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張口一個掛科閉口一個掛科。
餐桌前的寧淺默默低下頭，只想找個還地洞鑽進去。
掛科又不是什麼精彩的事，大家就不要拿出來討論了好嗎？囧死了。
「不行，放一兩分的水已經違背我的職業道德了，就算丟了工作，也不能徇私舞弊。」宋洋老師又一次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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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然識相的捂住了耳朵。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來來來，嫂子，我們喝酒，別理他這個老古板。」葉景然端著酒杯跟寧淺，封肆夜碰了一杯。
宋洋倒是不以為意，自己端著酒杯抿了一小口。
談笑間，寧淺湊到封肆夜耳邊，小聲取笑道，「看來你也不是無所不能嘛，至少宋教授這兒，你得碰釘子。」
「在你這兒碰的釘子還少了？」封肆夜挑唇道，星眸閃過一絲幽光。
寧淺低頭一笑，心口微微發虛，甚是不好意思。
吃過飯，葉景然要趕回醫院，宋洋則要回學校。兩個人倒像是商量好給兩口子留二人世界的空間，一同撤了。
偌大的餐廳內，寧淺如坐針氈，站起身道，「要不我也回學校吧？」
「從今天下午一直到周天晚上，你都沒課。我查過你課表了。」
封肆夜端坐在餐椅上，沉聲而道，手中依舊不離紅酒杯。
「是沒課啊，我回學校自習去啊，再不發奮一點，我這個學期又掛科怎麼辦？上個學期掛了四科，還沒補考呢？」寧淺數出這些劣跡的時候，還真有點難為情。
她的存在，好像就是故意來給封肆夜的光彩人生抹黑的。
「我幫你補習。保證你不會再掛科。」封肆夜薄唇微啟，自告奮勇的同時，依然不缺自信。
「我都忘記你是個天才了啊，也行，免費的嗎？」寧淺總感覺自己老是占封肆夜便宜，占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收費的。」
「額，那算了吧，我太窮了。」寧淺咬了咬下唇，攤手道。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封肆夜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寧淺刷的一下紅了臉，趕緊轉移開話題，「封肆夜，你的酒量好好呀，喝了這麼多不醉嗎？」
幸好她就喝了小半杯。
這話題還能轉的再生硬一點嗎？
封肆夜彎了彎唇，起身走到她身旁，「走了。」
「去哪兒？」寧淺迅速起立。
封肆夜指了指窗外熱鬧的市中心，陽光和煦溫暖，人來人往。
「約會，逛街，不是你們女人最喜歡的？」
「封先生是個情場老手啊，看來沒少交女朋友吧？」寧淺八卦的調侃道，清澈的美眸打量著封肆夜深邃的臉部輪廓。
「交過一個。」封肆夜如實回答，沒有隱瞞。
「誰啊？是不是長的跟我有點像？」寧淺特意試探了一番。
如果他說是，那便坐實了，他會跟她結婚，不過是把她當成了前任的替代品。
「不。」不是像，而是一樣，因為那個人就是你。
後面的話被封肆夜封藏在了心底。不會說出口。
而寧淺聽到這個不字的時候，心結恍然被打開了似的，豁然開朗。
「走啊。」寧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