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歇斯底里哭喊,那種痛池晚晚理解不了。
薄席幕望望她,撇嘴冷言道:「你就讓那老男人欺負你朋友么?要不要我進去收拾那老東西?」
語氣中滿是霸道蠻橫。
不由分說,他還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要給人家好看。
池晚晚瞪了他一眼,抬手照著他那腦門拍了一下。
「你有沒有看清楚啊,不把事情弄明白就要進去打人,那是林曉和寒哥的私事,我們管不著,你一個外人瞎摻合什麼。」
被她這一打,他急了,過來勒住她的脖頸想要輕薄。
池晚晚努力掙扎著,不肯給他機會。
都什麼節骨眼,在辦公室外邊不知道害羞。
「哎呀,這裡是公司有監控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她甩開他的臂膀,臭罵他一頓。
還提防著裡面聽到爭論不休,故意放低聲音。
薄席幕意猶未盡抹了抹嘴巴,瞪了她一眼,玩味道:「要不晚上你別回學校了,讓你搬過來住,你不聽話,好久沒有那個了。」
說著嘴角泛濫著邪魅的弧度,他詭笑。
這傢伙心裡只有床上的那種事兒。
「哪個?我不明白,晚上還有事情要做,沒時間陪你。」
她沒給他機會繼續調系,懶得理大色狼。
想滾床單,他自己在床上折騰去吧!
池晚晚的眼睛一直盯著裡面不肯鬆懈一時半刻。
有一種莫名感覺,林曉的心裡一定有秘密,一直沒告訴過她,不想向任何人傾訴。
「曉曉,你就原諒我吧!」
寒哥哀求著,在受了傷的女人面前委屈求全。
林曉轉過頭,怒視著他,「你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再提從前了!我媽也不會原諒你的。」
她情緒幾乎要崩潰邊緣,咆哮著。
她不要聽他的解釋,也不要再見到他,當年他害得她和母親還不夠多麼?
痛苦淚水順著面頰滑落,她終於將內心火噴射。
「曉曉,我這次來並不僅是為了爭取你的原諒的。」
寒先生不肯放棄,擦拭著眼淚。
這些年他一直東奔西走在尋找他們母女,尋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沒下落,後來得知她們落腳到鄉下,也派人去打聽過。
不過等到了那裡,人已經離開了。
淚水不停流著,模糊了雙眼,讓人不能夠自已。
「即便是你找過我們又怎麼樣呢!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林曉哽咽,極力的平復著內心波瀾。
她一個堅強女孩子,任何感情都不會表達在面部,而是埋藏在心底。
「我不是向你來請求原諒的,我是想補償你們,對於我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錯事……」
他終於說出心裡想要表達的心聲。
內疚積壓這麼多年如一座大山,讓他透不過氣來。
薄席幕看不下去,他直起腰來,滿臉無趣。
「之前林曉沒跟你提過她家的事兒么?」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池晚晚。
她才意識到,林曉並不是寒哥所要找的那個人,她媽媽到底是誰呢?
難道說,林曉認識那女人?
寒先生與她感情糾葛錯綜複雜,很難看出來。
這樣看來,林曉一定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
為何要隱瞞不說,死活讓他離開呢?
男人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能活多久。
「你覺得現在補償來得及么?現在她……」她哽咽。
「她怎麼了?你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曉曉,你告訴我她的下落好不好,我要補償她和她的孩子,這麼多年來讓她們受苦了。」
越說越是傷心,寒先生真誠道歉。
林曉趴在那裡痛哭流涕,兩人情緒不穩定。
「現在來補償已經晚了,陳阿姨已經不在了。」
她更加傷心,提到阿姨心痛至極。
晴天霹靂,話音剛落,寒哥不禁身體向後傾倒差點跌落在地。
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尋覓這麼多年終於有了消息,深愛的女人居然去世了。
不能再相見。
「曉曉,你在說什麼?」
他不敢承認自己聽得沒錯,人不在了,期望落了空。
「你不要再糾纏下去了,陳阿姨和我媽是好朋友,在酒店工作,她們情同姐妹,她的身體一直不好。」
講到過往,她沒再說下去。
眼淚泛濫成河,他跌落在沙發上眼神獃滯,整顆心碎了。
寒哥抬起眼瞼,留有一絲希望。
「那她的女兒呢?你告訴我。」他帶著哭腔,「我想要把應該屬於她們的還給她們,我可以給你報酬。」
一提到錢,林曉眼裡充滿著怒火。
「我不需要你的錢!」
並不是錢能解決所有問題,過往的恩怨不是錢所能換來的。
錢能挽回青春么?
能挽留住阿姨的命么?
薄席幕火了,在門口急得直跺腳,要進去教訓這男人,被池晚晚攔下來。
寒先生也很無助。
這傢伙沉不住氣還沒弄清楚人到底在哪裡,就要破壞這個局。
「曉曉,我真的很愧疚,我需要彌補的機會。」他繼續解釋。
林曉固執,「我們不會要你的錢的,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了。」
積壓了許多年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她義憤填膺,「你毀了陳阿姨的一生,你能夠補償得了么?我媽告訴過我,不能告訴你那孩子的下落。」
她鐵了心不告訴他,眼裡充斥著怒火。
寒哥低垂著頭,啞口無言,無顏相對。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老毛病發作,心口疼痛難忍。
半響他沒說話。
「你已經說完了就趕緊走吧。」林曉發了逐客令。
寒先生很傷感,落寞可憐望著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她告訴他。
這一刻池晚晚真想闖進去扶起寒哥,又忍住了,薄席幕拉住她。
「再看看再說。」
他似乎很有勝算的模樣,林曉卻心軟了上前扶起他。
「我媽已經原諒你了,可是自從陳阿姨走後,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我聽說她病的很重,將孩子託付別人家裡,我們都不知道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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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眼裡徹底黯淡無光。
他等了一輩子,等到這個消息。
「我帶人去找。」
還留有一線希望,他不肯放棄任何機會。
林曉鎮定一會兒,淡淡道:「她和我一起長大的,年紀差不多,陳阿姨怕弄丟了小時候給她在手臂上烙了一塊胎記。」
薄席幕偷偷離開,池晚晚扶著寒先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