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陪著阿昱遠遠的看沈安之一眼,只要她好好的,我們馬上就離開!」
「我要寸步不離的盯著霍庭昱,因為我不相信他!」
陶小桃的語氣異常的不好,不容半分商量。權越絕對相信,如果他拒絕,回去后,雖然可以不用跪榴槤,也一定會跪搓板!
「行,幫你訂機票!」
陶小桃也沒有應聲,直接便切斷了通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權越氣惱至極的哼了一聲:這臭丫頭最近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臭了,就好像是泡椒鳳爪里的泡椒,辣的要命!
權越訂了最早飛往馬國的機票,三人很快便去了機場。
飛往馬國的這一路上,霍庭昱一直緊繃著嘴角,不發一語,整個人就好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權越很擔心他,已然將身邊的陶小桃給忽視了。
陶小桃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將眼罩戴上,又戴上了耳機,一臉黑沉。
飛機終於平穩降落,霍庭昱以為馬上就能夠見到沈安之,不成想,還要坐船過去,而這幾天受到颱風影響,船都停靠在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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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先暫時住在酒店吧!」權越建議。
霍庭昱擰眉,「嗯。」
權越去辦理入住手續,叮囑陶小桃先照看著霍庭昱。
兩人處於相看兩生厭的狀態,陶小桃挑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等,霍庭昱則站在原地。
有兩個客房服務員從身邊經過,手裡拿著一幅畫。
「這就是上次的那個自閉症的孩子畫的畫?還真的是不錯呢!」
「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之前收拾房間的時候撿到的,聽說他的畫曾經賣出了大價錢呢!」
……
畫?
孩子?
自閉症?
賣出大價錢?
這所有的信息集中在一起,讓霍庭昱全身的血液在快速的涌動著,以至於心臟無法承受這急劇的收縮,呼吸有些困難。
「是這個人嗎?」他攔住兩個服務員,將手機拿出來。
「對,就是這個!」一個服務員一臉驚喜的說道:「可惜了!」
「我記憶最深的就是那位小姐和先生,真的是郎才女貌!」
「我覺得男的帥!雖然女的也漂亮,可總覺得眉宇間好像滿是哀傷情緒,讓人看了有點兒不舒服。」
……
兩人當著霍庭昱的面兒說著沈安之還有景瑞,完全沒有發現霍庭昱的異樣。
霍庭昱感覺心口窒悶的宛若針扎一般,快要窒息了。
他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
他親手放沈安之離開,甚至不惜以傷害她為前提,只為了絕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明明都是他願意如此,明明他已經忘記了跟沈安之有關的一切記憶,可為什麼心裡竟是如此的難受?
權越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回來。
看到兩人這般橫眉冷對的,按了按眉角,「我們能不能暫時先不要這樣了?」
陶小桃顰眉看著他,「已經辦理好了?」
「這個是你的房卡。」
陶小桃沒有接過,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權越,重複:「我的房卡?」
「對,你的!」
「權越,我沒有聽錯吧?」
陶小桃感覺特別的諷刺。
他手中兩張房卡,這張房卡是她的,那麼,剩下的應該就是他跟霍庭昱的!
他們才是夫妻,他竟然選擇跟霍庭昱住在一間房間!
陶小桃胸臆間的怒火蹭的一下躥高,恨不能可以直接將他揉成一團,當球踢出去。
權越在感受到陶小桃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好似可以將他吞噬成灰燼的危險氣息時,忙解釋:「小桃子,阿昱現在畢竟是個傷病號,又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你能不能有點兒人道主義?」
人道主義?
陶小桃冷嗤一聲,「你竟然讓我有點兒人道主義?」
權越眉角狠狠的抽跳了幾下,抿抿唇,「小桃子,咱們能不能別這樣了?」
陶小桃攥緊房卡,似笑非笑的睨著權越,「你好好照顧霍庭昱!」
說罷,她看了眼房卡,拖著行李箱直接進了電梯,徒留權越一人風中飄零。
霍庭昱冷眸移到權越的臉上,「你真的沒有必要擔心我!」
聽著這沒心沒肺的話,權越只想罵人!
「如果不是看你……」
「看我可憐?」
霍庭昱的一雙眼睛就好像是X光機,足可以將權越的心思看透。
「你不是可憐,我可憐!」權越沒好氣的嗔了一句,拖著行李箱向著電梯方向走去。
霍庭昱輕揚了一下眉尾,慢吞吞的跟上。
進了電梯,權越方才意識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他的東西跟陶小桃的放在一隻行李箱里,他現在拖著的是霍庭昱的行李箱。
「你先進去,我去找下小桃子!」
霍庭昱面無表情,關了門。
權越站在陶小桃的房門外,反覆深呼吸,方才按下門鈴。
「你不是選擇跟霍庭昱一個房間嗎?」陶小桃並沒有開門,貼著門縫譏諷。
「小桃子,你就別譏諷我了!」
「所以,這是被霍庭昱給趕出來了?還是,你意識到自己錯了,在門口可憐兮兮的求原諒?」
此刻,陶小桃的臉色稍霽。
只要權越的認錯態度誠懇,她是可以大度原諒他的。
權越抬手捏了捏眉心,「小桃子,你不是說要盯著阿昱嗎?你真的是誤會了我的一片苦心!」
「權越,你以為我是個傻子嗎?」
都已經到了這裡,現在船隻全都停在碼頭,霍庭昱除非生出翅膀,直接飛到小島上,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小桃子,你能不能開開門?」
「我開門之後呢?」
「我的東西還在行李箱里!」
外衣那些倒是好說,裡邊的衣裳那可真的是不能共用。
而且,他的銀行卡也都在陶小桃的包里,現在他是買,買不到現成的。穿,穿霍庭昱的又不現實。
「小桃子,你就行行好。」
他也不確定陶小桃此時是否正透過門鏡盯著自己,乾脆湊上前去,試圖看看陶小桃是否正盯著自己看。
陶小桃冷嗤一聲,將門鎖拴上,直接去了衛浴間。
權越苦苦哀求了好一會兒,卻不見陶小桃有半分的動容,一臉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