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瀾熙知道他這個人的彆扭勁兒大，所以聽著那含著諷刺的話語，她也沒有多少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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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他一隻手握住，她方才繼續道：「我總覺得，陛下與太后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
這話，是她斟酌著說出口的。
她體諒他，沒有直接問他。
但這三思而後行的問題，蕭辭鈺卻是想都沒想便作答了。
他說：「親生母子，不像才奇怪。」
沈瀾熙：「…」
之前白茵苒也是這麼說的。
她腦子一根筋，不會拐彎，說出這樣的話很正常。但是…陛下為什麼也會說這種話？！
他真不覺得，自己這話聽著就很敷衍嗎？！
「陛下，你知道我不是想問這個。」沈瀾熙輕嘆，乾脆直接跟她攤牌，「我就想問問，你跟太后是怎麼分道揚鑣的？就只是因為董家？」
「分道揚鑣談不上。」蕭辭鈺彎彎嘴角，淺笑，「各有各的目標和希望罷了。」
「至於董家…」他嘴角一壓，唇畔的淺笑忽又變成了冷笑，「他們確實是促成眼前局面的根本緣由。」
「這樣啊…」沈瀾熙薇薇頜首，有一點失落。
她總覺得，這件事里應該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鍵點。但聽他這麼一說，她所有的想法又在瞬間幻滅了。
他都親口承認了，他與太后，是為了董家才撕破臉皮的。
「怎麼？」蕭辭鈺瞧著失落的人，挑挑眉尾，「你是盼著我們母子和好如初嗎？」
「此前是有那麼一點這種想法。」沈瀾熙並不否認這點隱秘的心思。
在聽見他小時候太后與他關係不錯，也會護著他時，她便有那麼一點這樣的念頭。
「不過，我也沒抱希望。」沈瀾熙實話實說，「畢竟你們現在這關係，也不是說和解就能和解的。
「我主要還是因心裡憋著疑惑，想找你解答。」
「嘖…」蕭辭鈺揚揚嘴角，輕笑，「沒想到，你才見了母后一面，就有這麼多想法了。與其惦記這些多年前的隱秘，你不如好好兒想想她下午讓淑妃給你送東西的事。」
顯然，他人雖不在，但對她的事，還是了如指掌。
「那有什麼好想的？」沈瀾熙不是很在意。
聞言，蕭辭鈺不禁挑眉：「你覺得沒關係？那可是算計，你不記恨她？」
「小把戲罷了，估計太后自己都沒放在心上吧。」沈瀾熙彎彎嘴角，並未展露多少怒氣，「反正我跟茵苒關係好，不在乎這些離間。」
稍一頓，她又忍不住再次向蕭辭鈺確認：「陛下與太后之間，真的沒有別的事了嗎？」
「沒有。」蕭辭鈺淡淡道，「就是如你所見，我與她因為立場不同，所以不對付。不過…」
說罷，他忽然又話鋒一轉，誠懇道：「我與她的關係，其實也沒有外界傳的那樣壞。到底是親生的，不談家族利益的時候，還是能講話的。」
不談利益？
他們這樣的人，什麼時候能不談利益？
沈瀾熙覺得這設想根本不可能，她想再問問他。可之後，不管她再怎麼問，蕭辭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