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緊了緊手，被商皇看穿了。
商皇雙目一凜，“本皇只問你，救她，還是救音無？”
白染緊咬下脣，半刻之後，咬咬牙，答道，“救依那！”
商皇對白染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如果白染的回答是，救音無，那麼他會把解藥毀了。
商皇打開藍玉瓶，背過身，將藥倒在手心，握緊，送到依那嘴邊，輕輕一放，大手附在依那的脣上，蓋住了。
白染根本看不清藥的模樣，連味道都沒聞到。
商皇真是狡詐！
白染在心裡暗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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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能解毒？”白染滿眼擔心，看向依那，開口問道。
商皇緩緩站起，“本皇不是醫師，這個問題，是不是該你來回答？”
白染瞪了商皇一眼，伸手探了探依那的脈搏，已經穩定了不少。毒塊也在慢慢縮小，氣息也平穩了許多。
解藥的藥效開始了，只要這樣持續下去，依那就會清醒過來。
確定了依那無礙之後，白染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商皇看着白染的表情變化，也知曉依那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擡頭走向洞口，看向洞外。
白染跟着走了過去，視線順着商皇望去，問道，“你爲什麼要救依那？”
這就是從商皇出現到現在，一直縈繞在白染心口的問題。爲什麼商皇千里迢迢來了這裡？難道只是爲了救依那嗎？那又爲什麼要救依那？
“這個問題，本皇必須答嗎？”
商皇依舊看着前方，只有雙脣的張合，聽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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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弄清楚，此刻，你是敵是友。”
白染沒有移開視線，等着商皇給他一個答覆。
“本皇救她，是爲了確認一件事。”
商皇開口回答，這是白染意料之外的。語氣沒有喜怒，卻也聽不出愛恨。
“爲了這件事，你不惜離開商皇王國，跑到荒漠來送解藥。那件事，有那麼重要嗎？”
白染儘管明白染自己不能追問，卻抵不住好奇心，開了口。
“很重要！”商皇淡淡補充道，“生死之上。”
白染有那麼一刻懷疑面前的人不是商皇。因爲商皇竟然如實回答了它的問題，以它沒見過的神情和沒聽過的語氣回答了，甚至讓它錯覺眼前的商皇並不是以前的商皇。
“你怎麼知道依那中毒了？”白染沒有繼續剛纔的問題，轉口問道。
商皇知道他們在這裡，很正常。因爲依那的行動，總是很容易被人猜透。可是爲什麼她連依那中毒了，他都能知道，並及時趕來了。
“從你們來這裡，本皇便知了。你們的行蹤也是在本皇的掌握之內。本皇要知道她中毒與否，不難。”商皇陳述着事實，“事實上，本皇在依那第一天中毒的時候就知道了。”
白染沒有再問。
從商皇的回答看來，他本打算袖手旁觀了。可是因爲他口中的那件事，讓他最終來了，還救了依那。
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白染很好奇，同時也在懷疑，那件事與它一直以來的懷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