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她是你的表姐?可你是怎麼對她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封肆夜咧唇冷笑,雖是酷暑的天,這笑容卻如一陣寒冰,冷徹入骨。
雷炎搬了張椅子過來,封肆夜自然而然的坐下。
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坐上了審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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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柔帶著哭腔,挪到封肆夜面前,「姐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只是一時衝動,她在殺青宴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我只是害怕她把我的醜聞抖摟出去,我才出此下策,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封肆夜挪著椅子,往後退了一些,彷彿這女人靠近一分,連他周遭的空氣都被污染了。
眸底深處的鄙夷,已經到了極致。
封肆夜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將煙點上。
忽明忽暗的煙火在黑暗中閃爍著火光。
安靜優雅的抽了幾口,封肆夜才不急不緩的開口,「你姐手上,共有七條瓷片划傷的傷痕,手臂手臂各有一個針孔,肚子上被踹過一腳,體內的藥劑讓她到現在還處於昏迷中。你知道,她有多害怕疼嗎?平時就算蹭破點皮,我要心疼好一陣,可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
這些話語氣平淡,看似沒有殺傷力,但仔細品每一句話,都讓人一陣毛骨悚然。
「姐夫,對不起,淺姐在哪兒?我現在就去給她道歉。」
安紫柔慌亂的爬起身,眼淚汪汪的向封肆夜央求道。
封肆夜起身,一腳踹在安紫柔的肚子上。
「啊……」
這一腳讓安紫柔原地飛出一米之外,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捂著肚子,疼的窒息,臉部因為疼痛扭曲成一塊,慘白如鬼。
「封子逸公寓的鑰匙,你怎麼拿到的?」封肆夜蹲下身子,帥氣逼人的臉猶如惡魔一般逼近安紫柔。
這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帥,也是最可怕的一張臉,平時溫潤爾雅,忽而寒冽如冰,忽而陰狠絕厲。
他有多可怕。
光是這一腳,她便體會到了。
「是……是瞳姐給我的,她說,如果我不想事情敗露,就把這一切嫁禍給封子逸。」
「綁架的事是你一人所為,是你自己的主意?」封肆夜淡淡問。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安紫柔戰戰兢兢問,雙眸通紅,眼淚一顆一顆的滑落。
「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封肆夜噗嗤一聲冷笑出聲。
「我……我知道我沒有,這件事是我一人的主意,但我有告訴瞳姐,她為了幫我才把鑰匙給我的。」安紫柔一五一十的說道。
就算她不和盤托出,封肆夜也會查到的,她只想為自己爭取回一條命。
「好了。把人送到葉景然那兒去吧。」
封肆夜突然起身,雙手揣回褲兜里,凌厲的眼神歸於平靜。
安紫柔以為封肆夜放過了自己,高興的朝封肆夜磕了幾個頭:「謝謝姐夫,謝謝姐夫。」
雷炎有些不解少爺的用意。
這人抓回來了,再怎樣也得好好為少奶奶出個惡氣啊,就這麼放了,多可惜。
人被帶走以後,封肆夜出了地下室,走到陽台,拿出手機給葉景然打了個電話。
安紫柔不知道的是,這個電話,竟是封肆夜將她推入了最慘的深淵。
他,從未打算放過她,只是覺得親自動手,會髒了他的手。
剛躺下的葉景然又被封肆夜吵了起來,一肚子的怨氣:「你到底能不能讓我消停了,我剛回來洗了個澡,又怎麼了?」
「傷害你嫂子的人抓到了,你嫂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怎麼也得幫著出口惡氣吧?」封肆夜狡黠的說道。
夾在手中的煙用手指彈了彈,煙灰散落,伴著幾許點亮夜空的星火。
「你這狡猾的狐狸,又想讓我幹什麼?那種葯我這兒是有,我可以給你。」葉景然深知封肆夜這人狡猾,殺人不眨眼。
這本來如此簡單能處理的一個人,扔到他這兒來,准沒好事。
「我不想手上沾染她親人的鮮血,這事得你來。」
「也是,好歹她們也是表姐妹的關係,傷的重了輕了,都是件難辦的事。做完這件事,我要城南那塊地。如何?」
葉景然也不是白白為封肆夜做事的,不討點利益,這事乾的多沒勁。
「你又要地做什麼?」封肆夜冷聲問。
「蓋酒店啊,葉氏酒店要遍布整個江城乃至世界。」葉景然笑著說。
「呵,原本以為你的終極夢想只當個醫生。」
「都說了,醫生是兼職。人呢?送來了沒?」
「這會兒快到了,別給我辦砸了。」
「放心。」
……
沒過多久,葉景然的私人別墅內,開進一輛黑色的轎車。
安紫柔被雷炎粗暴的拎下車,丟進葉景然的客廳。
葉景然穿著黃色的皮卡丘睡衣走下樓,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葉少爺,人就交給你了。明天一早,我們家少爺希望能和少奶奶一起看到這女人的報應。」雷炎禮貌的說道。
葉景然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明天的答案包他滿意。」
「好的。」
雷炎和幾個保鏢一同離開葉景然的私人別墅。
在地上的安紫柔看見葉景然這張臉,頓時高興的說不出話來:「葉醫生,是我呀,我是安紫柔,那回在醫院我們見過的,你是我媽媽的主治醫生。」
安紫柔沒想到,封肆夜竟然將她送到了葉景然面前。
葉景然宅心仁厚又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一定會放過她的。
這麼想著,安紫柔便舒了一口長氣、
葉景然蹲在安紫柔面前,仔細盯著她這張臉,怎麼也回想不起來,自己見過她。
「我每天都要見這麼多病人,我是真的忘了你是誰,不過,你都死到臨頭了,跟我套近乎是沒用的哦。」葉景然從多寶閣的柜子下面,拿出了一個醫藥箱。
他戴起手套,找出了一把手術刀,另外找出了一個沒有用過的注射器。
「葉醫生,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是違法的。」安紫柔看見這細長的針頭,還有那明晃晃的手術刀,嚇的癱倒在地板上。
「你這樣對待我嫂子的時候,知不知道那也是違法的,只不過我們都不太喜歡走司法程序。喜歡簡單粗暴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葉景然給注射器注滿了藥水,然後慢慢走向安紫柔。
「你給嫂子注射的那種葯,我這裡也有,所以啊,只好委屈你也嘗嘗這葯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