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就在這裡,還提那些幹嘛?」
薄席幕扯動嘴角輕笑一聲,猛地收手,沒想到他動作變得這麼迅速差一點沒反應過來。
「你調查清楚所有事情了么?」
「你怎麼跑到這裡的,聽說你走了,我還真是意外,你真聽話。」
他收斂眉頭,斜睨著眼打量著,這樣的口氣有點陌生,她充滿滿滿的期待。
此時涼意多了,她朝他走近,他將身體退了幾步不肯接近。
「你覺得我是因為那件事情離開的么?」
晚晚這人就是倔強,他現在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她心裡委屈,看到她眼裡馬上要冒出的淚水。
他聳聳肩。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隨便你找什麼借口。」他還是那副咄咄逼人霸道,他竟然不能理解她的苦衷。
「我錯了,說了你不信,我必須離開你。」
話剛說出口,薄席幕勃然大怒,他的額頭上暴露出青筋,整個人處於憤怒狀態。
「如果錢能夠買了一切,我們之間的感情的話,你會義無反顧離開?」
他沖她大吼,池晚晚傻眼。
他知道凌太太給了她錢,卻不知道當時有多無奈。
因為不走的話,他必須沒容身之處,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他憤怒便有些口不擇言,「晚晚,我告訴你,你現在不用跟我演戲,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你的。現在跑回來幹嘛,錢花完了是不是。」
他一步步緊逼居高臨下望著。
她原本想要解釋的,現在卻一句都不想說。
「席幕,你對得起我么,你這麼說我很傷心。」
說完她掉頭就走,既然他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沒必要再對他解釋什麼。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想逃么,你現在沒資格逃出我的手掌心。」
真是強勢,他也應該知道她的脾氣,越是逼迫。
池晚晚越是不說這段時間四處跑的經過,薄席幕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就範,在狹窄巷子里。
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把她逼到死路,晚晚一把推開他語氣變得冷漠。
「我去哪裡用得著你管,我是你什麼人,你不是沒有找過我嗎?」
那麼多人都在打探她的消息,唯獨他對她不聞不問。
薄席幕啞口無言,他直視著許久不說話。
她扭頭就走,沒走幾步就被他抓住。
「晚晚,你連話都聽不懂么,這一次被我抓住,還想逃,我不會讓你再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你放手!」
她拚命掙扎,他一點都不鬆手,那麼長的一段路。
他夾著池晚晚一步步走得倒是很穩,倔強的拳頭和巴掌一次次落在他的後背。
他死活不肯放她離開,最終晚晚真的無力掙扎,鐵定了心不肯鬆手,當著很多人的面硬是將她塞到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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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從車裡探出頭,他手迅速鎖住車門。
「開車!」
助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場景,畢竟池小姐穿的實在是太普通。
少爺帥氣一臉,頭髮一絲不苟。
「你放我下去,你要幹嘛。」
一路上她都在敲車門,他靠在那裡閉目養神,把她說的話當成是空氣。
池晚晚知道他要做什麼,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只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
要還是不回去看看妹妹和大姐們,她們一定會擔心的。
車子徑直停靠在酒店門口,她慌了神。
他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她想要從車裡鑽出去,車鎖打開的一瞬間他在車門口堵著。
「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實跟我回去。」
他那點小心思,她知道。
「我要走。」
她想反抗,他上來一把將池晚晚抗在肩上往裡走。
助理愣怔提醒道:「總裁,我們待會還要去見客戶呢。」
「不去了,你打電話取消行程,明天再說。」
他扛著她,大義凜然朝里走。
她渾身不舒服腿腳亂踢,席幕就是不鬆手,「席幕,你再不放開,我可要報警了。」
現在說什麼其實都沒意義,他要是能聽得進去任何威脅,不會這麼肆無忌憚。
「要不要我在床上懲罰你啊?這麼久不見,你脾氣長了不少。」
他玩味一笑,打開包房的門將她扔在床上。
折騰一夜清晨醒來的時候,薄席幕接到電話,家裡發生變故讓他立馬趕回去。
「我已經安排人將妹妹她們安頓好了,你跟我回去。」
薄家。
薄老爺突然因心臟病去世,薄家的人都到場律師公布的遺囑內容。
話剛一出,薄遇庭瞬間情緒激動站起身,用犀利目光瞪著代理律師。
他不敢相信,臉上的驚訝明顯。
「伯母,怎麼了?」
晚晚沖薄母問道,她很好奇為什麼會這樣。
夫人沒說話,眼神里滿是落寞。
「這是親生的兒子,他卻將所有財產的一半分配給不相干的人,何苦要這麼做呢!」
說著心機女眼神里的哀傷更明顯,老爺子帶給她的不僅是苦痛,還有遺留下來的諸多感情糾葛。
此時薄遇庭幽深的眼眸被怒火充斥著,憤怒全身發抖拳頭握緊。
疑惑不解父親的意願到底是什麼。
「請等一下,他難道只留給我這一點遺產么?」
他眼神裡帶著刺,要刺穿人家的眼睛。
爭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家族財產,結果全部泡湯。
他不能夠壓抑內心的不平情緒,瞬間爆發,事態似乎並沒那麼順利,所有賓客看著熱鬧,有人竊竊私語。
薄席幕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場面一度尷尬。
池晚晚和薄母不能擅自離開,席幕沒回來,薄夫人還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是的,遇庭少爺,這上面的遺囑寫的一清二楚。」
薄遇庭聽完,怒火依然沒退卻臉上青紅一片。
他眉目緊鎖,血絲充滿眼球,「那一半的遺產真要分配給別人?」
律師停頓片刻,「遇庭少爺,遺囑上所寫的那樣,我剛剛也宣布了,這些財產的另一半都歸晚晚小姐所有。」
話音剛落,他內心火氣更大。
「什麼!」
他拍案而起,將桌面上的酒杯打翻在地。
顧不上手上的傷口,上前猛然將律師手中的遺囑信扯過去,狡猾雙眼盯著這份遺囑讀一遍,手在發抖。
「怎麼可能?」
律師站在原地沒說話,希望等薄遇庭冷靜一下后再跟他解釋,遺囑不會有錯。
的確是薄老爺子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