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去母留子

發佈時間: 2023-02-23 08: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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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遠在西寧,也給了郡王了。當初跟著自己的三個,如今各個比自己强。

八爺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去年他有了兒子,長得健康活潑的。

如果八爺再不得志,將來兒子怎麼辦?就是留爵位,留東西,也沒有啊。

如今自己不在兄弟手裡掙前程,難道將來叫兒子去堂兄弟手裡掙前程嗎?

於是八爺就又去找七爺了,言明就是來幫忙的。

“七哥就當是可憐我,我如今兒子有了,再不上進,將來兒子靠誰?七哥就是不可憐我,也可憐可憐侄兒。”八爺也算是把臉皮扔了。如此伏低做小,倒是難得。

七爺見八爺如此,也是唏噓的緊。當年意氣風發的八弟,被群臣保薦,何等風光?如今也不得不如此。時移世易,造化弄人啊。他沉默了半晌道:“八弟也別這樣,七哥最後再給你求一回,成了自然好。要是不成,八弟也別怨恨七哥。以後侄兒的事,七哥盡力幫助你就是了。”你自己的事,就別找我了。找了也白搭。

八爺是明白的,七哥說了去求,就會去求,成不成都得看萬歲爺的。要是真不能成,自己也沒法子了。

於是,七爺進宮後,就委婉的說了八爺的事。

四爺聽了也是靜默了會。

八爺沒爵位,沒差事,又是被先帝厭棄了的,日子不好過那是顯而易見的。原本四爺也不打算壓著他,只是不用他罷了。

不過,皇上不肯用的人,那就是廢人,廢人如何過日子?

四爺原本就不想用他,又加上之前算計李家那事,更是不想。但是四爺顧忌的是七爺的面子。七弟是個不管太多事的xin子,今日能這樣說,想必也很為難,罷了,到底是兄弟。

“便叫他跟著你督造府邸吧。也叫他有些進項。他的兒子多大了?”四爺是不知道八爺有了孩子的,此時才問起。

“有一歲多了,臣弟也沒見著,說是長得很結實。是他的侍妾張氏生的。”七哥此時笑著凑趣。

四爺想了想八爺兩個孩子都是侍妾生的吧?八福晋不會生?八爺府裏有格格和側福晉嗎?到底是先帝的兒子,府裏沒人不像話,生不出兒子更不像話。

“他府中可是沒有格格?怎的子嗣如此單薄?”

“回皇兄的話,八弟府裏兩個格格,兩個妾侍,一兒一女都是妾侍張氏生的。”

四爺忽然間想起來那年帶著李絮去南邊,老八就帶著侍妾?莫不是就是這張氏?

“得個明年選秀,給他選幾個好的,子嗣太少了。”

四爺說罷,也就不說八爺的事了,專心和七爺商議那幾個府邸的事。

出了宮七爺就派人去八爺府上說了這事。八爺高興的親自上門謝了七爺一回。自此後,四爺也時不時給八爺些差事,跟著七爺十三爺,三爺都做過事。

不過,四爺始終沒叫他進宮。也始終沒給他爵位。倒是他兒子大了以後四爺親自給指了婚,也給了個貝勒。這是後話,且不提。

八爺得知四爺的决定,也算是徹底的頹了。得了,這輩子就這樣了。該知足麼?好歹還有個差事辦。

馬常在發動的時候,是三月十六的早上。

用完早膳肚子就開始疼。

產房就是這間房,接生嬤嬤就是伺候她的嬤嬤。倒是有幾個奶娘,但是她沒見過。

她疼的厲害,可是嬤嬤卻只是叫她再等,哪有那麼快生呢。

到了午時,她實在疼的不行了,羊水終於破了。

嬤嬤們架著她躺下,給她塞上軟木就準備接生了。一個姑姑準備了參片,預備給她吃。

小丫頭們一盆一盆的熱水端進來。

明明是該慌亂的時候,可是除了馬常在自己,別人似乎都是木偶人一樣,有條不紊。不多說一句話。

馬常在感到無邊的恐懼,這種只有自己是活人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不敢反抗,順從著嬤嬤的動作。

孩子補的太大,到了申時還是生產不出來。參湯都喝了兩碗了。

兩個嬤嬤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常在,這世上呢有無數種人,但是做額娘的,面對生孩子。無不是舍母保子。如今眼看著您是難產了,奴婢們也不得不用手段了。”

馬常在疼的昏昏沉沉的聽見這話,一個激靈:“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能幹什麼?我們想幫著馬常在您生下龍種啊!”另一個嬤嬤道。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是萬歲爺的嬪妃,你們敢!”馬常在感覺到了危險。

“我們敢幹什麼呢?我們不過是聽萬歲爺的話而已,萬歲爺可是說了,要好好的保住龍種呢。”

“得了,別廢話了!時間久了孩子受不了,動手吧,你們過來按住她堵上嘴!”另一個嬤嬤朝著一邊的兩個姑姑道。

兩個人一個箭步就過來了,馬常在還來不及呼叫出來,就被一把堵住了嘴。

一個嬤嬤拿著剪刀就往下麵去了。另一個嬤嬤對著馬常在的肚子緩緩推。馬常在感覺到孩子正在出來,可是實在太大了,痛的死去活來。

那嬤嬤用剪刀將肉都剪開。馬常在幾乎聽見金屬和**的聲音。

‘哇~~’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四爺的九阿哥落地了。

“喲,是個小阿哥呢!看這個頭,怕是有九斤!”嬤嬤一邊給九阿哥擦洗一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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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九阿哥真是壯實。”

馬常在並沒有昏死,她只是毫無力氣罷了。聽著嬤嬤們的話,她慶倖的想,是兒子呢!萬歲爺會不會看在兒子的份上原諒自己一次?

嬤嬤們把孩子包好,抱出去了。

一個姑姑端來一碗藥遞到馬常在嘴邊道:“常在喝了吧。”

馬常在不疑有他,幾口就喝了乾淨。

躺回去很久,也不見有人來給她清理一下,她依舊躺在那浸了血水的床榻上。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馬常在想睡,可是她不敢,極大的不安籠罩著她。

可是慢慢的,意識越發的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