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本xin在瞬間暴露。
夏笙兒意料之中的看著權璽,同時終於覺得……他恢復正常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跟你好好講道理的男人,他的世界里分明只有唯我獨尊的強權。
她甚至都已經習慣這樣的他了……人的習慣真是太可怕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權璽不爽地皺眉,冷聲道,「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懂了沒?」
懂了什麼?
夏笙兒疑惑地看著他,想到他剛才嚴肅地那一番話……
難不成……他真的要追她?!
「你……要追我?」她不確定地問。
「嗯。」權璽淡淡應了一聲,俊臉表情倨傲,黑眸卻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臉。
「……」夏笙兒並沒有多麼激動,反倒是沉默片刻,問,「為什麼?」
「需要理由?」
「當然需要。」
「我想追你就是理由!」
「想追我也有原因,」夏笙兒看著他,忽然問道,「你還沒玩夠我么?」
要不然他也不會天天這樣針對她、纏著她了……她起初以為是報復,可他對她的行為,包括幫哥哥手術、跟學校簽約等等,全都是在幫她。
想也知道,這不是報復,她不是傻子。
「夏笙兒,我沒有玩你。」權璽黑眸沉沉的望著她,一字一字道,「我就是要你這個人,這就是理由,夠不夠?」
「……」夏笙兒對上他如炙火般的視線,幾秒后挪開了視線,平靜地說道,「權璽,我們早就結束了,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又是這句話。
又是男朋友。
權璽臉色一沉,聽到這個詞就想揍人,偏巧,玄關處,保鏢進來彙報道:「少爺,外面有一位顧先生,說是要來找夏小姐。」
「……」
權璽驀地抬眼望過去,那凌厲的眼風幾乎要當場射死保鏢——
保鏢嚇得抖了一抖,他、他說錯了什麼話嗎?
夏笙兒聽見顧南風來了,立即就站了起來,朝著權璽禮貌地說道,「那我先走了,昨晚謝謝你。」
「我允許你走了?」權璽臉色難看得厲害,冷冷地出聲。
「還有什麼事?」
「給我留下來吃午餐,晚上吃完晚餐我送你回去。」權璽說著掃了眼保鏢,「去把外面的阿貓阿狗給我趕走,不肯走就打走!」
「是,少爺。」保鏢立即應道,如獲大赦的退了出去。
夏笙兒頓時就蹙緊了眉,「你別開玩笑了,我要走了。」
她轉說著身就往玄關處走去,但才走了兩步,權璽高大的身形就從餐桌邊站了起來,長臂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將夏笙兒強行拉到了沙發上,按著她坐下。
「看電視。」他強勢地把遙控器塞到她手裡,「或者你想看電影也可以,你挑。」
夏笙兒看著手裡的遙控器,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權璽,你以為我們這是在玩過家家酒么?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權璽當做沒聽見似得,繼續緊盯著她道,「你不想看,那我們就上樓彈琴。」
「我不想彈琴!你放手!」
「那我們去卧室上床?」
「你變態!我什麼都不想做!我為什麼要待在這裡?你放手!」夏笙兒掙脫不開他,又氣又惱地瞪著他,「權璽,這就是你說的、公平的追求我么?你這分明是非/法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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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權璽臉色就更加黑沉了,那雙黑眸盛滿了怒氣,以及一抹懊惱,理直氣壯地說道,「是你先不公平對待的,所以我暫時沒必要尊重你。」
「你……」夏笙兒沒想到他這麼會強詞奪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門口再度響起保鏢的聲音:「少爺……」
「滾!」權璽懶得理他們,不想此刻和夏笙兒的獨處被任何人打擾。
可保鏢的聲音卻帶著驚慌,「少爺,門口那位姓顧的先生他、他……」
夏笙兒驀地抬起頭看過去:「他怎麼了?」
「他肩膀上被匕首捅了一刀。」
此話一出,權璽和夏笙兒同時愣住了——
被匕首……捅了一刀?
……
一個小時后。
龍海市第一醫院。
小型手術室內,顧南風肩膀上的傷口被上藥、包紮。
夏笙兒在外面等著,見他出來,立即上前扶住他,走進一旁的辦公室內。
剛拍的X光片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了?很嚴重嗎?」夏笙兒扶著顧南風坐下,問道。
醫生拿著剛拍的片子看了看,說道,「這一刀沒傷到筋骨,也不深,皮肉傷而已,沒什麼大礙。但平時也要注意飲食清淡,不要碰水感染了,勤來醫院換藥。」
夏笙兒頓時放下心來,「謝謝醫生。」
「去一樓繳費,然後去三樓的輸液室打點滴。」醫生開了藥單,遞給夏笙兒。
夏笙兒接過,低下頭看了看,然後交代道,「南風,你在這裡坐著等我,我交完費來扶你上樓。」
「沒事的笙兒,我只是上了左邊肩膀,又不是腿也壞了。」顧南風笑了笑,溫和地說道,「我可以走路,我們一起去。」
醫院裡人流量大,很容易被撞到,夏笙兒還是先把顧南風送到三樓輸液室,然後自己去一樓繳費。
剛到電梯口就被攔住了。
夏笙兒低眸看見男人包裹在高檔西裝褲中的修長雙腿,都沒有抬頭看他的臉,也沒有說話,繞過他就要進電梯。
男人也挪了挪腳步。
正好擋住她。
夏笙兒又往另一邊走,再次被男人擋住。
「麻煩讓一讓。」她說,「我等著去繳費。」
權璽單手抄著褲袋,聞言吩咐道,「唐德,幫她去繳費。」
「是,少爺。」唐德上前,「夏小姐,把單子給我……」
「不用了,我去繳費就可以了。」夏笙兒把手背到身後。
在這整個過程中,她連抬頭看他的臉一眼都沒有。
權璽臉色陰鷙,冷沉地開口道,「我剛剛審問過我的保鏢,他說不是他捅顧南風的。」
「什麼意思?」夏笙兒終於抬起了頭。
「意思就是,現場的保鏢身上都有匕首,但沒有人捅傷顧南風。」
「沒有保鏢捅他,他怎麼會受傷?」
權璽對上她的視線,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么?他自己拿匕首捅了他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