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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我知道，你的溫柔只給我爹的，”莫小曦看著莫卿，一臉的委屈受害樣，“姑姑，你把我帶走吧，我覺得我在家，根本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曦曦啊，都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你早已經適應了呢？”莫卿一臉心疼，“他倆都膩歪了將近二十年，又不是一天兩天，你得淡定。”
“姑姑，你和我姑父也這麼膩歪？”
“他？”莫卿輕笑一聲，“你姑父才不會，他天生悶、***，學不來你爸的膩歪。”
一旁的溫心然，聽不下去了，直接拉了莫卿就走。
待房門關上，莫小曦馬上進了浴室，待她收拾好出來，直接就朝肖簡撲了過去。
很顯然肖簡也習慣了她這種見面的管道，見她撲過來，直接用手接住，然後抱了抱才鬆開，“小曦，你都是大姑娘了。魍”
“姑父，我今年才十六歲，別把我說得跟二十六七似的。”莫小曦用眼睛打量著肖簡，幾秒後得出一個結論，“姑父，你和我爹是同年生的麼？”
“嗯。”肖簡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怎麼了？”
恰巧莫向南從臥室出來，換了一身衣服，莫小曦看他一眼，接著對肖簡說，“我怎麼覺得你比我爸年輕多了。”
“是麼？”肖簡看了一眼已經黑臉的莫向南，“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比他年輕。”
“有啥秘訣？跟他交流一下，我覺得他最近幾年都快成老頭了，我出門都不好意思說他是我爹。”
“莫－小－曦！”
身後，莫向南咬牙切齒地叫她的名字。
莫小曦回頭，看著自家親爹那張鐵青的臉，她笑得特開心，“老頭，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你還想不想換新電腦？”
“想啊。”
“嗯，沒門。”
“爹啊……”
“被給我哭喪似的，走了，吃飯去。”
“去哪兒吃？”莫小曦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我都快餓死了。”
“睡到十一點起床，你也有臉說餓？”
“你是我親爹，在你面前，我還有什麼臉，切。”
莫向南直接不想理她。
每次和她說話，氣得肝疼。
去吃飯的路上，莫小曦偷偷地給顧天弈發了條資訊，“早上幾點走的？”
那邊過了許久才回過來，“起來了？”
“嗯，剛嚇死我了，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我姑，嚇得我馬上去找你，好在你聰明，提前溜了。”
那頭，顧天弈看著‘溜了’這兩個字，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坐在他對面的柳蔓蔓一直在看他，見他表情異樣，微微皺了眉頭，但很快就鬆開，她夾了一塊排骨放在他面前的碟子裏，輕柔地開口，“天弈哥，奶奶特意為你燉的，你多吃一點。”
顧天弈抬頭看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放下手機，拿起了筷子。
柳蔓蔓見他這樣，馬上笑顏逐開，再接再厲，又給他夾了一塊魚，“天弈哥，你多吃一點。”
顧天弈也沒看她，而是淡淡說了句，“謝謝。”
但直到一頓飯結束，柳蔓蔓給他夾的菜，他都沒動過。
沒辦法，天生有潔癖，除了莫小曦之外，其餘包括他爸媽，他多少都有些嫌弃。
顧奶奶看著顧天弈，說道，“蔓蔓來這邊也有段時間了，還沒好好出去逛逛呢，趁今天天色不算熱，天弈，你帶她去玩玩。”
顧天弈抬頭看了眼奶奶，“我一會兒有事。”
顧奶奶也沒勉强，偏頭問柳蔓蔓，“蔓蔓，你有沒有比較要好的同學，要不約著一起出去玩玩？”
柳蔓蔓抬頭，看著顧奶奶，輕輕搖頭，“奶奶，天太熱，我也不想出去，就在家陪您和爺爺吧。”
“天天讓你在家陪著我們老頭老太太，會不會悶？”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
“好吧。”
……
三天后，成績出來了，莫小曦的成績再次驚豔了一大片，一躍成為班級第三名，年級排名恰好第十。
看到成績的那一刻，莫小曦直接高興壞了。
當時還是半夜，她連門都忘了敲，直接沖進了爹媽臥室。
嚇得原本正要幹事的莫向南，一把將已經脫光的溫心然塞進被窩，緊緊地裹著。
“咦，我媽呢？”
莫小曦明知故問，一雙眼睛眨啊眨，透著揶揄狡黠的光芒。
莫向南微皺著眉頭，一臉鐵青，看著站在床位的自家親閨女，差點沒咬壞自己的大牙槽，“有事說！”
莫小曦馬上走過去，將手機遞過去，“給。”
莫向南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看她，一臉的不相信，“別拿別的同學的成績來糊弄我。”
“爹，真的是我的，不信你點年紀排名，看看我的名次。”
莫向南低頭，又點開另外一個圖片，視線從第一名上掃過，最後落在第十名上……
