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並沒有告訴池晚晚心裡的打算,她只有乖乖的等待他下一次聯繫。
夜晚。
保姆按時叫她下樓去,餐桌上擺滿了飯菜。
她的猜測是對的,保姆跟著生怕她走丟了,池晚晚抬頭看一眼,大廳里出現不想見的人。
陸倩文和樂嘉豪,而後沒等她開口,另一個身影映入眼帘。
薄母也來了。
搞什麼?
「這是怎麼了,剛下樓么?」
倩文一副囂張得意,看她虛弱的樣子滿不在乎。
叫得這麼親切有惡意,這是對她客氣的,晚晚沒有理會她的無理。
薄母倒是溫和道,「好多日不見了,晚晚,你瘦了不少啊,我聽說你病了,今天大家聚一聚過兩天你要動手術,我很擔心。」
客套話吧?
這一家人都是口不對心的恨不得她早死。
而嘉豪二話不說坐下來,邪惡的眼睛盯著她們,似乎是在看好戲的樣子。
「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倒是慶幸,你的選擇是對的,要不然真不知結局怎麼樣。」
樂嘉豪幸災樂禍的樣子,和醫院見到時判若兩人。
見要掛了,這是故意來看好戲的。
嘴角出現邪惡而得意的笑容,嘉豪悻悻的坐在那裡,實際情況在這裡,她也不好說什麼。
晚晚硬著頭皮應付。
「既然來了,別說風涼話了。」她冷言道。
餐桌上菜品和酒水都上齊了,表面上是今天的主角。
實際上似乎是這些人過節一樣,保姆將椅子恭敬的挪開示意晚晚坐下。
薄席幕回來,見到這些人並不奇怪,他坐下來,倩文見席幕沒搭話掛著笑容。
「席幕,好久沒來了,沒想到嫂子的氣色這麼差,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看她的。」
看望?
她是要慶祝要死了,還是要怎麼樣。
陸倩文說話的時候眼睛飄向這邊令人不舒服。
席幕一臉嚴肅沒說話,保姆看出少爺的意思將酒水倒在酒杯里,薄母很安靜給倩文一個眼色叫她少說幾句。
幾番過招后,貌似誰都不肯服誰。
「席幕啊,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幹嘛板著一張臉,大家開開心心的,為了晚晚明天呢手術順利。」
薄母倒是很會做人舉杯向大家說了句人話。
這不是慶賀,而是提前慶功宴的味道。
見的形勢不好了,身體不行了,手術也未必會成功巴不得下一秒離開薄家。
不理會她的話,她心裡有數,誰對是真心的,能夠看得出來。
而席幕依然冷酷無情的一張臉,不做聲響。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他冷冰冰的問道。
這個問題令在場的三位愣住,他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陸倩文倒是厚著臉皮,不管不顧,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抬起高腳杯輕抿一下,得意而囂張。
「席幕,來為了鼓勵晚晚做大手術啊。」陸倩文有理有據。
「不需要別人關心。」她反懟。
陸倩文一愣。
話被噎住,她那副德行,打眼看不下去了。
他們是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之後,立馬給薄席幕找個豪門千金小姐進行聯姻。
這是他們讓薄席幕就範的第一步,席幕沒做聲沒多看一眼。
「你瞎摻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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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句話懟得陸倩文無話可說。
「席幕,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你幹嘛冷冰的,我講的是實話,你幹嘛啊。」
她將視線轉移到老太太那裡尋求幫助。
這個無恥的人在一個將要奔赴手術台的人面前故意諷刺。
說這些也不臉紅不怕天打雷劈,「席幕,怎麼你一見到倩文發火呢,大家都是好心,是讓她和嘉豪過來的,你這回不會說什麼了吧。」
有老太太撐腰,陸倩文更是得意洋洋。
「給我走人。」
薄席幕發火,不知是因為倩文故意諷刺,弄得他不開心,還是老太太向著別人說話。
一點沒有好臉色。
飯吃不下去。
好好的飯局草草的收場,老太太帶著兩人離開,生怕薄席幕會出手。
卧房裡。
池晚晚心情也不好,想起陸倩文的帶刺的話語就心裡堵得慌。
這時樓下有動靜。
她側耳傾聽,是薄席幕的手下。
「少爺,您交代的事情辦好了。」
躲在樓梯口偷聽,薄席幕這是又幹什麼了。
只見他臉色嚴肅,在手下面前依舊是冷酷無情,這個保鏢辦事果斷,薄席幕經常叫他出去做事。
看見有好幾次保鏢跟在他身後鬼鬼祟祟。
「好。」
薄席幕冷冷一個字。
這派頭很有范兒,席幕支起身子,保鏢恭敬的站在原地眼睛很有神。
薄少爺發號施令,「一會兒帶著太太出去買些衣服,看好她不要出事,有什麼事情立馬向彙報。」
「是!」
保鏢得令果斷答應,薄席幕離開別墅不知去向。
晚晚躲在那裡一頭霧水,她要手術了,這是怕真的不行了給買新衣服?
是不是預示著他們之間要完了,他的顧及了解,只是不敢在面前表現出來而已,不想逃避。
一切還是擺脫不了命運的左右。
「好吧。」
無痛的掙扎,對於生命來說尤其無力。
等他離開,她下了樓,保鏢過來,「太太,您準備妥當了么,我們可以出發。」
沒什麼可準備,時機成熟,和樂嘉豪的約定還算數跟著保鏢離開別墅。
借著買衣服的借口出門,最安全的時候她也要提高警惕。
怕薄席幕跟著,時不時打探身後的情況,如果薄席幕死命不肯離開,她是插翅難飛。
這隻小鳥要逃脫他的懷抱還是不容易,當初她要逃出他的霸道是為了自由。
此刻,準備離開是為了心愛的人著想。
「開車吧。」
她的目光堅定。
這一秒,能夠逃出去的時候,心裡莫名心痛。
人往往是如此,沒有自由的時候拚命想要得到自由,當得到了一切卻覺得空虛。
「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池晚晚摸摸腹部,一切回憶夾雜在腦海里,悵然無比。
刺眼的陽光刺痛的眼眸,透過車窗,微風拂過,久違的自由,好久未呼吸這種空氣。
她覺得呼吸困難,淚珠在眼前晃動,無法平息複雜的心境。
就這麼離開了,席幕會忘了她么。
「太太,你想去哪裡?」保鏢問道。
「你看著辦吧。」
對方很疑惑沒說話,和薄席幕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