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唐素雲著手追查之前,封肆夜早已派雷炎去處理,只不過那老中醫不知被誰買通,早已逃到了國外。
這要追查起來,就有了一定難度。
封肆夜比往常更早一些回到老宅。
寧淺下完課就坐著老宅的司機回了別墅,老爺子非拉著他陪他下棋。
封肆夜走進玄關,剛換好鞋,就聽見客廳棋盤前兩人對弈的喧擾聲。
「爺爺,您不能賴皮,您別仗著自己年長就欺負我。」
寧淺將老爺子悔棋的那一步重新復歸原位。
「你這小丫頭,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爺爺不悔了不悔了。」
老爺子連連搖頭,把自己的棋子收回去。
封肆夜淡然的走到二人身旁,瞄了一眼棋局,然後毫不留情的預判出結果:「爺爺,您輸了,別下了。讓的這麼明顯,還用得著用悔棋來掩飾?」
「你這小兔崽子,不要揭穿嘛。」封老爺子臉色一僵,神色展露一絲尷尬。
這老爺子的棋技可是經過歲月雕琢過的,寧淺一業餘的哪裡斗得過專業大師級別的。
這明擺著老爺子為了討好自己的孫媳婦兒故意放水。
「我說爺爺今天怎麼技術下降了?原來是故意的。我不玩了。」寧淺從椅子上站起來。
封老爺子笑眯眯的挽留:「那下把爺爺不放水了。」
「你自己下吧,她,我帶走了。」封肆夜牽著寧淺的手,帶著她上樓。
老爺子伸長脖子叮囑道:「淺丫頭有孕在身,你可不能亂來。」
封肆夜當做沒聽見老爺子說的,牽著寧淺一路進入卧室,她帶到床沿坐好。
寧淺慌的一逼,捂著胸前的衣襟,眨著眼睛看著他:「喂,爺爺剛說完,不能亂來啊。現在時期特殊,要以保護孩子為主。」
「想什麼呢?年紀這麼小,思想卻這麼齷齪,看來宋教授的教育並沒有到位啊。」封肆夜蹲下身軀,將她腳上的鞋脫下來。
「那你是想幹嘛?」
寧淺不敢有絲毫鬆懈,這都發展都脫鞋這一步了,離那啥還能遠嗎?
「以後盡量在床上躺著,別亂跑,別亂動。知道你好動,但從今天開始必須安分一點。」封肆夜將她從床沿抱進被窩,為她蓋好被子。
這模樣差點讓寧淺誤以為自己是斷了腿。
「你受什麼刺激了?」寧淺笑眯眯的看著他。
這也太過緊張了吧。
醫生說雖然她難懷孕,可她還不是懷上了,說她容易流產,那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沒有不舒服吧?」
封肆夜繼續問。
這如此緊張的模樣搞的寧淺也不由自主的繃緊了弦。
「沒有啊,你是不是被葉景然嚇唬了?」寧淺深刻覺得這男人是被葉景然這傢伙嚇了一遍。
他回來就格外緊張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算是吧。你若是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跟我說,老宅隨時都有家庭醫生在。」
「知道啦。」
「躺好。我去廚房看看你的晚餐。」封肆夜轉身正要離開房間。
「你去吧。」寧淺見他剛轉身,就坐起來拿手機。
手指還沒碰到手機,封肆夜便突然回頭,一道冷冽的寒光從星眸蹦出,嚇了她一跳。
「我……好像聽到有人給我發消息。我就看一下。」寧淺慫慫的說。
「是嗎?」封肆夜彷彿一眼就識破了寧淺的謊言,快步走過來。
在寧淺拿到手機之前,搶過了她的手機,解鎖屏幕以後,看了一下微信和簡訊頁面,根本沒有最新的消息。
「咳咳……我可能聽錯了。」寧淺尷尬的低下頭。
「手機沒收了。我待會兒去書房找一些適合你的書看。」
封肆夜拿著她的手機走了。
寧淺張了張唇,氣的咬牙。
現在的封肆夜看起來怎麼這麼像是霸道蠻橫的暴君,以前的溫柔體貼去哪兒了?
果然沒一會兒,封肆夜從書房找了一堆書過來。
寧淺看了幾眼,倒還都是她喜歡的文學名著,以及熱門小說。
從一堆書里,寧淺看到了幾本特別的存在。
《孕期知識大全》《媽媽早知道》等等諸如此類的書。
「其他的你隨便看,但是這幾本必須看完。」封肆夜特意將這基本孕期知識的書挑出來。
「體貼的老公不應該是你看完了之後,熟記裡面的知識,再提醒我就好了嘛。這麼多,我看不下去。」
說實話,她也就對小說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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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看完了。你多少還是看一些,萬一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也能多注意。」
封肆夜平靜的叮囑她,他知道自己越發強勢就會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倒不如和顏悅色的叮囑外加嘮叨。
「行,我看,我全部看完。」寧淺望著這幾本書,咬牙答應道。
只要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是做不到。
「嗯,乖。」封肆夜點了點頭,白皙的手指輕撫上她柔順的秀髮,就像是給一條狗順毛似的。
寧淺怎麼就渾身不舒服呢。
剛要放下手中的書跟他理論一番。
封肆夜及時收了手,大步流星的離開。
及時的規避了一場口水戰。
半個小時之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寧淺正捧著一本小說看的津津有味,聽到敲門聲,也就直接喊了一聲:「進來。」
她以為是傭人,沒想到是二嬸周念慈。
周念慈邁步走進她的卧室,笑嘻嘻的跟她說:「看書呢,淺淺?」
「二嬸,有事嗎?」寧淺放下手中的課本,抬眸看著她。
這主動跑到她房間里來,准沒有什麼好事。
「聽聞姚蔓兒沒死,今天上午還跑到家裡來了?」周念慈試探xin的問。
她能這麼問,鐵定是已經從哪個傭人口中得知這件事了。
「二嬸既然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的問呢?」
「唉,我跟你說,這個姚蔓兒根本就是只狐狸精。老爺子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也不贊同她跟阿夜的婚事,都是虞老夫人,也就是阿夜的奶奶一直從中撮合,才差點成了。」周念慈特意說了一些往事。
這眉飛色舞的模樣,像極了街市上的長舌婦,喜歡嚼人舌根。
每一次從周念慈嘴裡說出來的話,都為了給她造成不利影響。
她早已領教過了。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二嬸,我不想再提,就算她活著回來,也不可能對我跟阿夜造成任何威脅,您是來叫我吃飯的吧?」
寧淺故意避開話題,不深入探究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