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如果願意相信我的話,可以,如果不願意相信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提出解約!我既然一開始做了擔保,也自然不會讓你承受任何損失。」
菲利斯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沈安之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她越發好奇這個讓菲利斯作擔保的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菲利斯先生,既然您這樣說了,那麼,我願意相信您。但是,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菲利斯嘴角勾出一抹溫煦的淺笑弧度,「沈小姐,這一次是雙贏,只要按著JC這五年的計劃去一步步穩打穩紮,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沈安之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我真的能相信你」這幾個字幾乎就要脫口溢出,她終究還是又吞咽了下去。
身後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沈安之很清楚來人究竟是誰。
隨著兩人距離的不斷縮短,霍庭昱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獨有的氣息隨著呼吸快速的佔據了她的肺腑。
「該回去休息了。」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沈安之沒有轉過去,走廊的燈光有些暗,卻可以讓她清楚的看到窗玻璃上映照出來的那張俊逸剛毅的臉。
「我還想待一會兒。」
「安之,放過你自己不好嗎?」
她心裡有他,否則,聽說大樹砸了車,很可能被砸的那個人是他,她不會如此的緊張擔憂。
但是,她恨他也是真的。
愛與恨糾纏在一起,受折磨的只能是她!
這種感覺,在三年前她入獄之後,他便深切的體會到了。
五臟六腑,無一不痛!
沈安之嘴巴里一陣陣發苦。
她也想要放過自己,可是,她做不到。
「你剛剛說,你名聲盡毀,那麼,我們不要再待在平城,沒有人會去探究你的過去。」
沈安之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驀然轉身。
四目相對,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眸中的不悅,憤恨。
霍庭昱的心瞬間如同被一雙手用力的撕扯,揪緊……
「我偏要留在這裡!」
短短一句話,她說的極其緩慢,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好,留在這裡,只要你自己願意。」
「霍庭昱,你以為我真的願意留在這裡嗎?」
他眉間褶皺加深。
此時此刻,他甚至覺得沈安之有種歇斯底里的感覺。
「我留在這裡,當別人對我指指點點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表情會是怎樣的。」
嗡——
霍庭昱的眉角狠狠的跳動了幾下,看著她的眼神兒也多了幾許的黯然。
當一個人不惜以自己做餌的時候,那便證明她是徹底的豁出去了。
沈安之現在徹底的豁出去,想要他心痛難過,他們難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睨著他眸中越來越濃重的痛苦之色,沈安之竟沒有一絲一毫報復之後的愉悅感。
她攥緊指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霍庭昱極力斂去心中的悲苦情緒,緩緩的望入她的眼睛,「安之,如果看到我痛苦能夠讓你感到開心的話……」
「霍庭昱!」沈安之尖聲嘶吼,「你給我閉嘴!」
她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也不想看到他像一個王者般的樣子。
總之,她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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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昱沉默著。
她深呼吸,推開他向著病房走去。
看著沈澈睡沉的恬美樣子,她心中的鬱悒情緒總算是散去了幾分。
霍庭昱怕刺激到她,乾脆只站在門口,通過門玻璃向里望去。
……
平城這邊正狂風急雨,而M國那邊卻是風和日麗。
然,丁大福卻是鬍子拉碴,絲毫沒有想要去擁抱太陽的想法。
門外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丁大福一個激靈,趕忙躥到了二樓。
房門打開,女子走進來,目光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抬步上了二樓。
「大福?」
此刻正躲在衣帽間里的丁大福揉了揉頭髮,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
女子從衣帽間經過,揚了一下眉尾。
「大福,我看到你嘍!」
丁大福倏然一驚,心道:不會這麼寸吧?
女子在門口頓了一會兒,方才又向著客房走去。
她覺得丁大福應該沒有離開過,為什麼不見人影呢?
正好手機響起,女子趕忙接通。
「丁伯父。」
聲音甜甜膩膩的,讓人聽了就覺得這姑娘一定長得特別的漂亮。
丁大福偷偷的來到衣帽間門口,向外瞄了一眼。
「我現在就在大福家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從我的手掌心裡逃出去。」
丁大福對著空氣狠狠的努努嘴。
他的一切堅持都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攪黃了!
女子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便準備離開。
路過衣帽間,無意間瞄到了一隻拖鞋,女子勾起嘴角,輕手輕腳的往衣帽間走去。
丁大福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碎碎念世界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女子已經快要進了衣帽間。
「丁大福!」
驟然聽到喚聲,丁大福一個激靈,臉上的所有血色倏然退凈。
「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平日里伶牙俐齒的丁大福此刻徹底的結巴。
女子向著他走去,身上有淡淡的蘭芝香味,與一般用著高檔香水的女人完全不同。
這香味讓他並不嫌惡。
女子嘴角噙著抹深邃笑意,向著他不斷迫近。
丁大福瞪著一雙眼睛,步步後退。
待到他的後背緊貼在牆壁之上,再也退無可退時,女子抬手,直接給了他一個壁咚。
「丁大福,吃完了豆腐,就想不認賬嗎?」
丁大福眉角狠狠的跳動了幾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哦?」女子挑眉,纖縴手指輕輕挑起丁大福的下巴,「要不要我再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丁大福緊張的抿了抿唇,「你馬上給我出去,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女子一雙黛眉幾乎擰成了結,她臉色越發的冷沉,「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幾遍也是,我對……唔唔……」
惱羞成怒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唇便被女子的櫻桃小口給嚴絲合縫的封堵住,那些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盡數順著喉管慢慢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