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獨寵太監?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4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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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安忙不迭的將眀筠鬆開,「反正現在沒人,先把這人皮面具給揭掉好了。」

「人來人往,萬一被什麼人給看到怎麼辦?」

程裕安知道她向來主意正,一旦做出了決定,旁人很難輕易讓她改變。

他拉著她的手,坐在桌前,跟她解釋了一下那晚他原本是想要回別院的,奈何竟是被太后的事情給牽絆住。

眀筠豎指點住他的唇,「現在大局為重,你我之間的這些小事兒暫且可以推后。」

若非為了大局,她可不會這麼快便原諒程裕安。

之前他假裝失憶的那筆賬,她可是清楚的給他記在心中呢。

程裕安眸眼彎彎,伸手握住她的手,湊在唇邊親了一下。

眀筠頰邊溫度蹭的一下躥高,「我現在可是個太監!」

「太監又如何?」他蹙眉,很是不悅的反駁了一句。

「萬一若是傳揚出去你獨寵太監的事兒,你的顏面何在?」

「那又如何?」他揚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兒。

眀筠實在是受不了他這什麼都渾不在意的樣兒,氣惱的哼了一聲。

見慣了她女裝的樣子,也見慣了她男裝的樣子,可是,他還是第一次見眀筠穿著太監服的樣子。

雖然人皮面具改變了她的容貌,卻難以遮掩她眸中的灼灼光華。

在她方才嬌憨輕哼時,他感覺喉嚨好似灌了沙子一般,就連呼吸也變得紊亂。

行動快過大腦,他傾身靠近,就要攫住眀筠的唇時,卻被她給推開。

「注意影響!」

程裕安氣惱不已,兇狠的瞪了她兩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這話可真的是讓人膽寒!

眀筠沖他吐吐舌頭,「奴才現在幫太子殿下準備換洗的褻衣。」

見她腳底抹油的開溜,程裕安即便心中有氣,卻也無處發泄。

當晚,寢殿的燭火早早的熄滅。

翌日醒來,程裕安身邊多了一個小太監,長得明眸皓齒,很是伶俐可人。

眾人不禁議論紛紛,畢竟這太監著實面生。

尤其是在上馬車的時候,程裕安竟然還伸手扶了一把。

一時間,眾人都說程裕安跟那太監關係匪淺。

馬車之上,眀筠扶了扶太監帽,「你怎麼就一點兒不知道避諱呢?」

「為何要避諱?」他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兒,「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何要扮作一個太監?」

眀筠嘆了口氣。

她若是扮作宮女,會給自己招惹麻煩。若是扮作暗衛,他身邊已經有了暗鷹,再多出一個自己,想不讓人生疑都難。

所以,最終她只能選擇扮作一個太監。

人前,他起碼能夠收斂一下,但是,她想的周到,卻架不住他完全不在意。

眀筠倒了一杯茶水,兀自喝了一口,「若是宋安怡問起,你要如何解釋?」

「本來就是互相利用,你覺得她有這個資格來摻和我的事情嗎?」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你未來的皇后不是?」眀筠故意說了一句錐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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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安修眉輕攏一下,突然修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吃醋了?」

她拂開他的手,「哪隻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他忍俊不禁,「分明就是吃醋了。」

有了眀筠在馬車裡,程裕安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抱臂綳著一張臉。

時不時的,馬車裡會傳出笑聲,就連暗衛聽了,都有些面紅耳赤。

就要到皇宮時,眀筠輕咳一聲,正了神色。

她越是如此假裝正經,程裕安越是覺得模樣可愛又可笑。

清楚的捕捉到他眸中漾著的笑意,眀筠努努嘴,「你別總是這樣,萬一讓宋安怡給察覺到了什麼,怎麼辦?」

「這個問題啊……」程裕安揚眉,「那就讓她覺得我有斷袖之癖好了!」

「咳咳——」

眀筠竟是被他這大言不慚的話給嗆得咳嗽不止。

他急忙坐過去,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著氣兒,「不至於吧?」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兒?」

他佯裝沒有聽懂她這話,修眉輕攏,「我如何不認真?」

「你哪裡認真過?」

「那這樣算不算認真?」程裕安的手掌很輕的在她後背上拍著,那感覺不像是幫她順氣兒,倒像是在哄孩子睡覺。

眀筠將他推開,「別總是做讓人誤會的事情。」

正好馬車停下,眀筠率先跳下了馬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宮門,所有人都好奇的盯著眀筠看。

眀筠低垂著頭,旁人一時間竟看不到她的正臉,但是,這宮裡的人向來閑著沒事兒喜歡天馬行空。

再加上程裕安身邊向來除了暗鷹再無其他人跟著,眀筠這個小太監打從出現在人前時,便讓人猜測紛紛。

他們去了慈寧宮,宋安怡照舊還是推開窗戶,借著欣賞梅花衝程裕安放電。

當她看到他身邊跟著的眀筠時,黛眉擰了一下。

「聖女,您怎麼了?」婢女清楚的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有變化,關切詢問。

「沒什麼。」

感受到宋安怡凝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眀筠扭頭看去。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撞上,宋安怡的心咯噔一下,臉色也遽然變得很是難看。

婢女將她扶穩,「聖女,您可是身體不適?」

「沒。」她唇片翕張數下,堪堪穩住紛亂的心緒。

那個太監的眼神兒與眀筠的異常之像,就連她勾唇輕笑的神態也跟眀筠如出一轍。

可那張臉又著實與她不像!

暗衛給程裕安搬來了椅子,程裕安施施然坐下,眀筠則站在他的身後。

程裕安眉間褶皺加深,斜眉看向暗衛。

暗衛心領神會,又搬了一把椅子,讓眀筠坐下。

這一下,宋安怡心中更加不平靜。

一個太監,若非與他關係匪淺,他為什麼會賜座?

宋安怡袖下的手一點點的收緊,眼底儘是揣測以及嫉妒。

「之前已經盤問了好多次,卻始終沒有查出來個所以然,你們人人都說不是自己下毒,卻又拿不出證據來,反反覆復的,你們不煩,本宮都覺得煩了!」程裕安端著茶杯,修指輕輕的摩挲著杯沿。

他樣子閑適,可這些話聽在一眾宮人的耳中,卻是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