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3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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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兒,霍庭昱要見的人方才姍姍前來。

霍庭昱抬眸看著他,眸光清冷。

景瑞坐下,點了一杯咖啡,直接開門見山。

「霍庭昱,你是想要警告我離安之遠一些是不是?」

「你猜錯了。」霍庭昱眉心擰出豎紋,聲音低沉。

景瑞看著他的目光越發的幽深,甚至還多了一抹研判。

「帶著安之遠離這所有的一切紛爭。」

「嗯?」景瑞以為自己聽差了,表情怔忪。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霍庭昱說罷,將一個地址給了景瑞,「這是阿澈所在的療養院。」

看著霍庭昱站起來,抬步就要離開,景瑞急忙喚住他,「霍庭昱,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打從沈安之告訴他霍庭昱會跟她離婚,徹底的放她自由開始,他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我只是不想再看著她痛苦。」

也許,他的愛對她來說是枷鎖,而景瑞對她的愛才是細水長流。

回想這所有的一切,沈安之所做的最錯誤的選擇就是愛上他!

「好好愛她。」說罷,霍庭昱用力閉了一下眼睛,抬步離開。

直到霍庭昱上了車,景瑞方才追出去。

然,終究還是遲了。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車子,手成拳,用力攥緊剛剛霍庭昱給他的那張寫著沈澈所在療養院地址的紙條。

「安之。」

接到景瑞的電話時,沈安之剛好接到了唐律師電話。

沈父曾經給他們姐弟倆留了一座小島,如今有人聯繫到他,想問問那座小島是否有出售的意思。

沈安之告訴唐律師,等一會兒,她會過去面談。

「阿瑞,有事兒嗎?」

「剛剛霍庭昱跟我見了面。」

她握著手機的手登時骨節泛白,呼吸也變得很是紊亂:「你說什麼?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安之,一會兒見一面,可以嗎?」

沈安之想了想,「好,正好我要去見唐律師。」

在見唐律師之前,沈安之先跟景瑞見了一面。

「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沈安之語氣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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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景瑞將紙條推給沈安之。

沈安之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緩緩的移到桌子上的那張已經被捏皺的紙條上。

「他說沈澈就在這家療養院。」

沈安之此刻的表情異常的複雜。

霍庭昱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他一直在用沈澈威脅她,逼迫她跟他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為何現在竟然會告訴景瑞沈澈所在療養院的地址?

見她眸中儘是疑惑,景瑞隔著桌子握住了她的手。

「安之,我會讓人先去打聽一下,看看沈澈是否真的在那裡,還有,霍庭昱是否在耍什麼花招。」

沈安之白著一張臉,重重點頭。

「你小心一些。」

景瑞挑了一下眉尾,沖她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兒,「我沒有那麼弱,只要你願意跟我一同離開這裡。」

「我會離開!」

她絞盡腦汁的想了好多方法來報復霍庭昱,然而,每當想到霍氏那些無辜員工,她就做不到真的狠辣無情。

也許,這就是她沈安之會一生戚戚然的根本原因——不夠狠!

哪怕她暫時被恨意蒙蔽了雙眼,等到她平靜下來,也會無休止的自責,懺悔。

「好,那我就去安排,婚禮之後,我帶你先離開這裡!」

沈安之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的期盼這場婚禮。

因為這場婚禮意味著自由,意味著她終於能夠跟霍庭昱劃清界限!

「你剛剛說要去見律師?」景瑞問。

「唐律師說我爸爸給我跟阿澈留了一座小島,我想去問問看,是什麼情況。」

「我陪你一塊去!」

沈安之猶豫片刻,點頭。

見了唐律師后,沈安之終於弄清楚了這處小島所在。

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這處小島。

景瑞拿出手機,輸入小島的名稱,瞬時間,藍天,金色沙灘,椰樹林,吊床……盡數映入她的眼中。

「這是爸爸留給我們的那座小島嗎?」

景瑞搖頭,「附近的,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布置成這個樣子。」

沈安之滿眼充滿期待,聲音哽咽的說道:「阿澈一定會非常喜歡這處小島。」

「沈小姐,那我就先幫您辦理相關手續了!」唐律師說道。

沈安之點頭。

送沈安之回去的路上,景瑞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沈安之彷彿又活了過來,他就那麼目光直直的看著她,心中遍開繁花。

「怎麼這樣看著我?」她臉頰上躥上一抹緋色,摸了一下臉頰,「是沾了什麼髒東西?」

「安之,就讓那些不愉快統統見鬼去吧!你不僅僅有東東,還有沈澈!」

其實,景瑞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她還有他!

不管天崩地裂,他都願意守護在沈安之的身邊。

沈安之的眼睛再度泛紅,胸口處窒悶無比。

「安之!」景瑞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她全身綳成一線,想要掙開,終究還是作罷。

景瑞動作輕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之,別難過!記住一句話,任何的悲苦一旦跟另一個人分享,那就會減半!任何的快樂一旦跟另一個人分享,那就會加倍!」

一直儲在眸中的淚水因為景瑞這話而潸然滾落,沈安之偎在景瑞的懷中,哭的宛若一個孩子。

景瑞一直在安撫著沈安之的情緒,完全沒有留意到附近的車上,有鏡頭悄然對準了他們。

他幫沈安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珠,溫聲道:「我送你回霍氏。」

她頷首。

景瑞見過沈安之之後,便開始忙碌起來,甚至連景麒給他打電話讓他晚上回來一塊吃飯這事兒,他都給拒絕了。

景麒臉色黑沉如墨,孫葳蕤顰眉看著他,「怎麼了?好像誰欠了你幾吊錢似的。」

「今天阿瑞出實驗室,我去接他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你剛剛跟我說過。」孫葳蕤將手裡的雜誌放下,「他可能有什麼想見的朋友吧。」

景麒冷嗤一聲,斥道:「阿瑞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終究他這一生真正的愛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