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下落不明

發佈時間: 2022-12-16 18: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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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玉衡沒有少想自己的後路,若是就此被罰去和邊地的兄弟換崗可怎麼辦,若是開陽胡言亂語說自己瀆職再加上還是沒找到雲帆怎麼辦。玉衡沒法省心了,弟弟總是不配合,還想法子在王上面前和自己爭高下,根本沒有兄友弟恭的模樣。

這回被他抓住了,少不得去種個半載的田,玉衡心裡苦,但玉衡還是不能說。直到早朝時分,玉衡戰戰兢兢的,根本沒聽進去朝臣說了什麼,一心都是雲帆,然而本能里的敏銳叫他注意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門口的小太監很是眼熟,但是一直徘徊在外面沒進來,不過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又讓人覺得他有什麼要緊的事。玉衡看一眼莫景淵,還在跟朝臣吵架,自己救從簾幕後出去了,繞了一小圈看見那小太監差點沒驚叫出聲。

這不就是開陽么?玉衡忙不迭的把弟弟拉到遠些的地方,「你這是做什麼?」

「雲帆要回來了,但是似乎受到朝中人阻攔,就是我也不能以真面目入宮了,現在雲帆還在外頭,你趁早帶消息去,晚了怕是雲帆就被追的找不見人了。」

還有這種事?玉衡表示有些不可置信,朝中的人對雲南五城分立的局面不是老早就習慣了么?應該和雲城一致對外才對,然而雲帆為何會受到阻攔?但開陽的話玉衡還是信的,這般馬上原路返回去了莫景淵身邊。

此刻前面還在議事,莫景淵和朝臣隔著厚重的帘子不大看得清楚,也正因此,玉衡沒費什麼心機就遞了消息過去。他自然是不能交頭接耳的,那太明顯了,只能送過去飛快寫成的紙條,字跡潦草的叫莫景淵皺眉頭。

但內容更是讓皺起的眉頭不喜愛哦散了些,莫景淵很快就看完了,而後者紙條就到了玉衡手裡。只不過莫景淵看下面群臣的眼神就有些不大一樣了,方才還有一句沒一句應和他們這些侃侃而談或是激烈爭執的,此刻卻一句話都不說,完全冷下來。

這些大臣也算式會察言觀色,馬上就止住了話頭,一齊低著頭等待莫景淵發話。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站起身,抬步要走。身邊的小太監看了連忙宣一句「退朝」,就隨莫景淵一齊離開了。

底下瞬間就炸開了鍋,這到底是怎麼了?如此不顧禮制?下面大臣的事情沒說完呢,就這麼走了?但幾個老陰謀家卻很是鎮定,心裡卻翻騰起來,止不住猜想到底哪裡出了什麼事。

莫景淵一出去就派了人送雲帆離開,留在雲夢是不妥的,自己就算手眼通天也不能再這群老傢伙手中全然安穩的保人,這事之前為何對曲笙的事情這麼緊張的緣故。

因為老臣資歷老,帶著門生也多,影響力大,背後的手段勢力更不必說。現在是不方便削藩似的打壓他們,只能先退避一二,但云帆又決不能出什麼查錯,只好先送回去雲城了。

那裡畢竟是他自己的地方,好一些。但莫景淵出去了,想明白了,做了決策了,卻不想回去,他賭氣似的想晾一次那些自鳴得意的大臣們,便這麼一路沒有目的的走,散步似的。現在還未到正午,但莫景淵的精神已經不那麼好了。

他覺得大約都是那些大臣吵的太激動了,把自己這個勸架的人也弄的沒什麼耐心精力。但他還是去了御書房,那裡好些積壓的東西沒處理,雖然都不是特別要緊的事情,卻也能讓自己暫時打起精神來。

但這一處理就是許久,差不多到了飯點了,莫景淵卻看見一篇容不得耽誤的線報,上面清楚的寫著,莫景寒下落不明。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字眼了,若是一次兩次還可以留些時間,但是這都半月有餘,比雲帆回來的時間還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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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的時間做什麼不能夠?莫景淵皺眉,仔細的看了線報,然後合上。

莫景寒的下落至今為知,這也是懸在心上,還未能決斷。莫景淵有些心煩,這人跟自己的過節如今可不止曲笙了,若是和京城有什麼交易,怕是要一舉拿下整個京城在手裡的,那老皇帝昏聵了,竟然引狼入室。

他忍不住重重拍了桌案,聲音沉悶卻有震懾感,莫景淵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就冷靜下來。帶著情緒是不能處理事情的,現在京城唯一的雲帆回來了,也沒有其他人可替自己知道這莫景寒的下落,實在是很憋屈的。

可若是與人做交易,事成與否還不知,自己的主動權卻是先一步把握在別人手裡了,莫景淵翻了翻最新的線報,太子已經消失對外的蹤跡了,似乎是一直待在御書房,要麼就是東宮,總之京城的人也說不清楚,沒有了一個領袖般的人物,他們處事多少有些畏縮。

是以消息的準確也受影響,莫景淵有些頭疼,他未曾想到自己手下的人居然會畏懼京城,這算是前所未有的情況。然而雲帆回來也確有不想波及他的道理,現在卻是因為他的離開而叫下面那群人畏首畏尾了。

「肯定是因為沒了雲帆不行,你若是捨不得雲帆,就托個可靠但是不大聰明的人去負責,這事早晚得做,若是后發,就難以先至。」曲笙從側邊門走過來,她還是猶豫了些的,但是奈何這事情不結束曲笙不能完成任務,只能給他出出主意了。

雖然曲笙自己是想去的,但是這想法怕是不能說出來。莫景淵的神色因為曲笙來而溫和了不少,招手讓她過來,「王后若是有人選直言便可,無需顧忌什麼。」

曲笙愣住了,這人選自己還真是沒什麼的,她接觸多的無非是些商販,往上面就是皇家那些人了,中間的倒是寥寥無幾,現在想來可靠這一條就可以篩去絕大多數人了。

然而也不是全然沒有,「有是有的,但是是個女子,我也不知她能不能窺破你的計劃。」莫景淵無非是最瘋狂的投機者,火藥的方子得到的很早。曲笙早起的時候問過了,原來他從自己在京城第一次被炸到的時候就知道了炸藥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