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稱帝

發佈時間: 2022-12-16 18:3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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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也不知道自己膽戰心驚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真被他懷疑了什麼,自己還不補救的話,莫景淵真要做出什麼事來。相處了這麼小半年,莫景淵的xin子曲笙還是摸清楚了一些的,如果沒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對自己他還是很和煦的。

她心裡因為「和煦」這個詞自動出現了莫景淵的笑意,足見這段時間實在是不合常理的溫柔。但曲笙看多了卻習慣xin的以為是平常,幾乎就要忘記之前剛剛成婚時的陰晴不定了。

現在更是因為無心的話叫自己陷入兩難之地,曲笙不敢再提想見那兩個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補救,她越想越覺得莫景淵是因為自己這話起疑心了,但是如何才能荷笠解釋,難道真要說是因為思念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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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回憶了一下自己和雲小姐還有林梟,似乎還是和林梟關係更好,雲小姐不過是因為雲帆曲蕭的緣故才說了幾句話,倒沒什麼很深的交情。於是曲笙在「想念林梟余情未了」和「暴露自己」反覆橫跳,好容易下定決心了卻還是不敢說話。

因為莫景淵的臉色已經很有些危險了,而天色看起來馬上要停下來,曲笙感覺自己的身子都慢慢僵起來,甚至帶了些防備。也許在心底深處還是對莫景淵有很多畏懼的,曲笙心想,尤其是自己還有很多不敢讓他知道的事情。

雖然氣氛尷尬下來了,但是莫景淵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曲笙照顧有加,一路上都沒叫她吃什麼苦;

而曲笙,不喋喋不休了也還是可以聽玉衡跟其他人聊天,雖然有時候會出現些自己不太明白的話語,總的來說打發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曲笙耳邊不住的出現強烈的「咚咚」聲,半晌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心跳,她已經緊張到一定程度了,因為此刻需要下馬,莫景淵就抱她下來,然後是很熟悉的流程,先吃飯然後散會兒步,最後上床睡覺。

但經過了白日的禍從口出,曲笙再不敢面對他了,乾脆用了最後一點勇氣,抱著碗去玉衡那桌。反正也不是第一日認識了,他們說話也更放得開些,曲笙如是給自己的尷尬和害怕找退路。

這麼一來就只有莫景淵一人一桌了,看起來頗有些孤寂,但曲笙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生硬的忽略,轉身愉快的加入平易近人的一桌,其他人看莫景淵沒說什麼,很安靜的自己吃著,也就漸漸放開了先前的拘謹,帶著曲笙一起有說有笑了。

藉此曲笙還是聽了不少這一片的故事,看著雖然人煙稀少,但是很久之前還是繁華一片,故而那些趣聞軼事是少不了的。

曲笙聽著,吃著,倒是心情不錯,就快要把自己之前的戰戰兢兢忘記了,直到這一頓飯吃完,玉衡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曲笙,然後以目示意她身後的莫景淵,曲笙才重新慌張起來。

玉衡是事情多,已經帶著人去安頓了,還要準備物資補給,曲笙就難了,沒什麼事做也跑不了哪去。她簡直是頭皮發麻心上落針,如何都不舒服,於是趁早溜去了房間,還關上門。

這麼一來曲笙就想起來了,之前似乎也沒有特別說只有一間房了,十有**是玉衡的「好心」安排,好在這次曲笙先發制人,門給鎖緊了,這個時間睡覺也沒問題,只是曲笙被子一蓋,總還是被不安心的感覺縈繞著,於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外面玉衡忙活完了看見莫景淵還在坐著,乾脆跑過去一起喝酒,乾脆照顧了個周到,倒是免了曲笙費心了。

京城。天牢的事情說亂也不算很亂,一切還算是井然有序,但天牢里那許多人跑出來還是對百姓有些影響的,這幾日的茶餘飯後便都奉獻給天牢里出逃的惡徒了。說書人幾乎是極盡想象之能事,把這些人描述的可止夜哭,這次卻不是小兒了,聽了的晚間都不敢明燈。

就是如此,也阻礙不了白日里京城的繁華,該做生意的還是做生意,也只有到晚間才真有些影響。然而影響最大的還是宮裡利益相關的人,比方說端王,他好幾次砸了御書房門前的白玉石磚,卻還是解不了心頭的愁雲。

這會兒外面的小太監又聽見了日日都要來一回的,「太子何處?你們找不到便只會說找不到么?要你們有何用?」

端王是真的氣急敗壞了,早先太子失蹤的消息尚且瞞的住,不至於造成民間的恐慌,現在倒好,直接天牢被破,雖然他自己知道沒什麼危害人間的惡徒,但是百姓不知,這就麻煩了,雖然街坊間也有「太子劫獄」這樣利好的消息,但總歸還是讓人不放心。

林甫的能耐雖然在端王心裡存疑,但是人不在原地了是事實。他眼睛都熬紅了,喉嚨也乾澀,臉色有些蠟黃。儘管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人,但就是找不到,愁死個人了。

端王這幾日的早朝名為暫代,但暫代的心情也比不得從前,簡直是時時刻刻擔心太子從哪裡跳出來指著他說不是正統。

眼下在老皇帝最喜歡待的御書房踱步,來來回回卻還是愁眉不展,也把下面的幕僚看得心提起來,不敢喘大氣。偶爾有一兩個出來出主意,也是戰戰兢兢,末了得端王一句「不入流」的評價,也就畏畏縮縮退回去了。

「殿下不若宣布太子已逝,早登大寶,而後再計議太子一事。」這話里暗含的意思就是先發制人,然然後解決了太子的黨羽,若是如此就不怕太子捲土重來,無論如何,掌握了禁軍和朝中百官,就是真正坐穩了這個位子。

這話是平日里不如何說話的臣子說的,此言一出,端王的鬱結之色就止住了,他微微抬頭,似乎觀察端王的神色,既然是猶豫了那就是有機會。

端王也確實在考慮,此前不稱帝總有這樣那樣的擔心,擔心籌謀這許多年回因為小小失誤功虧一簣,功敗垂成。然而顧慮太多終於在此刻絆住了自己的腳步,這幕僚一說倒是換了條路。

他眉頭越皺越近,最後乾脆停在原地思索,可見是真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