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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外面看著柯黎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喜歡上了這種簡單而靜謐的感覺,“他們不會懷疑你什麼嗎?”
我很擔心陳美鳳那裡會出現什麼問題,她一直有意去討好晏北辰以及陸晚晚,如果讓她懷疑些什麼,難保不會去告密。
柯黎翻炒著鍋裏的菜,“我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伯母他們也只是以為我去外面采風去了,隔個十天半個月的,我回去一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他心思如此縝密,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要不要嘗嘗?”他端著一盤炒好的藕片出來,“我的廚藝其實也不錯。”
我看著那白白嫩嫩的藕片,沖他彎了彎唇。
他直接拿起一片,卻被燙到了手,趕忙將藕片丟了出去。
我心裡突跳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仔細的看了看,“你是不是傻?沒有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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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燙傷了怎麼辦?
他發出一陣輕笑聲,我狐疑的皺眉看著他。
“南溪,你還是關心我的。”
對上他那雙灼灼的滿含桃花眼眸,我抿了下唇,有些尷尬的低垂下頭,“藥膏在哪裡?”
他一把將我抱住,“南溪,我知道你是一個被愛情重重傷害過的女人,我不逼迫你,只求你不要關上心門,給我個可以走近你的機會。”
這般深情告白讓我有些慌亂無措,面對柯銘的時候,我可以淡然無所謂,面對晏北辰我可以不輸氣勢,可是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柯黎。
“這裡有些悶,我先出去。”我試圖推開他,可是他反而還越發抱的緊。
“柯黎!”
“南溪!”他握著我的雙肩,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答應我,給我個機會!”
“我們之間……”
話沒有說完,便被他情緒激動的截口打斷,“別跟我說什麼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日久可以生情,不要這樣殘忍的拒絕我!”
我皺眉看著他,“你剛剛說過不會逼迫我的,可是你現在這算什麼?”
他眼底閃過一抹慌色,不甘的鬆開了我,“抱歉,我只是……”
“我先出去轉轉。”
急於逃離開這種糟糕的環境,我脚步有些急,可是因為上回脚腕兩次受傷,我的脚應該是落了病根,所以,不能走快,稍稍快一些,便錐心的痛。
一雙手臂將我從後邊打橫抱起,我失聲驚呼,柯黎說道:“前邊有個小診所,大夫醫術還算高明,原本打算吃完了飯再帶著你過去,可是現在去也一樣。”
我望著他寫滿真誠的眼睛,竟是不忍拒絕。
來到醫院,大夫幫我檢查了一下,“你家後這脚腕受過兩次傷。”
我臉上有些尷尬,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不是他妻子。”
大夫愣了下,隨即笑著說道:“我懂了,女朋友!”
柯黎臉上都是開心的笑意,“大夫你可真的是太神了,竟然能够看出來她這脚腕傷了兩次。”
大夫笑笑,低頭仔細的幫我捏著脚腕,我不時疼的倒吸幾口涼氣。
“大夫,你下手輕一點兒,我女朋友很怕疼的。”
我越發覺得尷尬,抬頭瞪了眼柯黎,他沖我笑著挑了下眉尾。
大夫給開了幾帖自己配寘的膏藥,讓我先回去貼上,看看效果,如果還沒有什麼效果的話,就要針灸。
回去的時候,是他背著我的,我手中拿著膏藥。
不少人都看過來,這讓我越發的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突然回頭笑看了我一眼。
我沒吭聲。
回去之後,依舊他在廚房裏忙碌著。
“味道怎麼樣?”
“挺好吃的。”我低頭往嘴裡扒著飯。
“以後我只做你一個人的御用廚師怎麼樣?”他幫我挑了一塊肉。
我抬頭,驟然跌入他如同秋水一般溫柔的眼眸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躺下,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我心亂如麻。
翻來翻去,如同煎餃子一般。
“柯黎,你睡了嗎?”我敲響了他的房門。
“你等一下。”他開了房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睡不習慣?”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已經成年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語氣不容半分退讓。
“可是,那是晏北辰啊!你應該知道北安市晏家的權勢是多麼的可怕的。”我只是想想都覺得渾身不寒而慄。
柯黎就算計畫的再天衣無縫,可晏北辰會相信我已經死在了拘留所裏嗎?
他若是相信一切也還好說,如果不相信的話,依著他的手段,他現在這冷酷無情的xin子,如果找到了這裡,會怎樣?
