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蕭辭鈺作恍然狀，似乎是大致了解了沈家這幾年受到的影響。
不過，他這問題並沒有因為沈瀾熙的回答就此打住。
稍一頓，他便重新轉眸看向沈蒼旭：「除了瀾熙說的這些，沈家還遇到過別的麻煩嗎？」
「這…」摸不清帝王心思的沈蒼旭左右為難。好半晌，他方才繼續道：「影響確實還有一些，不過除了瀾熙說的，別的也都不算什麼了。」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但蕭辭鈺也不在意，聽他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沒別的便好，之前說的那些，還算在可控制範圍內。」
「陛下指的控制是…？」被接連兩個意料外問題打蒙的沈蒼旭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重點！
控制？陛下想控制什麼？
難不成，是控制石家之事對沈家的影響？
剛想到這一點時，一股荒謬感，頓時從沈蒼旭心底升起。
一國之君怎麼會關心這些？
但不小心瞥見旁邊的沈瀾熙時，他忽又覺得，自己剛剛那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陛下對沈瀾熙的態度，他是看在眼裡的，如果說他所指的控制影響不是為了沈家而是為沈瀾熙，那事情…也就能說得通了！
見沈蒼旭掙扎的目光中流露出點點瞭然，蕭辭鈺不由於暗處悄然勾了下嘴角。
同時，他也恰到好處地開口道：「想來沈愛卿也明白，朕是希望瀾熙能在宮中更進一步的。她本身也擔得起更高的份位，只是…」
稍一頓，蕭辭鈺又適時露出點為難：「她生母出自石家這一點，這條路上繞不開的結。」
「是…臣明白。」沈蒼旭連連點頭，「石家的事，確實影響了瀾熙不少。」
他自覺已經猜對了帝王的問話的目的，所以在作答時，語氣也自然而然地順暢了不少。
一聽沈蒼旭話語變得通暢，蕭辭鈺便更加確定，這人上鉤了。
走到這一步，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所以他也不急。
端起茶盞輕呷一口，他方才於閑談中開始漸漸展露自己的目的：「石家出事的時候，朕不過十五左右。那會兒，正巧是朕在軍營中磨練的時期，所以對這件事，朕還真的了解不多。」
說著，他又蹙眉看向沈蒼旭：「作為半個當事人，沈愛卿應當對此了解頗深吧？說說看？」
皇帝讓說，沈蒼旭當然不可能說不知道。
但沈瀾熙就坐在旁邊，嚴厲斥責石家，高呼沒關係的路也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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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只能先道：「其實…因為瀾熙母親與娘家有些矛盾的緣故，沈家與石家的來往，並不是很密切。」
表明立場后，他方才放心地往下說：「臣只知石家判下重罪之後沒幾日，便滿門問斬了。因為事情進行得太快，有不少人，甚至還沒太反應過來。」
說著，他又暗暗看了沈瀾熙一眼：「瀾熙的母親，當時也因此事大受打擊，之後沒多久，便患了重病。」
「因為傷心過度？」蕭辭鈺挑眉，「若只是這樣，不會只一年多人便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