半響，點頭，“姓顧的那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莫小曦鬱悶了，“爹，你不該是表揚我嗎？”
“沒他，哪有你現在的成績。”莫向南將手機遞給她，“回去睡覺吧，獎勵什麼的，明天再說。”
莫小曦接過手機，對著他身邊拱起的一塊大吼一句，“溫老師，走光了！”
莫向南，“……”
溫心然，“……”
她用手去掐莫向南的大腿，又羞又惱，都怪他！
被掐的莫向南，表面上還不能有絲毫的動靜，他一邊忍著一邊對莫小曦擺手，“出去出去。”
“爹，我想換那個一萬八的筆記本，行麼？”莫小曦笑得好無良。
莫向南咬牙，“好！”
“得令，爹媽愉快哈，我不會再打擾了，拜拜。”
說完，跟只兔子似的溜了出去，但沒忘關上房門。
待房門一關上，莫向南馬上掀被下床，大步竄到房門後，直接將房門給鎖上了。
“這個丫頭……”
溫心然將頭露出來，整張臉都紅了。
莫向南上來時，她抬腳就踹過去，毫無防備的莫向南，直接被踹下了床。
只聽見‘咚’的一聲響，莫向南半天都沒起來。
溫心然開始沒當回事，但見他半天沒動靜，便有些擔心，從被子裏探身出來，趴在床邊去看他……
就在這時，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含住了……
……
顧天弈也在看成績，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第十名莫小曦的名字上，好半響都沒動，直到一旁的手機響起來。
他偏頭看了一眼，便接了起來，“看到成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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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弈，我厲不厲害？”話筒裏，莫小曦開心的聲音傳來，“我進了年級前十，真的進了。”
顧天弈彷彿感染到她的快樂，唇角上揚了一定的弧度，“嗯，雖然恰好第十名，但對你還說，還是值得表揚。”
“我聰明吧？”
“嗯，有點小聰明。”
“我長得好看嗎？”
“……這和成績有關係？”
“顧天弈，”莫小曦的聲音突然就小了，軟軟地叫他，就像一隻撒嬌賣萌的小猫。
“嗯。”在她的聲音中，顧天弈不自覺就溫柔了眉眼，“怎麼了？”
“我現在想見你！”
顧天弈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了，想了想，便說，“現在太晚，我明天一早過去找你。”
“嗯好吧，那你早點過來。”
“去那麼早做什麼？你又起不來。”
“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下去接你。”
“想吃蟹黃包嗎？我家這邊有家很正宗的，我給你帶過去。”
“喜歡，”莫小曦接著說，“我爹喜歡牛肉的，我媽喜歡鹵豆干的，如果有現磨的豆漿，一人再來一杯，就完美了。”
話筒裏，顧天弈低低的笑聲傳來，“怎麼？這麼早就讓我討好岳父岳母了？”
“早點好辦事。”
“辦什麼事？”
莫小曦臉頰發燙，輕嗤他一句，“你這個悶***的男人，其實比我還流氓。”
“男人比女人流氓，不是很正常？”顧天弈在那邊輕笑。
莫小曦聽出他的弦外音，女人比男人流氓就不正常了！
氣得莫小曦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對著手機氣得呲牙咧嘴，“臭男人，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而那頭，顧天弈則對著發出‘嘟嘟’忙音的手機扯了扯唇角，卻也沒再打過去，將手機扔到一旁，又看了眼成績單，這才關了電腦，轉身上了床。
靜靜地躺在床上片刻，顧天弈伸手拿過手機，給莫小曦發了一條資訊。
那頭，莫小曦正趴在床上，見有資訊進來，便順手點開。
“想要什麼禮物？”
莫小曦的唇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纖細的手指敲著荧幕，“要你，給麼？”
“乖，別鬧！”
莫小曦看著那條資訊，馬上就笑了。
她承認，她就是想聽這句話了。
……
第二天，莫小曦是被溫心然叫醒的，“小曦，起來了，天弈來了。”
莫小曦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從床上坐起來，一邊問她，“帶包子了麼？”
溫心然愣了愣，隨即笑出聲，“是你讓他帶的？”
“no，他昨晚問我，你和我爸喜歡什麼餡的？”莫小曦一邊說一邊下了床，抬腳就往房門外走去。
溫心然一把將她拉住，“就這樣出去？”
“嗯？”莫小曦還有些沒睡醒，“怎麼了？”
“換衣服去。”溫心然將她拉到衣櫃前，從裡面拎了一條休閒裙子出來，遞給她，“先洗漱，然後換上。”
“這件太淑女，不喜歡。”
“你懂什麼，天弈肯定喜歡。”
“是麼？”莫小曦眨眨眼睛，拎著衣服就去了浴室。
十分鐘後，她走出來，一眼就看到顧天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對面，坐著莫向南。
兩人似乎聊得挺愉快，莫向南面對她的方向而坐，見她出來，便對顧天弈說了句，“我去吃早飯，你隨意。”
顧天弈站起身，對著莫向南輕點了點頭。