答案,我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一定會連累了柯黎。
“南溪,你轉了這麼大一圈,其實就是想要問問我究竟做了什麼是嗎?”柯黎很認真的看著我。
被他看穿心思,我有些尷尬,卻很坦誠的點了下頭。
“那好,我告訴你。”他拉著我的手就要進他房間,卻被我拒絕了,最後,我們坐在外面的小客廳裏。
原來,柯黎給我的那個藥是一種國外新研製出來的安眠藥。
藥效比一般的安眠藥要厲害一些,再加上他之前已經在拘留所裏上下打點好,所以,當我服下藥,犯人們開始喊獄警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至於再細緻一些的事情他不願意告訴我,只唯一可以讓我安心的就是,許南溪的確自殺死了。
聽著他如此肯定的話語,我突然止不住笑出了聲。
他皺眉看著我,有些擔憂,“南溪,你在笑什麼?”
“許南溪已經死了,那麼現在坐在這裡的南溪是誰?”
如果不是因為晏北辰,我不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心不是不痛,也不是不恨。
可是我痛也好,恨也罷,依舊毫無用處,只能勾起我更多的不快。
柯黎握住我的手,很認真的看著我,“南溪,以後你就叫南溪,既然我都能將你從拘留所里弄出來,就一定會給你一個最光鮮的身份。反正你也跟許家一刀兩斷了,姓不姓許,還重要嗎?”
我訥訥的看著他,眼眶有些酸澀,最後,微抬了下下巴,生生忍下淚意。
是的,對我而言,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再度將我擁入懷中,手輕拍著我的背,“如果難受,就哭出來。”
我哭了,淚水如同决堤的洪潮。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沒有過多接觸的人,在此時此刻,在我們共同經歷了這許多之後,柯黎竟然讓我覺得异常的心安,並且隱隱的,在心中,我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以及以後的依靠。
用了幾帖膏藥之後,我的脚腕奇迹般的好了,雖然還是無法像以前那樣穿著高跟鞋自由的跑跳,可是正常行走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了。
柯黎時常會背著畫夾,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去湖邊采風。
他畫著畫,我則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
這個人平時看著玩世不恭,可是一旦認真的畫起畫來,真的很迷人。
不少年輕的小姑娘都會圍在遠處偷偷的打量著他,而認真起來的他,對這些根本充耳不聞。
“呀!已經這麼晚了。”他收起畫夾,回頭看我眼,“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我雙手撐著下巴,扭頭看他,“看到你似乎有了靈感,所以,不想打攪你。”
“你寫了什麼?”他拿過我膝蓋上放著的那個小本子。
“你別看!”
我試圖搶奪,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在寫小說?”他有些驚訝。
“嗯,這不是閑的快要發黴了嗎?”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其實,從小我就有一個文人夢,也很願意看言情小說,常常會被那些淒美的愛情故事給感動的哭的稀裡嘩啦,或許正是受到這些言情小說的影響,我格外珍視我與晏北辰的第一次邂逅。
“寫的挺好的。”他將本子闔上,握住我的手,我們一同迎著落日餘暉回到那個小院。
大約一個星期之後,突然有人來送包裹。
我皺眉,“你買了東西?”
他點頭,開始拆開包裹,“當初走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置辦齊全。”
當那個筆記型電腦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愣怔了好久,“你這是……”
“寫了小說就要發出去,要讓別人看。”他笑著摸了下我的臉頰。
對於他這些佔便宜的親密小動作,我已經不像當初那麼抵觸,“可是網線怎麼辦?”
這個小鎮很偏僻。
“用無線網卡,我一塊買了!”他看了下時間,“差不多最近就會送到,還需要什麼,千萬不要藏在心裡。”
有了這臺筆記型電腦,時常會看到年輕俊逸有著桃花眼的男人在湖邊專注的畫著畫,而旁邊的石頭上,一個女人會敲擊著鍵盤,或哭或笑,彷彿將所有的情緒都雜糅在了文字之中。
又過了幾天,似乎我們在這個鎮子上已經住了半個月,他收到了一個檔案袋。
看著他那一臉的激動,我不禁好奇的皺眉看著他。
他將檔案袋撕開,拿出裡邊的身份證,戶口本,護照……所有可以證明我身份的各種檔案。
“南溪,你終於有了合法的新身份。”
我心中异常激動,難以置信的拿起那些東西,逐一的看,當我看到姓名無一例外的改成了“南溪”的時候,我心裡的那種激動突然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