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忽然抱住蘇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不是不高興你幫我,我只是不高興自己承諾過會讓你無憂無慮,現在,卻要你跟著我一起承擔。」
蘇暖的心安了幾分,主動環住他的腰,「可是我很高興,能跟你一起承擔一些事。」
霍言深薄唇微抿,「是不是擔心壞了?」
「擔心是有一些的,但我絲毫不擔心你的能力,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會累垮。」蘇暖笑了笑,想要笑聲把他的辦公室變得陽光一點,「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是快樂的痛苦的艱難的,都應該要一起面對,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擔著,我想跟你同進退,好么?」
霍言深揉揉蘇暖的頭話,深邃的眼底掠過抹心疼,但還是點頭,說出了一個好字。
蘇暖徹底放心了,「大哥那邊說了,會讓公司財物算一算,他能幫我們的,他都幫,所以,這些方面我也不懂,你需要幫忙的地方跟我說,我再跟大哥那邊溝通。」
霍言深沉銀了幾秒,既然他已經鬆口讓蘇暖插手這次的難題,那他就不會再瞻前顧後什麼,「如果可以,我想親自跟蘇騰談,你在中間傳話,有些話太術語,我怕出現差池。」
「好啊!」蘇暖剛才沒有建議霍言深跟蘇騰直接對話,是怕霍言深拉不下面子,現在他主動提到這點,她真的很意外,「我把大哥的號碼給你,也會發短訊跟他說明。」
「嗯。」
有些事說開了,蘇暖比來時要輕快很多。
知道霍言深忙,她沒再辦公室多呆,起身離開。
在天遠大堂,她又見到了舒敏。
這一次,舒敏連前台都沒靠近,就被安保的人攔住,要趕她出去。
舒敏氣得臉色漲紅,高跟鞋踩得嘭嘭作響,「你們敢攔我?你們算什麼東西?」
「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個潑婦一樣,舒小姐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蘇暖走近過去,示意幾個安保人員放開舒敏。
幾個安保朝蘇暖點點頭,感激她替自己出口氣,鬆開舒敏后也沒離開,就護在蘇暖的身邊。
舒敏揉揉被抓疼的手腕,狠瞪著蘇暖,「你在得意什麼?不過是幾個底層員工而已,也值得你為了他們得罪我?」
「他們可不是底層員工。」蘇暖嚴正申明,「每個天遠的職員,都是家裡人,家裡人被侮辱欺負了,做為這個大家庭的一員,我替他們討個公道很正常吧?」
舒敏被懟得臉色鐵青,幾個安保人員,甚至於其它旁邊的員工,在聽到蘇暖的話后,一種歸宿感,立刻油然而生。
天遠對他們來說,不僅僅只是公司,更像是一個家。
現在天遠遇上了危機,他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從裡到外,全方位的把工作做好才是。
蘇暖並不知道,她很簡單正常的一句話,潛意識裡卻影響到了很多人。
她睨著舒敏,「如果我猜得沒錯,舒小姐是又要來找霍言深么?」
舒敏理直氣壯的直視蘇暖,「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蘇暖笑了笑,「舒小姐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在圈子裡有頭有臉,難道舒小姐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么?」
「你……」
蘇暖打斷她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繼續道:「你明知道霍言深有老婆有孩子,還要巴巴的趕著上,明知道霍言深對你沒興趣,趕了你好幾次,卻仍然孜孜不倦的來找他,我有時候還真的挺想教教你,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怎麼寫。」
舒敏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見大堂里所有人都在嘲諷的盯著她看,她整個人暴跳如雷,朝蘇暖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就是來找霍總談注資的。」
「談注資?」蘇暖不禁好笑,瞥了眼舒敏的穿著,「低胸,短裙,露胸露腿,香水味還那麼熏人,你確定是來談注資的?」
舒敏張了張嘴,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蘇暖冷笑,音調雖然還是柔柔的,但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帶著無形的殺傷力。
「舒小姐還是給舒家長點臉吧,據我所知,舒家還不知道舒小姐在北城的所做所為,如果你還是這麼的恬不知恥,我真的……不會介意跟舒家聊聊。」
舒敏瞬間就咬住了唇,一個字沒說,踩著高跟鞋離開。
蘇暖站在原地,朝周圍的員工笑了笑,示意他們繼續工作后,才離開。
她出了天遠大門的時候,舒敏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氣急敗壞的被懟走了。
蘇暖無奈的搖搖頭,生完雙生子以後,她真的很少這麼不給人留餘地的懟人了,不過,也是舒敏活該,屢教不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禮義廉恥那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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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去了停車場,驅車離開。
她在的車離開后,一輛車也從角落裡駛了出來。
車的駕駛位上,井然坐著楚琛,而剛剛從蘇暖那受了氣的舒敏,正坐在副駕駛位上。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舒敏的臉色依然不太好,青紅加交,她剛才從天遠大門出來后,正想離開,楚琛就搖下車窗,示意她上車。
楚琛沒急著回答,安穩把車開上主道,然後才道:「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呢,不過是出現得太晚,被別人搶了先。」
楚琛的話,對舒敏來說,無疑就是沙漠里等來的那一滴水,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我哪裡不如她?我就是喜歡霍言深,想頂替她站在霍言深身邊,這沒錯。」
楚琛一笑,「既然知道自己沒錯,舒小姐又何必這麼苦大愁深,被她幾句話就氣成這樣?」
舒敏表情一滯,緩了好一會才勾起唇,把自己的自信找了回來。
楚琛一語點醒夢中人,她沒錯,那為什麼還要在被蘇暖諷刺后,情緒極度不穩,蘇暖她配么?
見到舒敏的情緒明顯有了變化,楚琛唇角的笑意漸濃,「不過,舒小姐想達成所願,這些手段確實有點低劣了。」
「低劣?」舒敏不懂了,她想讓霍言深看到她,除了堅常製造機會來找他,還能做什麼?「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么,當然有。」楚琛眼底掠過抹極度寒涼的光,「只是,舒小姐敢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