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自己琢磨去。”四爺哼了一聲。
蘇培盛不敢再問，忙應了。
出去就打了自己一下，猪腦子啊！
皇上是不要葉家再有子女了，那當然從根兒上斷了啊！葉老爺吃藥，一了百了麼！
也好，這葉大人腦子真是……哎，還是別生了。
免得越來越不好。
哎，萬歲爺還是很在意明貴人的，這一樁一件的，都是為了她啊。
過了十五之後，四爺總算是有空了。
十六的下午，就叫人把葉棗接來了。
從小年前頭就沒見著過葉棗，這來來回回，快一個月了。
再見了葉棗，四爺覺得……有點怕。
肚子實在是太大了，她人又瘦，感覺纖細的腰身上扣了那麼大的一個肚子，小細腰都要斷了。
四爺忙起身過去扶著葉棗，哪裡還捨得叫她請安呢？
葉棗還沒說話呢，就見四爺扶著她，像什麼呢？
像是扶著一堆就要爆炸的炸藥……
要是下手重一點，就會爆炸……
“爺，您怎麼了？這麼輕手輕腳的？”葉棗好奇。
“沒事，你坐下……能坐下麼？要不躺著吧？”四爺想著這麼大的肚子了，坐下不難受麼？
葉棗莫名其妙，她現在八個月多，是很大的肚子，但是也不至於這樣了吧？
“我可以自己走，自己坐下的。”葉棗扶著四爺的手，坐在貴妃椅上往後靠了一點，叫肚子舒服點。
這一往後靠，肚子就更顯眼了，四爺是想要忽略都不成。何况，他本也不想忽略。
“嬤嬤辛苦了，明貴人如何？”四爺瞧著後頭跟著的薑嬤嬤問。
“回萬歲爺的話，明貴人一切都好，就是她自己瘦了些，就顯得肚子格外大。其實差不多的。”薑嬤嬤忙解釋。
她每天看著還好，這叫萬歲爺這麼一來，她也覺得這明貴人是不是偏瘦了些？
每天吃的也不少啊。
不過精神頭還可以。
臉色也還不錯，不然，薑嬤嬤都要懷疑是自己不會伺候了。
“吃的不多麼？怎麼好像還瘦了？”
四爺不看她肚子的時候，就覺得她瘦了。
“吃的多，薑嬤嬤都怕我吃太多了。不過也是，我不長肉，都叫肚子裏這個長肉了，吃在多了，生不出來了。”葉棗笑道。
“胡說！”四爺聽著這話，忽然覺得很怕。
要是生產的時候艱難，她這小身板兒受罪不說……怕出事。
“嬤嬤說你你就聽著，不許鬧。”四爺盯著她。
“我聽著的，我知道了。”葉棗愣了一下，笑出來：“記住了。”
薑嬤嬤看著，這才慢慢的退開些，其實眼下這個時候，不能光是歇著了，要多走動才好，回頭也跟皇上說一聲才好。
四爺這裡，伸手摸上葉棗的肚子。
今兒葉棗穿的是杏白色的旗裝，這都是新做的衣裳了，這會子一般的她也穿不了。
肚子這裡做的格外的大，也就顯得她整個人更瘦小了。
四爺摸上去倒是沒趕上孩子伸手踢脚的，但是，四爺還是摸了許久。
“辛苦你了。”看著就叫人擔心，這個麼小細腰，懷着這麼大一個肚子。
“過去，朕覺得你有福，這一胎來的及時，如今想來，也不好。”四爺歎氣。
“朕看你懷着孩子，擔心你，想陪著你。可孝期內，又不好去你那。你也不能常來。”四爺搖頭。
“沒事的。”葉棗看四爺，他是真的覺得對不住她……
“趕上了麼。”葉棗拉四爺的手，捏他的食指：“懷孕不能去我那我一點也不擔心。我生孩子的時候，爺……能在麼？三月裡也沒什麼大節日的……我有點怕。”
想要算計她的人，始終都在。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大招？
“放心，這個也用擔心？你發動的時候，朕會陪著你。除非有什麼軍國大事，否則朕不會離開的。”四爺笑了笑：“就算是有大事，也會叫蘇培盛在，你信得過他吧？”
“嗯，爺的人，我信得過的。”葉棗點頭：“可還是希望爺在哪。”
“好，不要怕，哪裡就那麼容易有事？有事也不去，就陪你。不要怕啊。”四爺笑著抱住她。
覺得她不舒服，就將她輕輕抱起來一些，再摟住：“不舒服了說一聲。”
他還真是……從未抱過這麼大肚子的女人。
皇后當年懷孕，似乎很是自强，不需要他怎麼安慰。
李氏當年……他倒是時常去看，可也沒有抱過。
後來，其他女人更是沒有了。
之前才生育了四阿哥的禧貴人，他也不曾這樣擔憂過。
唯有她。
“舒服呢，爺真好，我這幾日可想你了，你抱抱我吧。也抱抱閨女吧。”葉棗不得不承認，肚子大，她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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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很期待生下孩子的。
但是，這麼大的肚子，她也會很希望四爺陪著。
還好四爺只是因為忙，因為過年，因為規矩才沒有陪著。
要是四爺是去了別處……葉棗覺得，即便不愛四爺，她也會嫉妒。
“我覺得，我嫉妒了，也許也會做壞事的。”葉棗輕聲道。
“嗯？”四爺低頭：“做壞事？”
“你嫉妒什麼？小沒良心的，朕對你不是最好？”四爺失笑：“別瞎琢磨。”
有孕的婦人就容易瞎琢磨，四爺很耐心：“想要什麼朕不給你了？傻不傻？”
“那我要做貴妃你也給我啊？”葉棗嘟囔。
說罷，又道：“我是隨便說的，我沒有奢求，我瘋了。”
真是瘋了……
“傻狐狸。”四爺歎氣：“想要做貴妃，哪裡是朕一句話就能做的？瞧見先帝爺的玉太貴妃了麼？棗棗對她觀感如何？”
“空中樓閣。”葉棗輕聲道。
“是啊，就算先帝爺還在，她這個貴妃位置也是不穩的。宮裏沒有人喜歡她。”四爺笑道。
“我真的是隨便說的，親近爺才說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啊。”葉棗搖頭。
不過是……試探一下四爺的態度，不過四爺這一本正經是什麼意思？
“朕都知道，生了孩子，就給你晋比特成嬪比特。乖，這些話，以後不要說，叫人聽見了說你心大不好。”四爺揉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