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人不存在吧？”蕭非翰順着依那的視線望去，接着說道，“商皇從頭到尾的算計，還不是被你的突然出現而打亂了全盤計劃，甚至損失比我們還嚴重。連商皇這樣的人，都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你又何必給自己增加壓力？”
“我出現只是巧合。”依那低頭，“如果我沒有看到記載黃金之夜的書籍，如果白染沒跟我會合，如果我沒有逃出來，商皇就會成功。”
“可是他並沒有成功！”蕭非翰的語氣稍稍加重了，“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不能用任何理由來搪塞。正如你的出現，出現了就是出現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歷史不會重演！”
依那微訝擡頭，蕭非翰是在肯定她嗎？是爲給她鼓勵嗎？
蕭非翰伸手揉了揉依那的頭，堅定說道，“這一次，我們是險勝！把商皇的十座城池奪到了。下一次，可不僅僅只是十座，我們要的是整個商皇王國，我們要的是必勝！”眼眸流轉微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那依伸手將蕭非翰的手拿了下來，擡眼看向蕭非翰，眼神充滿肯定。
“這是當然！我可是爲了這個目的而活下來的！”
依那緩緩走向音無，雙拳緊握，“多虧他的無情，我又多了一個殺他的理由了！”伸手撫摸着旁邊的小可，暗暗發誓，“這一次的仇，我會一起報的！”
蕭非翰看着自己的手，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可看到依那重新振作的身影，心中卻一片欣喜。平時的依那回來了，只要是這樣的依那，一定可以成功的。
“雖然我們得到了十座城，但是因爲天熊獸和鷹羣的侵略，十座城跟廢墟沒兩樣，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蕭非翰聳聳肩，“依那，這樣的報仇有意義嗎？”
“毀了可以再建……”依那回頭，左邊嘴角上牽，“不同的是，這十座城是我們的了！”
蕭非翰微笑點頭。
也是！
毀了，重建便可。關鍵是，這裡已經不是商皇的地盤了，而是完完全全屬於天譽王國的領土了。這個意義，對依那而言，可是至關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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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非翰雙手收在胸前，“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依那向着門口走去，經過蕭非翰身邊的時候，“我的計劃從來就只有一個！”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回頭，“那就是打倒商皇！”
蕭非翰跟着走了過去，停在依那的面前，搖搖頭，“你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重要的事情？
依那雙眼微睜，看着蕭非翰，似是在等待蕭非翰的回答。
蕭非翰未說一語，走出了音無的房間，朝着王尊的所在方向走去。
依那不明爲何蕭非翰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跟着他，總會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麼的。
徒步走在蕭非翰的身後，回到了他們之前落地的地方。
蕭非翰擡頭看向天際，“應該來了。”
依那也擡頭忘了過去，璀璨的陽光有些刺眼，儘管如此，依那還是看天空，尋找着蕭非翰口中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