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怎麼知道？就算你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就算你有匹敵國軍的兵馬，那又如何？”
依那雙眸厲光閃爍，“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即便如此，你都要選擇站在他那一邊的話，我們這輩子就永遠不用再見！即使再見，也是陌路！”
依那繞過蕭非翰的身旁，“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選擇了商皇，我會恨你一輩子！即使扳不倒商皇，我也會殺了他！”
依那頭也不回，快步走向城中。
望着依那充滿絕意的背影，蕭非翰重重地嘆了口氣，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隨後迅速追了上去。
“爲什麼走這麼急？”
蕭非翰嬉皮笑臉地看着依那。
依那連瞟都沒瞟蕭非翰一眼，“跟你沒話說！”
“我剛剛並沒有表態，你就把我否決了。”蕭非翰又站在依那的面前，墨黑的長髮空白染飄揚，深邃的眼眸中含着絲絲的火焰，“我決定，我要跟你在一起。”
依那一掌推開蕭非翰，繼續朝前走。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她纔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對話上面。
蕭非翰在後方，大吼一聲，“你聽不出來我的話外音嗎？”
依那突然收住了腳步，眼珠快速轉動着。
“我決定，我要跟你在一起。”
也就是說，他選擇站在天譽王國這一邊？
依那回頭，一臉狐疑，似在詢問蕭非翰，當真如此？
蕭非翰走上前，停在依那的旁邊，“我只說一遍，你要是聽不懂，那就當做聽不懂。”
依那看着蕭非翰的背影，表情由懷疑轉爲驚訝，再由驚訝轉爲欣喜，對着蕭非翰的背影，大聲問道，“什麼條件都不用嗎？”
蕭非翰沒有回頭，只是用同樣的音量回道，“你那晚有睡得那麼熟嗎？那晚我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
那晚？依那一愣，難道是白染說的那個他出現而她睡着的晚上？
蕭非翰停住腳步，回頭，“看來那隻傢伙沒有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你！”雙手一收，“等下我得好好問問！”
依那看着蕭非翰，眼眶忽的泛紅了。
原來那天晚上他就已經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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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她更希望他什麼都不選，中立！這樣她纔不會虧欠他太多！
在去魂斷涯之前，蕭非翰助她學習史書。而在剛剛他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她知道史書上的註釋都是他做的……不止如此，他一定也幫了她很多，只是她不知道而已。現在的選擇，她知，是因爲她在天譽王國。
依那喉嚨梗塞，面前的這個人對她真的很好，可惜她什麼都回報不了。
蕭非翰走了回來，看着依那泛紅的雙眼，“怎麼了？”
依那搖搖頭，硬轉着蕭非翰的身體，背對着自己，“不要對我太好。我不值得。”
蕭非翰剛想說什麼，依那按在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他合上了雙脣。
“我知道你這樣的選擇是因爲我。”依那哽咽着，“我很感激，但給你的，只能是感激，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