莫小曦走到他身邊，小聲問他，“不是讓你打電、話的麼？怎麼沒打。”
顧天弈看著她，眼神間帶著溫柔的光，“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莫小曦伸手去牽他的手，“吃飯了嗎？”
“吃了。”
“我去吃飯了。”
“嗯。”
莫小曦轉身走到餐桌前，莫向南和溫心然正在吃顧天弈帶來的早餐。
“怎麼樣？好吃麼？”她一邊去捏蟹黃包一邊問。
莫向南看她一眼沒說話，一旁的溫心然笑道，“我怎麼覺得天弈比你還貼心？長這麼大，你也從來沒給我和你爸買過一次早餐。”
“哎呦喂，這就開始嫌弃我了？”莫小曦不樂意地使勁咬了一口包子。
“特嫌弃，恨不能馬上把你嫁了！”
“……你就是我親媽！”
莫小曦氣成包子臉，扭頭問顧天弈，“你聽見了嗎？我爹媽開始嫌弃我了，要你趕緊把我娶過門呢。”
“好，不過，得給我點時間，我得準備彩禮！”
莫小曦氣得跺脚，“你怎麼也合起火欺負我？”
吃過早飯，莫小曦就跟著顧天弈出了家門，他騎著車，載著她一路朝著遊樂園去。
莫小曦坐在後面，手抱著他的腰，“我發現我爹越來越喜歡你了。”
“嗯，是好事。”
“我媽更喜歡你。”
“長得好看。”
“不要臉。”
“比起你來，甘拜下風。”
莫小曦氣得用手去掐他，顧天弈握著自行車車把的手一抖，緊接著，車子就斜拐了幾下，他對她說，“乖，別鬧。”
莫小曦就喜歡聽他叫她‘乖’，有股子難言的寵溺在裡面，讓人從裏到外都透著小甜蜜。
遊樂園，莫小曦來了很多次，但是第一次和心愛的那個人來，所以，玩得很歡。
直到快散園了，他們才離開。
玩了一天，回去的路上，莫小曦有些累。
靜靜地伏在顧天弈的背上，也不想說話。
一路上，兩人都靜靜地，直到莫小曦的手機響起，是莫向南打來的。
“回來了？”
早上走的時候，顧天弈跟莫向南說過，他今天要帶莫小曦去遊樂園玩。
“嗯，在路上。”
“讓天弈來家吃晚飯，你媽把飯做好了。”
“好。”
掛了電、話，莫小曦直起身子，對騎車的顧天弈說，“我爹讓咱們回家吃飯。”
“嗯。”
……
回到家，溫心然已經將飯菜端上了桌，莫向南還拿了一瓶珍藏的好酒出來，待兩人落座之後，他倒了一杯遞給顧天弈，“能不能喝？”
顧天弈伸手接過，“可以。”
莫小曦這會倒是挺乖，安安靜靜坐在顧天弈的身邊，偏頭看他一眼，然後又扭頭看莫向南一眼，開口說道，“爹，你別欺負他。”
莫向南唇角一抖，緊接著抬手，就敲了她腦門一下，“還沒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
莫小曦一邊揉著腦門一邊扭頭去看顧天弈，“那你也不准欺負我爹。”
顧天弈笑了笑，“我怎麼敢？”
兩人就這樣喝上了，莫小曦吃完飯就回了房間，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身上都有些臭了。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澡，再出來，見兩人還在喝。
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酒瓶，好傢伙，不過才一會兒功夫，怎麼又多了一個空瓶子。
她連忙跑進廚房去找溫心然，“媽，該管管了，我爹這是備有用心，想灌醉顧天弈。”
溫心然正在煮醒酒湯，聽她這麼說，笑著道，“灌醉天弈有什麼好處？你爸是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還不是你的成績，上升得這麼快，你爸能不高興？”
“媽，那你高興不？”
“傻瓜，媽當然高興，媽媽現在就盼著你能考個好大學，然後出來找個輕鬆點的工作，如果那時你和天弈在一起，就嫁過去，然後開開心心輕輕鬆松過一輩子。”
“你對我就這點要求啊。”
“小曦，人這一輩子，能活得輕鬆快樂，是件很奢侈的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媽媽你呢？”
“嗯，媽媽還不錯。”
“那當然，我爹那麼疼你，疼得我都嫉妒了。”
“傻瓜，你可是他的寶貝閨女，沒有人比他更疼你。”
“顧天弈呢，我覺得他也很疼我。”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沒法解釋，等你嫁人了，就能體會到。”
“好吧，遠的就不去考慮了，但現在，”莫小曦指著餐廳依舊在拼酒的兩人，“顧天弈今晚是不是要住在這兒？”
“回不去了，我一會兒去收拾客房。”
“我去吧，你熬湯。”
莫小曦轉身離開廚房，就去了客房。
她家的客房在她房間對面，一般只有外公外婆來才住在這裡，其他親戚來，都會被安排在附近的飯店。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家裡每天都有鐘點工來打掃，乾淨得很，她從櫥子裏拿出乾淨的床單和枕頭罩，換過之後，
她就跑到爹媽的臥室，找了一件莫向南的大T恤和短褲。
待她再次出來時，兩人終於是喝完了。
這會兒已經轉戰茶几前，溫心然正在給兩人泡茶。
莫向南看見她過來，馬上朝她招招手，“閨女，過來。”
莫小曦一聽，就知道自己親爹喝醉了。
只要他一喝醉，就會叫她‘閨女’，平時都是叫她‘小曦’。
—題外話—一萬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