相，要你們有什麼用？現在不是幾年前了，流量紅利沒那麼好吃了，觀眾沒那麼好忽悠了，質量不行，光靠鮮肉們加持是沒有用的，觀眾更希望看到一部劇的誠意，誠意懂不懂啊？」
四十多歲的凱瑟琳被訓得狗血淋頭，臉面全無。
最後小秦總撂下一句：「你轉到傳媒部吧，那邊缺個副經理。」
從內容合作部的總監到傳媒部的副經理。
這就是明晃晃的降職了。
她這次看走眼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是降職，但桃廠傳媒部的同事還是給她辦了個歡迎會，在寶燕樓設宴。
凱瑟琳雖然沒心情，但也不好拂新同事的心意，當晚和新同事一道去了市中心最低調奢華的飯店寶燕樓。
飯店門口的花園，車子停好，凱瑟琳一下車，便看到了一行熟悉的身影，心中咒了句『出門沒看黃曆』。
正是要參加mtv慶功宴的溫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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