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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來的時候，盛禹銘不在臥室，她扶著牆蹦到客廳，一股子噴香的味兒瞬間喚醒了她的味蕾。
廚房裏，盛禹銘正在煎雞蛋，聽到響動頭也沒回地說：“不許亂動，去床上躺好。”
沈以默可沒那麼聽話，靠在牆邊靜靜地注視著做早餐的男人，眼眶泛紅，淚水模糊了視線。
想起十八歲那年的生日，盛禹銘陪她一起過。
“寶寶，許個願吧。”他捧著蛋糕，燭光旁的臉溫柔得不像話。
“我要嫁給大禹哥哥，要每天都在他身邊醒來，看著他給我做早餐，陪我吃午餐，還有晚餐！”
“小傻瓜，就知道吃！”他寵溺地看著她，“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再許一次。”
她抱怨：“不要，再許一次還不是和剛才一樣！我要吃蛋糕！”
……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她當時為什麼沒有再許一次呢？
盛禹銘的廚藝很好，簡單的雞蛋火腿和烤麵包片，被他做得精緻美味，沈以默卻吃得很少，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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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問，後來，你也做這些給周霓虹吃了嗎？
但她沒問。
已經沒有了立場。
吃過早餐，盛禹銘抱著她在沙發上看無聊的電視劇，就像老夫老妻那樣打發時間，在她和許隽堯的家裡。
這太詭異了。
沈以默第N次試圖掙脫他的懷抱，還是以失敗告終。
“你快走吧，他隨時都可能回來。”
昨晚和許隽堯鬧得不愉快，他是不可能這時候回來的，但沈以默還是提心吊膽。
“許隽堯？”盛禹銘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根本沒有一點在別人家抱著別人老婆的覺悟。
“嗯，他會誤會的。”
這也是藉口，離婚協議有一條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許隽堯的女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沈以默不怕他誤會，何况，她的丈夫向來覺得她是個水xin楊花以色侍人的女人。
“你確定是誤會？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目的就是你，我巴不得許隽堯能捉間在床，然後主動跟你離婚。”盛禹銘不以為然，大掌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沈以默抓住他作亂的手，很認真地問道。
“怎樣都不會。”他順勢吻了吻她的手背，比她還要認真，“這輩子你註定是我的女人，逃不掉的。”
“盛禹銘，何必執著於過去的錯誤，盛三少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嗎？”她問得尖銳。
“是。”他答得飛快。
“你！”沈以默語塞，他的無賴天下少有。
“寶寶，如果你真的覺得曾經是個錯，那我們就重新開始。”
呵，真是個好提議，沈以默想到偶遇的周霓虹，心裡的所有悸動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沉聲道：“我有丈夫，你有未婚妻，怎麼重新開始？”
“你離婚，嫁給我，其他的都不是問題。”盛禹銘握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真誠。
真的可以嗎？
沈以默險些迷失在了他深邃迷人的眼神裏，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心竟然開始動搖了，產生了一絲可笑的希冀。
然而，她和許隽堯是有契約在先的，她還不能終止這段荒唐的婚姻。
而且，她真的愛不起了，現在的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洛洛。
她垂著眼，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