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蕭辭鈺便思忖著道：「你的意思是…林貴人今日之舉另有隱情？」
沈瀾熙果斷點頭：「妾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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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苒：「？」
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暢快地交流？所以之前沒能理解瀾熙，真的是因為她不太聰明嗎？？？
白茵苒自我懷疑之際，兩個交流暢通無阻地人又繼續進行了一番探討。
蕭辭鈺挑眉：「怎麼個另有隱情法？說來聽聽？」
「林貴人今日之舉看似只是拈酸吃醋，但仔細盤算一下便知，她這番行為，得不償失。如果只是這樣，還可以說她是沒腦子，但偏偏，她舅舅剛被彈劾。」沈瀾熙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想法仔細與蕭辭鈺說了一遍。
蕭辭鈺若有所思：「經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不太對。她的舉動只符合情感，不符合實際…」
「所以，陛下覺得此事…？」沈瀾熙試探著問道。
蕭辭鈺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率先思索起細節。
他把林貴人在沈瀾熙那處鬧的動靜和在自己這邊鬧的動靜揉在一起思考，竟忽然發現——
蕭辭鈺豁然抬眸，深深看沈瀾熙一眼：「不知你注意到沒，林貴人每說上幾句話，就會提一次寧苑。」
對方似乎很在意那處地方。
「寧苑嗎？」沈瀾熙凝神思索，「可率先提起寧苑的人，是妾。妾卻是因為被打擾的不悅，用寧苑嚇唬她了。」
這一點，她可以坦白。
「但寧苑是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去的，你們若只是小打小鬧，她不至於為一句恐嚇而失態。」蕭辭鈺依舊認為寧苑有問題。
宮中宮嬪大多家世背景不錯，就算他這個皇帝真的偏心不講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趕過去住。
合適的理由，總是要有的。
這個道理，在宮裡待了三年多的林貴人不會不懂。
如此看來，她因為沈瀾熙一句諷刺威脅就失態的情況，便愈發不合常理了。
「陛下所言有理，所以…」沈瀾熙忽陷入一陣沉思。
蕭辭鈺也在想，突破點到底在哪裡。
唯有什麼都聽不懂的白茵苒，東看看西看看，捧著杯水坐立難安。
她是個坐不住的，詭異的寂靜令她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其實妾覺得，不用想太多。只要林貴人針對瀾熙的舉動不合常理，目的不就是要害瀾熙嗎？」
稍一頓，她又小聲補充道：「如果總提寧苑，或許是因為要利用寧苑的人？」
在她看來，事情的主體就是這麼簡單。
至於旁的事…
解決了主體，不就都解決了嗎？
「可在寧苑的人不能隨意出來走動，她要怎麼利用？就算林貴人要利用，為什麼又要這般張揚？提前為我預警嗎？」沈瀾熙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茵苒所言，固然是最符合常理的。
但仔細一想，就會發覺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還有戶科給事中的問題，她始終無法介懷。
「因為…」白茵苒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解釋。
但蕭辭鈺卻在這一刻，忽然接上了她的話：「因為寧苑的人本不需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