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逸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手從沐凌薇手中抽出來,「別哭了,自殺不是解決的辦法,你要做的是用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我怎麼證明?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些罪名是怎麼到我頭上來的。」
沐凌薇躺在床上,眼淚迷亂了眸。
哽咽的嗓音變得沙啞難聽。
封子逸抿了抿唇,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好好休息吧,別再想不開了。」
「子逸哥哥,你要跟我解除婚約嗎?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我的確已經配不上你了。」沐凌薇露出苦澀的笑容。
眸底的隱忍和委屈,讓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忍心去傷害她。
「先這樣吧,振作起來,沐氏還需要人打理呢。」
「謝謝你,子逸哥哥。」沐凌薇感激涕零的望著封子逸,眸光里睨著的深情,讓封子逸頓時有些難堪。
「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子逸哥哥,你還愛著嫂嫂嗎?」臨走,沐凌薇陡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封子逸頓住腳步,轉過頭看向她:「為什麼這麼問?」
「沒有,如果你還喜歡她,或許可以做一些她開心的事討她歡心,如果以後,你想要隨時跟我解除婚約的時候,我都會跟今天一樣,尊重你的選擇。」
沐凌薇的乖巧懂事大度,非常人能及。
封子逸不由的笑了笑:「有時候,女人還是得自私一點,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麼要成全我?」
「正是因為喜歡才想要成全,希望你快樂和幸福。現在的嫂嫂缺少家庭的溫暖,她或許想要了解關於自己家世方面的事。」
經過沐凌薇的提醒,封子逸茅塞頓開。
寧遠和安慧如本就不是她的親生父母,當初讓寧淺心灰意冷選擇在那場爆炸中喪生,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故去的事。
如果他繼續沿著這件事調查下去呢,或許還能找到她母親那邊的親人,比如她外公,又或是帶她去親生父母的墓地祭奠和緬懷。
這件事由他來做,這丫頭指不定得多感激她。
「謝謝你,薇薇,祝你早日康復。」
封子逸幾乎是步伐匆匆,興緻高昂踏出她卧室的。
他走後,躺在床上的沐凌薇露出了一抹可怕的笑容。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寧淺照常抵達斯熠文化上班。
剛進公司沒多久,楊昕便過來通知她:「寧總,封家二少在您的辦公室等您,說有事找您。」
「他找我做什麼?」寧淺耷拉著臉,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不知道,但他說又重要的事情找您,我阻攔過,可是沒攔住。」
「嗯。」
寧淺點了點頭,進電梯上了自己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封子逸卻把這兒當自己的地盤似的,在辦公室內東摸摸西看看。
寧淺進來的時候,他正端著她辦公室內,一張合照看著。
那張相框里的照片正好是他們一家四口拍的全家福。
她和封肆夜手中一人抱著一個孩子。
寧淺沒想到他竟然會跑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拿東西看。
一個箭步衝過去,將相框從封子逸的手中奪下來:「你進別人辦公室就是這麼隨便動人東西,窺探別人隱私的?」
封子逸臉上掛著一絲悵然若失的表情,被奪走相框之後的手指,不安的垂落下來:「原來你的孩子根本沒有流掉,詐死的幾個月你平安把孩子生了下來。」
「我警告你,這件事不許外傳,不許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寧淺將相框收起來,鎖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早知道她就不擺出來了,當時她就想著每時每刻都有丈夫和孩子陪伴著自己,偶爾工作累了抬頭就能看見他們,沒想到這個相框還帶來了隱患。
「你不想公布,自然是想保護這兩個孩子,這一點我自然理解,我封子逸,不至於連這點人品道德都沒有。」
「那就好,你找我有什麼事?」
寧淺坐回辦公椅上,整理著桌上的稿件和文件。
封子逸繞到辦公桌里側,雙手撐在寧淺面前,邪魅的俊臉緩緩逼近她。
寧淺坐著轉椅往後挪了挪,刻意跟他避開距離:「好好說話,不想讓我一腳把你踹飛的話。」
封子逸戲謔的笑了:「都當媽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粗暴,溫柔點不行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得,我說正事,我定了下午三點的機票,跟我飛一趟M國。」
「我為什麼要跟你飛一趟M國?」寧淺不解,她跟封子逸這邊可沒有什麼業務往來,需要出國出差應酬。
「因為我想帶你去見見你的親生父母。你知道為什麼封肆夜沒有帶你去祭拜過你親生父母的目的,也極少跟你們談及他們嗎?而且,在你知道自己身世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當初你在M國,已經認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而那段時間你又跟他談戀愛,他又怎會不知。」
「所以呢?」寧淺的臉色驟然突變。
她的確沒有深刻思考過這個問題。
「所以,他不想帶你做的事,我來帶你做。」
「呵呵,不必了,還沒到清明節,我沒時間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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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時間,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曉他們當年被埋葬在了哪兒?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去深入調查這件事,你的父母的墓碑和墓地都是封肆夜購買的。當年你父母之死他是知情人之一。」
「他不提只是不想我傷心罷了。畢竟他們已經過世了。」寧淺一再的為封肆夜辯駁。
封子逸又一次哂笑出聲:「果然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啊。要不我們來打個賭,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封肆夜,讓他帶你去祭拜你親生父母的墓地。你看他是否願意。」
「如果他願意,我就把票退了,不再插足這件事。」
「封子逸,你又想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嗎?我告訴你,沒用的,你別做夢了。」寧淺篤定的說,漂亮的水眸沉斂,淬著怒火。
「在你眼裡,我總是這麼卑鄙無恥嗎?好,隨你。反正,下午兩點之前,我會在機場等你,如果你來,我就帶你去。」
封子逸聳了聳肩,走出了寧淺的辦公室大門。
清俊的背影離開,留給寧淺的卻是鋪天蓋地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