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熙，你說…陛下和太后，到底誰更厲害一些？」白茵苒從鈴蘭那兒順了只洗乾淨的梨，便毫無形象地蹲在沈瀾熙身邊啃了起來。
「不知道。」沈瀾熙的回答乾脆而又簡潔。
但所言，也確實為真。
她真不知道那兩尊大神中，誰要更神通廣大一些。
她只知道，這兩人謀划的都不是當下，而是他們這些普通人都瞧不見的遙遠未來。
所以，他們根本看不透那兩位。
白茵苒大抵也知自己這話問了也是白問，所以在沈瀾熙答過之後，便乾脆專心吃梨了。
只是，稍一沉默后，沈瀾熙又主動出聲：「不過…」
「不過什麼？」白茵苒順勢側目。
「我總覺得，陛下和太后…其實挺像的。」沈瀾熙猶豫著出聲。
她語速很慢，像是不太確定自己的話。
但白茵苒聽了，卻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大咬一口梨，擺擺手道：「嗐…我還當你有什麼不得了的大發現呢。人家是親生母子，能不像嗎？」
她以為沈瀾熙是聽信了市井傳言，真當陛下和太后間有什麼傳奇故事，便乾脆同她講起了過往：「陛下確實是太后親生的，早年與太后關係不說多好，但也勉強能算是母慈子孝。只是近幾年，兩人站在了對立面，才愈發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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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仔細看看，還是能從陛下的五官中找到幾分太后的影子。」
「我不是說長相，我也知道他們是親母子。」沈瀾熙知白茵苒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只能輕嘆一聲，再解釋道，「我指的是，他們的xin格和處事方式很像。
「有時，就連打量和同人說話的口吻…都很相似。」
今日太后打量她時，她忽然就想起了最初與蕭辭鈺相識時，對方打量她的感覺。
後來，兩人在談論晉位之事時，她又覺得自己從太後身上看到了陛下的影子。一樣的漫不經心，一樣的令人捉摸不透…
她總覺得，這兩人哪哪兒都像。
「就好像…」沈瀾熙蹙眉，最後給出一句總結，「好像陛下是太後手把手教出來的。」
然，白茵苒聞言，仍是方才那般神情。她輕笑：「不是好像，而是陛下本來就有很多東西是跟太後學的。」
「嗯？」沈瀾熙眨眨眼。
她倒不是很了解這些事情。
見她不知，白茵苒還很驚愕：「怎麼？陛下沒跟你說過他以前的事？」
「我沒問過。」沈瀾熙誠實道。
與蕭辭鈺在一起的時候，他沒主動說過自己的事，而她也一直守著界限，沒有過多地去打聽他的過往。
與生母站在對立面，本就不是什麼榮耀的事，她又何必費心挖掘其中細節，讓他難受？
但現在看來，她知道的，好像少了些？
白茵苒也大致猜到，沈瀾熙不問蕭辭鈺是何緣由。
「唔…我知道的其實也不是很多。」捋了捋思緒，她便把自己知道的事大致同沈瀾熙講了一遍：「董家的勢力，其實早在前朝就很大了，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