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車禍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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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越有種想要掐死這人的衝動。

原本還哭的很是傷心的陶小桃先是一懵,隨即目光凝注在雙眸緊閉的權越的臉上,猶豫了片刻,用力在他的腋下掐了一下。

「唔——」

權越哀嚎一聲,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瞪著陶小桃。

陶小桃一臉忿忿,啐罵一句后,起身便走。

權越心下焦急,一骨碌爬起來,急忙追上去。

「小桃子,你聽我解釋!」

「權越,你太過分了!你們男人都太過分了!」

她為自己委屈,為沈安之不值得,淚水越發洶湧。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哭的這樣傷心,權越的一顆心緊緊揪在一起。愣怔了好久,扳過她的肩膀,一瞬不瞬的望入她的眼睛。

「小桃子,你聽我說,阿昱這麼做……」

話沒有說完,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他修眉擰成了結,本不想接,卻又突然想起會不會是霍庭昱。

「等下。」

陶小桃咬著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權越接通電話,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在哪裡?」

「發生什麼事情了?」陶小桃的心也隨著他的這三個字而高高懸起,怔怔的看著他。

「好,馬上過去!」權越眉宇間儘是凝重以及擔憂。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先去醫院!」

「我這是小傷。」陶小桃以為權越是要帶著她去醫院。

「阿昱出了車禍,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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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陶小桃臉上所有的表情盡數僵住,難以置信的看著權越。

時間緊迫,權越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回到車上,一腳油門踩到底,向著醫院飛馳而去。

一路上,他的唇始終緊緊抿成一線,一字不說。

車內的氣氛變得很是低沉,陶小桃雙手緊抓著安全帶,每每扭頭想要問點兒什麼,在看到他滿臉寫著擔憂時,便是將所有到了嘴邊的話都吞咽回去。

車子還沒有停穩,權越便匆匆解開安全帶,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醫院大樓衝去。

陶小桃見他如此緊張惶恐,猜測著霍庭昱一定傷的特別嚴重。

明明恨不能他可以死掉,畢竟他給了沈安之太多太多的傷害,可此刻,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惡毒了。

用力按了一下眉角,對權越喊道:「鎖車!」

兩人亟亟趕到手術室外,權越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詢問霍庭昱傷勢的人,心裡急的如同貓抓狗咬一般。

陶小桃握住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

權越的目光落在陶小桃的手心上,這才想起她剛剛摔倒在地上,手掌擦破了。

「先找個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我這是小傷。」

「什麼叫小傷?」權越目眥欲裂。

她看著他,良久,將他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霍庭昱於他就好像沈安之於她一般重要,此刻,她可以體會權越的心情。

權越雖然在儘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畢竟,霍庭昱是如此堅強的一個男人,不會有任何事情能夠壓彎他的脊樑!

然而,想到剛剛護士通知他說霍庭昱傷的特別嚴重,滿臉是血,他就無法做到冷靜。

他失去了沈安之,向來強勢的他,為了沈安之,寧願鬆手!

如果沈安之知道這一切,會想些什麼?

感受到權越全身都在發抖,陶小桃深吸一口氣,聲音盡量溫和:「阿越,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你相信我。」

權越緊咬著唇片,將所有的淚水逼退回去。

手術室大門打開,一個護士亟亟走出來。

權越忙衝上去,「阿昱怎麼樣?」

「實在是傷的太重了,只怕……」

「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活他!要救活他!」權越抓著護士的肩膀,嘶聲大吼。

寂靜的走廊上,只有他撕心裂肺的聲音迴響不停,震耳欲聾。

護士被這樣的他嚇到了,眼珠子彷彿都被滴入了502膠水,完全無法轉動一下。

陶小桃忙安撫著權越,「你冷靜點兒,別這樣!」

豆大的淚水滾出來,權越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身子踉蹌了兩下,後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阿昱真傻!明明他可以再堅持一下的。」

這種時候,陶小桃原本不適合說什麼狠心的話,畢竟,手術室里的是霍庭昱,是權越最好的兄弟,可是,有些話,不吐不快。

「霍庭昱落得今日下場,那是他自作自受!」

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的傳入權越的耳中,令他眸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盛。

徒的感受到權越周身散發出來的逼仄的,似可以毀天滅地的氣息,陶小桃的心狠狠的跳動了數下。

「小桃子!」

短短的三個字,權越好似從齒縫間咬出來。

陶小桃抿著唇角,穩了穩呼吸,「我說錯了嗎?」

「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護士總算是回了神兒,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這才想起自己出來是要做什麼的,急急忙忙的往血庫跑去。

手術室大門再度關上,漫長的等待讓人焦躁,幾乎崩潰。

權越雙手緊握在一起,心中一遍遍祈禱霍庭昱一定不要出事兒。

陶小桃看著他這樣,於心不忍,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

「他不會有事兒的。」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

她相信,霍庭昱可沒有這麼容易就死掉。

於此同時,飛機上,沈安之突然覺得心慌,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身邊的景瑞見狀,急忙溫聲詢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之,你怎麼了?」

沈安之摘掉眼罩,白著一張臉,搖搖頭。

「是做惡夢了?」

她攥緊指尖,久久沒有吭聲。

她的確是做了噩夢,夢到霍庭昱滿身是血的看著她,目光不再是充滿恨意,而是充滿柔情。

看著這樣的霍庭昱,她心情複雜。

明明恨不能可以徹底死掉的人,如今就這樣出現在她的夢中,沈安之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安之,你做的噩夢跟霍庭昱有關嗎?」景瑞雖然知道這樣問不合適,但是,他還是不自禁的握住沈安之的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沈安之眸光渙散,訥訥的看著眸中寫滿關切的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