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一言不發,只是傾過身去,把她摟進懷裡,下齶抵著她的頭頂,深邃的眸光中帶了絲無可奈何。
宋銘,始終是他跟她都要面對的人。
而宋媽媽,不僅是宋銘母親,還是曾經撫養她長大的人。
向來運籌帷幄的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指引她,帶她走出來。
蘇暖的情緒,沒有低落多久,吸了吸鼻子,從他懷裡抬起頭,「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霍言深微微頜首,發動車子,離開醫院。
路上,蘇暖把情緒平復好,這才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在天遠大廈大堂,見到過那個xin感主動的舒敏。
不由側首看霍言深,「我離開天遠的時候,見到過舒敏,她找你來著。」
「舒敏是誰?」霍言深連眉頭都沒抬一下,一臉不知。
「……」呃,看樣子,舒敏壓根連霍言深的面都沒見到,想到她說的那幾句豪言,蘇暖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是上次在餐廳吃飯,跟沈炎在一起的人。」
「她?」霍言深看了眼蘇暖,「你以為你老公,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到的?」
蘇暖乾乾一笑,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朝霍言深問道:「我昨晚沒回去,兩小隻有沒有生氣啊?」
「你覺得呢?」霍言深眉毛一挑,沒打算明說。
「糟了。」蘇暖哀嘆一句,巴巴的看向他,「霍言深,一會你在蛋糕店停一下,我下去給他們買個小蛋糕,不把他們哄開心,我今天晚上肯定自責得沒辦法睡覺。」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說實話,雖然她賠罪的方式令他很滿足,可他還是在介懷昨天晚上她夜不歸宿的事。
「我都已經知道錯了。」蘇暖面色一凶,舉起小爪子,「如果你再得寸進尺,小心我翻臉。」
果然,男人就是不能慣,一慣就得把尾巴翹上天。
霍言深見狀,剛剛還糾纏著昨天那事的心,瞬間就軟了下去,「開個玩笑而已,這個玩笑話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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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冷!
蘇暖搓搓手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說呢?」
霍言深專註開著車,眼神里全是寵溺。
到了一家麵包店,蘇暖下車,買了兩小隻都愛的巧克力蛋糕。
回到南苑的時候,已經九點。
兩小隻還沒睡,都坐在客廳里,巴巴的等著爹地媽咪回來。
蘇暖看到這幅畫面,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以前她一個人帶孩子,每天都會早早回來,帶著他們學習,陪著他們玩。
現在倒好了,身邊有羅阿姨,有霍言深,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忙她的工作,照顧宋媽媽,卻忽視了兩小隻正是需要陪伴的時候。
見她眼底湧起一股自責,霍言深攬住她的腰往裡走,「你不要想太多,事事不能兩全,想去做一些事,必定就要放棄一些事,你忙的時候,還有我陪著兩小隻,他們不會有事的。」
「做為一個媽媽,我是不是挺失敗的?」蘇暖抿了下唇,想著,自己是不是要適當減少一些工作,把時間留給兩小隻跟雙生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好的媽媽了,相信我。」霍言深給他一句堅定的話。
蘇暖的心,得到了些許慰藉,她看了眼霍言深,「等銘夏再穩定一些,我就慢慢放手。」
「蘇暖,我想要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希望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照顧不到的地方,還有我在。」
蘇暖的眼角一酸,軟軟的叫了一聲,「老公……」
霍言深難得的勾起唇角,兩人一起走進大廳。
「媽咪。」見到媽咪,兩小隻頓時跳下沙發,朝著媽咪就撲了過去,一人抱一隻大腿,緊緊的,生怕媽咪又不見了。
蘇暖把蛋糕往前面送了送,「媽咪昨天晚上沒回家,是媽咪錯了,所以媽咪特意買了蛋糕回來賠罪,你們誰想吃?」
「我!」
「我!」
霍言深把蛋糕從蘇暖手上接過去,蘇暖蹲下身,用力抱住兩小隻,「你們有沒有怪媽咪?」
雖然之前她時長出差,留兩小隻跟羅阿姨在家。
可這次不同,她不是因為公事不歸家。
「沒有噠,爹地說了,宋外婆生病了,媽咪在醫院陪著宋外婆,我們都知道噠。」兩小隻異口同聲的開口,「就只是有點想媽咪了。」
蘇暖看了眼霍言深,沒想到,氣得不回簡訊的他,居然會主動替她安撫兩小隻。
當即,蘇暖起身,牽了兩小隻的手,往餐廳走去。
兩小隻味口很好,吃完蛋糕玩了一會才睡。
蘇暖去看了雙生子,早就在她回來前,喝飽奶,睡著了。
看著胖嘟嘟的雙生子,睡著后還咬著小拳頭,那模樣萌爆了,如果不是被霍言深拽出嬰兒房,她還真想留在那個奶香奶香的世界,陪著雙生子一起睡。
回到卧室,蘇暖剛想跟霍言深求饒,白天勞累過度,晚上就不要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在霍言深變臉前,蘇暖看清來電顯,光明正大的把手機屏幕往他面前送了送,「是顧美嘉。」
霍言深挑了下眉,靜默不語。
蘇暖接通電話,「美嘉,你回來了?」
「可不是,剛下飛機。」顧美嘉的聲音從屏幕那頭傳過來,「你小哥非得去另一個半球做援助,我幾乎都快要成空中飛人了。」
「是你先看上我家小哥的,那你就得習慣他這說走就走的xin格。」蘇暖打趣了一聲。
「我聽說你跟霍言深和好了,恭喜你啊,你早就該這樣了。」
「謝謝。」
「沒打擾你們休息吧?」顧美嘉大概才想起時間,「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後天要辦一個秀,邀請你過來給我捧個場。」
「好啊,一定到。」
「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怕霍言深拉仇恨。」顧美嘉沒再多說,道了聲晚安后,掛斷電話。
蘇暖才掛斷電話,整個人就被霍言深擄到了床上。
「那個……唔……」
嘴被堵住,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第二天一早,蘇暖累得實在不想起床去公司,看著穿戴整齊,精神抖擻的霍言深,她不禁狂捶床面,明明動的人是霍言深,為什麼累的人卻是她?還有沒有天理了?
卧室門突然被敲響,傳進來羅阿姨的聲音,「霍先生、霍太太,有位小姐上門來了。」