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沈安之是怕的!
但是,她也知道,怕沒有用。
也許在霍庭昱的心裡,很樂於看到她宛若一隻乖順的貓咪,那樣他就會覺得他是她的全部,她離不開他。
霍庭昱生生將目光移開,一字一頓的說道:「沈安之,如果你想順利跟我離婚,那就乖乖服從我幫你安排好的一切。」
她失笑,「可是周周已經被我趕走了!她這樣級別的設計師,好像不太好約。」
他掬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那不是你該關心的。」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關心些什麼?」
懦弱的沈安之讓霍庭昱心裡窒悶,歉疚。
任xin的沈安之讓霍庭昱心裡火大,懊惱。
也許,這一生,那個溫婉優雅的沈安之再也不會出現!
想到這些,霍庭昱緩緩的鬆開手指。
她鬆了口氣,順勢擦了一下掌心裡的汗水。
霍庭昱走了。
她猜測著他應該是去重新約設計師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嘴角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弧度一點點的斂去,最終徹底的消失不見。
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快速的看著那些文件,以及財報。
路深處心積慮,都沒有能夠撼動霍氏的根本。
景麒將她當成棋子,放在他的身邊,想要來個裡應外合,也沒能成功。
難道霍庭昱真的這樣厲害,無人可以將他打敗嗎?
沈安之疲憊的靠在大班椅里,轉過去,看著天空。
霍庭昱並沒有去約設計師,而是將權越給叫到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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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丁大福也在,看到他時,丁大福梗了梗脖子。
「你這是怎麼了?大白天不在霍氏待著。」
霍庭昱淡淡抬眸,睇了一眼丁大福,「你不也一樣?」
「我怎麼一樣?」丁大福反駁。
他在這裡是為了等趙越。
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都過了這麼久了,趙越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權越私底下去找過趙越。
「你有什麼不一樣的?」霍庭昱因為心中悶著火氣,語氣非常不好。
「吃了火藥。」丁大福撇撇嘴。轉頭時,正好看到權越步履匆匆的走進來,他攏了下眉,「你還叫了阿越寶寶?」
霍庭昱沒吭聲。
權越遙遙看到霍庭昱跟丁大福坐在一塊,急忙走過來。
「阿越寶寶,我問你,你是不是私底下找過趙越了?」丁大福先發制人的問,一張臉神色沉肅。
權越挑了一下眉尾,一雙桃花眼裡多了一抹疑惑,「我找他做什麼?」
雖然沒有找趙越,但是,他私底下查過這個趙越。
除了知道他叫趙越之外,其他的真的是查不到,就好像他是一個迷一般,不曾在這世界上存在過。
「你嫉妒他!」
「你可真的是有意思!」權越冷嗤一聲,抱臂,「我嫉妒他什麼?」
「我喜歡他!」
「對,你之前還大肆宣揚說你喜歡我,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那又怎樣?我已經跟小桃子結婚了。」
丁大福被他噎的啞口無言,胸口起伏不定。
「你欺負人!」
「人家都是三句半,你倒好,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蹦,只可惜不是成語!」權越揶揄。
「你、你……」
丁大福氣的五官快要扭曲在一起,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權越勾著嘴角,「你你你什麼?丁大福,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見到個人就喜歡,你也不想想看,正常人有幾個人能看上你!」
丁大福咬牙切齒,攥著酒杯的手指關節泛白,「你怎麼這麼討厭?」
「大福,我不是討厭,而是想要點醒你!」權越語重心長。
越是查不到什麼,越是證明這個趙越太神秘,而神秘的東西,往往都是危險的。
他將丁大福當成過命的兄弟,自然希望丁大福能夠好好的。
「反正就是不許你這樣說他。」
權越挑眉,「我說的一直都是你!」
「也不許說我!」丁大福抻著脖子,氣鼓鼓的瞪著他。
霍庭昱突然站起來,不發一語的抬步就要走。
本來還吵的不可開交的丁大福跟權越相視一眼,蹙了蹙眉。
「他怎麼了?」丁大福問。
權越隱隱猜測著應該跟沈安之有關。
東東的離開就像是一把刀子,生生避開了沈安之跟霍庭昱最後的那一點點維繫在一起的紐帶。
「阿昱!」權越急忙追上去。
丁大福雖然體內的八卦因子在蠢蠢欲動,卻因為怕錯過了趙越而只能生生逼著自己留下。
權越追上了霍庭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之徹底消失了!」
「那你找啊!你不是在她身上安裝了晶元嗎?」
「我說的是曾經的安之。」霍庭昱此刻憔悴,無助,再也不是那個宛若帝王一般矜貴的男人。
權越深目看著他,「阿昱,你們之間真的經歷了太多太多,任何人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可是你沒有見到她今天的樣子。」
只要想起她今天那個樣子,霍庭昱就覺得心口窒悶宛若針扎一般。
「阿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辦婚禮?」
「徹底放她離開。」
權越研判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似乎不像霍庭昱說的這麼簡單。
「阿昱,你如果不想放棄沈安之,那麼,你就牢牢的抓住她!哪怕她會恨你。」
「阿越,恨這個字真的太過沉重!我真的不想看著她如同一朵花一般枯萎。」
「阿昱。」
權越越發搞不懂霍庭昱。
明明這樣愛沈安之,之前的所有誤會都已經解開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又回到了原點?
「我很清楚自己想做什麼!你沒有喝酒,送我去一趟酒店。」
「嗯?」權越愣了一下,「找誰?」
「剛剛安之打了周周,婚紗總要周周設計。」
「你剛剛說什麼?」權越以為自己聽差了。
沈安之竟然打了周周!
她們兩個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怎麼就突然會打了周周呢?
「你沒有聽錯!」他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弧度,「所以,我才說,安之徹底的消失了。」
「不對啊,沈安之可不是一個不通情理,胡作非為的人啊!」權越一臉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