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昱嘴角的笑容弧度登時散去無蹤。
「丁大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拉黑?」
丁大福撇嘴,「霍庭昱,你別威脅我!悅悅好心給你郵寄的紅酒,你竟然都不喝!」
「你說是好心?」
霍庭昱輕呵一聲,這貨分明就是想要他們做紅酒品嘗師,之後再說出口感如何。
眼瞅著就要吵起來,權越這個准爸爸急忙做著和事佬。
「行了行了,都別故意抬杠了。阿昱不想喝,肯定有他不想喝的理由。」
「我才懶得跟他抬杠。」丁大福努努嘴,「阿越寶寶,你說說看,這酒的口感到底是怎樣的。」
趙悅這些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著什麼樣的廣告語才能夠精準的形容出來這種酒的口感,吸引別人去購買。
但是,每每她想出來一個,都被她給推翻了。
而他,除了在電腦黑客技術上能夠幫她一點兒忙之外,是真的幫不上任何的一點點忙。
「這種酒啊……」
「等一下,我們單獨聊!」丁大福說完,便直接給權越發了一條語音,「他們還沒有什麼進展?」
「沒有。」
「即便我與悅悅的親密照片都沒有成功刺激到他們?」
「大福,我其實也很想幫幫阿昱!可惜,我們都不是他們。」
「有句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只可惜,你看沈安之那麼柔弱,但是,她很倔強。」
「任何一個女人被那樣傷害,應該都不會輕易對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重新敞開心扉。」
「我最近是真的忙的不行,小桃子的孕吐反應真的很厲害。」
「行了行了,有你們這種兄弟,簡直就是我的最大不幸!」丁大福碎碎念了一通,便將手機揣到了兜里,去了酒窖。
「他們怎麼說?」趙悅聽到腳步聲,抬眸問。
「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其實跟我說的都差不多!」
趙悅有些負氣的吐出一口濁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酒跟其他的葡萄酒也沒有什麼分別,又怎麼能吸引別人去購買啊!」
「好了,別總想這些了!」丁大福在她頰邊啄吻了一下,「外面的風景不錯,不如我們先出去走走!也許,轉換一下心情,分散一下注意力,靈感也就不期然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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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悅覺得丁大福說的挺有道理,「那好,我們就出去走走。」
周圍有一片很廣袤的薰衣草花圃,趙悅喜歡這處酒庄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這一大片的薰衣草。
當她迎著陽光,在薰衣草花海之中展開雙臂時,丁大福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意外墜入人間的天使。
他拿出手機,將趙悅閉著雙眸,靜靜感受風帶來的薰衣草香,聽薰衣草隨風簌簌搖曳的畫面統統錄了下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就腦抽了,摘了一朵薰衣草別到了趙悅的耳畔。
趙悅全身綳成了一線,訥訥看著近在咫尺的丁大福。
迎上她那雙宛若黑色琉璃一般的眼眸,丁大福頓時覺得喉嚨好似灌了沙子。他喉結上下滑動著,一手攬在趙悅的腰上,另一手落在她的後腦上,緩緩的欺身靠近。
這個吻,異常的悱惻。
待到一吻結束,趙悅頰邊宛若浮上了兩抹緋色的雲朵,在薰衣草的襯托下,格外的迷人。
「給你看看你剛剛的樣子。」丁大福拿出手機,調出剛剛的視頻,「看到了?」
趙悅一臉驚訝,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如此迷人的一面。
丁大福拉著她在一旁的鞦韆上坐下,「悅悅,你都能夠成功迷倒我這個g,要承認自己的魅力。」
趙悅又播放了一遍,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有了!」
丁大福的心狠狠一悸,看著趙悅的眼神兒透著幾分的詭異。
「你有什麼了?」
「當然是有想法了唄!」趙悅橫他一眼。
丁大福鬆了口氣。
他真的很怕現在有個小奶娃不期然的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想著權越現在已經完全被還沒有出生的寶寶給束縛住,他就心裡慌亂的很。
「你那是什麼表情?」趙悅眉眼一利,「難不成你剛剛以為我……懷孕了?」
「不可能的!」丁大福笑的極其僵硬。
趙悅輕哼一聲,捏著他的下巴,非常認真的望入他仍有慌色沒有退去的眼睛。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有些事情,隨緣!不過,如果真的有孩子了,你會不會接受?」
這個問題,他是真的沒有想過。
與趙悅在一起,已經讓他完全沒有想到,孩子那就更加是天方夜譚了。
「會吧。」
他被盯視了良久,方才勉強擠出兩個不確定的字眼。
趙悅沖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嚇唬你!說說我的想法。」
丁大福的臉上總算是又現出了笑容。
「你說說看。」
趙悅手指著這一大片薰衣草花海,「我的想法就是新瓶裝老酒!這一大片薰衣草莊園,若是不用的話,豈不是很浪費?」
「具體什麼想法?」
「F國最有名的一個薰衣草,一個是酒庄。現在,我們兩樣都擁有了,你說,是不是只要再有一句特別實誠卻又浪漫的廣告語,就能夠吸引來不少遊客呢?」
丁大福摸著下巴,仔仔細細的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的這個酒庄就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但是,F國的人都很務實,你就不怕亨特一旦看著這處酒庄越來越好之後,會收回,或者是提高租金?」
趙悅仰頭,笑的很是明妹,「他能玩的過我嗎?我跟他簽了十年的固定租金合同!如果他想要收回,可以啊,得十倍賠償。」
丁大福的瞳孔驀然收縮,難以置信的看著狡黠如狐的趙悅。
「亨特也算是一個比較精明的商人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不想賣掉爺爺留下來的酒庄,但是,又的確沒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去管理酒庄,所以,投其所好自然是最好的了!」
丁大福站起來,推了一下鞦韆,「悅悅,難怪我會被你收了!」
「你想說什麼?」她扭頭。
丁大福在她唇上快速的來了一個蜻蜓點水,「你太狡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