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瘋!
只是母子連心!
無論用怎樣的方法,只要不讓她的兒子這麼痛苦,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會不假思索的衝上去。
「安之,你聽我說!」
霍庭昱緊握著沈安之的雙臂,清楚的感受到她渾身在發抖,他的一顆心更是痛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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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待東東,你聽我的!」
「我不要聽,不要聽!」沈安之哭到哽咽。
霍庭昱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你冷靜一點兒!」
不知何時,沈澈出現在門口。
當霍庭昱猛然間看到沈澈時,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水。
「阿澈!」
「外甥!」沈澈擔憂的看著臉色慘白的東東,一步一挪的進了房間。
霍庭昱幫沈安之拭去淚水,「別讓阿澈擔心。」
她拚命的去忍住淚水,可淚水還是如同斷線的珠子。
「姐姐!」沈澈來到沈安之的面前。
沈安之咬著唇,「東東沒事。」
「姐姐,回去!」
「你聽話。」她啞聲說道。
「回去。」
霍庭昱修眉擰成結,「阿澈,你要回哪裡?」
「畫畫!」
「你是要回看護中心?」
沈澈重重點頭。
他如此聽話懂事兒,讓霍庭昱倍覺震驚。
沈安之一直努力壓抑著的淚水再度如同決堤,她撲到了沈澈的懷中,抽噎著,「阿澈,你最乖了!」
霍庭昱送沈澈回了自閉症看護中心后,用力抱了一下沈澈,「阿澈,等東東好了,我們帶他過來看你。」
沈澈面上沒有什麼難過表情,只重重點頭。
他離開時,反覆叮囑看護,一定不要再給他吃開心果,也不要讓任何陌生人靠近沈澈。
看護一一牢記,他還是不太放心,想了想,聯繫了權越。
因為剛剛被沈安之甩了一巴掌,霍庭昱又沖著陶小桃大吼大叫的,權越心裡惱著霍庭昱。
手機已經響了很久,他愣是不接。
「權越,做人的格局能不能大一點兒?」
陶小桃也是醉了,東東突然生病,只要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沈安之自從出獄到現在,承受了多少痛苦,別人未必會知道,她很清楚她的心裡有多麼的苦。
夜深人靜時,她曾想過,倘若她是沈安之,她會不會如她一般,即便脊背早已經被壓彎,依舊努力的挺直脊背,勇往無前,哪怕走的艱難,依舊在拚命的堅持。
答案是——不可能!
她做不到沈安之那般堅強!
「什麼叫我做人的格局不能大一點兒?」被陶小桃這樣說,權越心裡很不高興。
「我說錯了,行不行?霍庭昱這時候給你來電話,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陶小桃的眸子里寫滿了期盼。
權越擰著一雙眉,氣惱不已的哼了一聲,「我若是格局不大,根本就不可能幫阿昱暗中查那麼多事情!這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終於接了電話,陶小桃吁了口氣,嘴角綻出笑容。
「什麼事兒?」他綳著嘴角,沒好氣的問。
「能不能給我個定位器!」霍庭昱問。
聲音低啞的讓權越覺得好像天要塌下來了,而這個男人正在很努力的撐著天。
原本打算賭氣不給他,非逼著他跟自己道歉,跟小桃子道歉,然,他真的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你在哪兒?」
「看護中心。」
「等著!」通話結束后,權越扭頭看向陶小桃,「我之前送給你的那條項鏈,你能先還給我嗎?」
陶小桃眸光輕輕閃爍了幾下,「權越,你可真的是小氣!」
「算了,我去跟老爺子說這事兒!」
權老爺子發現定位器少了四個后,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讓人將晶元放在了他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放在家裡。」陶小桃努努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要回這條項鏈,不過,肯定有你想要要回的道理。」
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善解人意,甚至不刨根問底,他真的是覺得開心,完全是下意識的抱了一下陶小桃。
他的雙臂實在是太有力,如同結實的藤蔓,陶小桃被勒的幾乎無法正常呼吸。
「你快放開我!流氓!」
他那雙桃花眼裡溢滿了笑容,重新發動車子,向著陶小桃的出租屋飛速駛去。
拿了項鏈,去了看護中心。
「喏。」權越將項鏈丟給霍庭昱。
霍庭昱精準的抓住,緊緊攥在掌心之中,「定位幫我調一下。」
「阿昱,你那手機里已經加了三個定位了,我看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阿澈的事情,乾脆就還是我盯著好了。」
聞言,霍庭昱眸光輕輕閃爍了幾下。
權越抱臂,揚了一下眉尾,「誰讓我是你兄弟,又總是這麼的仗義!」
霍庭昱一句話沒說,只上前去,用力抱了一下權越。
進了病房,他幫沈澈將項鏈戴好。
「阿澈,你要好好聽話,記得嗎?」
沈澈點頭。
「這條項鏈一定要每天都戴著,記住了嗎?」
「嗯。」
霍庭昱與權越一同離開,進電梯時,權越雖然知道這時候提這件事兒不太好,卻也還是不得不提。
「阿昱,如果東東真的得了那樣的病,你跟沈安之打算怎麼辦?」
霍庭昱抱臂靠在電梯壁上,整個人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捐骨髓。」
「配型配不上怎麼辦?」
他沉默著。
一直想要沈安之給自己生個孩子,如此便可以將她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身邊。
可,如今孩子有了,她的心卻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
「再生一個吧!試管嬰兒,就像之前那樣,世界上不僅僅只有一個楚虹!」
霍庭昱額角脹痛的厲害,「我會看著辦。」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一樓,新鮮的空氣灌進來,沖淡了幾分電梯里沉悶。
霍庭昱剛剛回到沈家別墅,便聽到沈安之悲慟的哭聲。
三步並作兩步,他匆匆奔到東東的房間。
「怎麼了?」
地上一片狼藉,東東明顯又吐過。
沈安之此刻已然到達絕望的邊緣,就那麼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安之,你不要這樣。」他哽著聲音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