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
都快一個月沒有他的消息了。
夏若瑤捏著手機,心情複雜。
他的傷已經好了嗎?
重要的事情要當面談?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且她記得自己的通訊錄里是有季司宸的號碼的,怎麼現在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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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瑤坐在椅子上,搜索了一下通訊錄。
可通訊錄里卻沒有季司宸的電話。
她愣了一會兒,隨即也明白過來。
大概是明紹鈞那個霸道的男人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刪掉了。
看著這條簡訊,夏若瑤猶豫了好半晌。
過了一會兒,她回了一條簡訊過去,「好的,我會去的。」
她相信季司宸不是那種虛張聲勢的人,他是說很重要的事情,一定挺重要的。
想到這裡,夏若瑤將手機放了下來,起身換了一套衣服。
一番收拾后,她拿著手提包往樓下走去。
趙管家見她這番打扮,有些詫異,「少夫人,你這是要出門?」
夏若瑤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這整個老宅的傭人都是明紹鈞的眼線,如果讓明紹鈞知道自己去找季司宸,怕是又要鬧個滿城風雨。
定了定心神,她輕笑道,「嗯,我有段日子沒見我爸媽了,我想回娘家看看。」
趙管家點頭,「那少夫人,我派兩個傭人陪著你吧,你現在身子重了,行動多有不便。」
夏若瑤搖了搖頭,「我只是回一趟娘家坐坐,今天晚上就會趕回來的。我家那個小房子趙管家你也是知道的,帶著兩個傭人過去就擁擠了……」
「這……」
「趙管家你別擔心,來去都有司機接送,我也不亂跑,在自己家裡坐著聊天而已。」
見夏若瑤說的一臉誠懇,又想到她這麼些天都沒出門,趙管家心底也有幾分動搖了。
夏若瑤又出聲道,「難道我現在連回娘家看看都不行了?」
趙管家一臉惶恐,趕緊低下頭,「少夫人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的。請你稍等,我馬上安排車……」
說著,趙管家轉身就出了門。
夏若瑤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好險。
撒謊什麼的,她是真的不太擅長。
等到坐上轎車后,夏若瑤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機。
這司機也是明紹鈞特地安排的,車上還有GPS定位。
她看了下時間,離下午三點還有點時間。
看來得先回到夏家,再想辦法從夏家偷偷溜出來……
總之,千萬不能讓明紹鈞知道自己是去見季司宸!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進了恩華小區。
夏若瑤拉開車門,吩咐著司機,「這麼熱的天,你也不用在車裡等著了,容易中暑。你去附近找個地方乘涼,等到我差不到要離開了,就給你打電話,你到時候再回來。」
司機有點猶豫,「這,這……」
夏若瑤端出明家少夫人的氣勢來,「你別這這那那了,我是怕你真的中暑了,沒人送我回明宅了。」
見自家少夫人都這樣說了,司機也不好再推脫。
他感激的朝夏若瑤點了下頭,「多謝少夫人體諒。」
夏若瑤輕笑一下,轉身朝著單元樓里走去。
她並沒有上樓。
而是站在二樓的樓道里觀察著司機。
眼見著司機離開了恩華小區,她也趕緊從小區的另外一道門走去。
到馬路邊,她攔下一輛taxi。
「師傅,麻煩去一下沿海路56號的茶餐廳。」
「嗬,姑娘你倒是跑的夠遠的啊,那裡挺偏僻的……」
「呃,麻煩師傅你往那邊開開吧,車錢好說。」
「好,沒問題。」司機師傅應了一聲,當即發動了車子。
夏若瑤坐在車上,看著不斷往後倒退的風景,心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哎,她出個門搞得跟碟中諜一樣……
真是不容易啊!
等車子差不多開到沿海路的時候,夏若瑤發了條簡訊過去,「季少,我快要到了。」
季司宸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好,若瑤,我在二樓等你。」
夏若瑤抿了抿唇,心底對季司宸說的很重要的事情滿是好奇。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姑娘,到了!是那家茶餐廳吧?」
「……」
夏若瑤回過神來,朝著窗外看了看。
在海邊開著零星幾家店鋪,那家裝修挺時尚的茶餐廳也在其中。
「應該是這裡。」夏若瑤應了一聲,就從包里拿出錢來付車費。
從計程車上下來后,夏若瑤緩步朝著那茶餐廳走了過去。
剛一推開門,她就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這餐廳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這裡太偏僻了?
夏若瑤皺著眉,喊了一聲,「請問有人嗎?」
她這一出聲,樓上響起一個迴音,「有人,在樓上呢。」
這聲音倒不是季司宸的聲音,是個沉穩粗糲的男人聲音。
大概是老闆吧?
夏若瑤一隻手撐著腰,想到季司宸說他在樓上,便也朝著樓上走去。
可剛走到樓上,夏若瑤頓時覺得不妙。
眼前依舊空無一人,而且這樓上根本不是餐廳,只是堆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
「季司宸?」
她裝著膽子喊了一聲,腳步朝前走了一步。
可下一秒,一隻粗壯的手就從後面襲了過來,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
夏若瑤驚叫一聲,回過頭卻是一張帶著恐怖面具的臉。
但看這個面具男人的壯碩體型,絕對不是季司宸!
「救命,救命——」
夏若瑤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喊著,努力掙扎著,想要掙脫那雙鉗制住自己的手。
可她一個孕婦哪裡是個壯漢的對手?
還沒等她多喊兩句,面具後面的黑眼珠子轉了轉,露出兇狠的冷意。
下一秒,那男人就捂住了她的鼻子。
夏若瑤只覺得鼻子里傳來一陣刺激xin的味道。
這味道,是乙醚!
「不……不要……」
她努力保持著意識清醒,但還是抵不過藥效。
大約半分鐘后,她的掙扎力度漸漸地小了起來,渾身的力量像是一點一點的從身上抽離。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視野範圍內的最後印象,還是那張恐怖猙獰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