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越沖金子勾起嘴角,然,笑意並不達眼底,讓金子看了竟有種惴惴的感覺。
「權少,您打算什麼時候跟陶小姐結婚?」有好事兒的記者問。
權越牽起陶小桃的手,眸光異常溫柔,「立即馬上!」
當這擲地有聲的四個字從他的口中溢出時,陶小桃一臉難以置信,丁大福一臉哀痛,唯有金子一人,五官猙獰至極。
她不遠千里,放棄了M國俱樂部的高價合同,跑來這裡,竟然聽到的是這樣的話。
「權越。」她怒不可遏的衝到了權越的面前,手指著陶小桃,「她有什麼好的?」
權越擰著眉,看著她的目光冷至極點。
「金子,看在我們曾經相愛過一場的份兒上,不管當時究竟誰付出的是百分百真心,我不想鬧的彼此難堪。」
金子冷笑連連,「你看看她,你再看看我!我這一次不遠千里的回到平城,就是為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權越真的不想撕破臉,但是,當面裝深情,還如此貶損他最愛的小桃子,這真的是他所不能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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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我警告你,小桃子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若是再說一句她的不是,便是跟我,不,跟整個權氏集團作對!」他豎指指著金子,眸中的慍怒之色似可以毀天滅地。
金子眉角狠狠的突跳了兩下,他剛剛說跟整個權氏集團作對,難道……
想到如此平凡普通的陶小桃竟然能夠被眼高於頂的權老爺子看重,金子心裡越發的不平衡。
「權越,你……」
權越已經不想再跟金子廢話,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金子,求婚戒指是不是該還回來了?」
一時間,金子有種臉皮被撕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又被使勁兒踩碾的感覺。
她咬牙切齒的拽下戒指,丟到了權越的身上。
戒指掉落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了陶小桃的腳邊。
陶小桃就要彎身去撿,卻被權越給攔住。
「撿起來!」
短短的一句話,寥寥的三個字,權越幾乎是從齒縫間咬出來的。
金子不輸氣勢的迎上他憤怒的雙眸,「我不撿。」
「你再說一遍!」他揚了揚手機,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她不肯撿戒指,那麼,他會當眾將她如何主動脫衣裳爬床的視頻公之於眾,到那時候,她金子丟的可就不止是臉了!
金子十分不甘願的瞪著他,彎身撿起戒指。
權越沒好氣的奪下,當著一眾記者的面兒,單膝跪下,向陶小桃求婚。
此刻的陶小桃有種恍惚的感覺,彷彿她做了一場夢,又好像權越給她吹了一個七彩泡泡。
「小桃子,雖然外人眼中的你很平凡,很普通,可是,你於我而言,就好像是天上的太陽,維持我正常呼吸的空氣,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眸眼寫滿真摯,陶小桃眼眶泛酸,雙手緊捂著嘴巴。
丁大福也被感動了,他甚至想,如果現在被求婚的是他該多好。
見陶小桃遲遲沒有答應,他很是不悅的提醒:「阿越寶寶都這樣了,你還想讓他怎麼著?趕快答應啊!」
陶小桃喉間如同哽著一團吸了水的海綿,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權越也不催促她。
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陶小桃別看外表咋咋呼呼的,可是內心很軟糯。
他怕一再催她,她會被嚇到。
下邊的記者也顧不得去拍照了,都扯著嗓子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金子看著這樣的一幕,心中的憤怒之火熊熊燃燒,可她卻無力回天,只能憤然離開。
安妮看了眼權越等人,急忙跟上金子。
「金子姐,您下邊打算怎麼做?」
「我能怎麼做?」金子面目猙獰,「我放棄了M國的一切,結果卻得到這樣的下場,我不甘心!」
「金子姐,您先別著急,咱們先回酒店房間,我再聯繫一下看看能不能簽約。」
「你覺得那些很有契約精神的外國佬會同意嗎?」
而且,就算他們最終答應跟她簽約,那她的福利待遇也會比之前降低很多,甚至還要受到他們的奚落。
若是那樣,她寧願不簽!
「可是,國內的話……」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很難保證那些記者不亂寫一通。
安妮在擔心什麼,金子如何不知道?
她突然停了下來,眸光森森的鎖住安妮的臉。
安妮心弦狠狠一抖,用力吞了口口水,「金子姐,您怎麼這樣看著我啊?」
「如果明天報紙或者是網路上出現一篇胡編亂造的報道的話,你就直接收拾收拾回M國好了。」
安妮:「……」
她還想要跟金子說說,金子卻是嘶聲大吼:「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了?」
安妮被她給吼的很是委屈,淚水儲在眼睛里。
人前的金子是風光靚麗,優雅大方的,可是,人後的金子就是一個xin格古怪,偏激的人。
安妮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可是沒少被她呼來喝去的。
這一次,她又被這樣吼了一通,真的很想撂挑子走人!
金子忿忿的收回凝在她臉上的目光,抬步便走。
安妮攥緊指尖,為了高薪水,生生忍下了這份委屈。
宴會廳里。
權越依舊還單膝跪在地上,所有人都已經極盡不耐。
丁大福氣怒不已,「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麼好的男人,陶小桃打著燈籠都難找,竟然還磨磨唧唧的。
權越橫過去一眼,丁大福瞬間從炸毛的老虎變成了乖順的小貓。
他的目光再度移到陶小桃的臉上時,重又變得很溫柔。
「小桃子,考慮了很久了,難道還要讓我繼續跪下去嗎?膝蓋快要痛死了。」
陶小桃沖他伸出了手。
權越勾起嘴角,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纖縴手指上。
現場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下一秒,權越將陶小桃打橫抱起來,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之中,轉了一圈又一圈。
丁大福找了個無人的地兒,神色黯然的嘆了幾口氣。
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權越的回應了,不過,愛一個人,可不就是要成全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